徐令宜的队伍赶到时只看到满院子的狼藉,屋内火烛点着,昏暗的灯下,酒坛滚在地上,酒水撒的到处都是。
“人刚走没多久,”傅临波察看一番,在屋内寻到了熏炉,里头的炭火刚灭,还带着滚烫的温度,“侯爷,要不要即刻出去搜寻。”
“不可,他们已经警惕了,再要找到更是不易,你去与禁卫军说明,联合巡城的将士,今晚密切留意各处,有任何异样即刻报到将军府,”四下看了看,徐令宜行到院中,用火折子点了烛灯,这才看到院中深深的车辙痕迹,他半蹲下身子,盯着那些痕迹看了许久。
“这么多车印子,难不成他们进城还真是为了做生意,”傅临波哼了声。
徐令宜不置可否。
待至亥时后,他才回府,问了照影才知今日十一娘又去了仙绫阁,他本就不愿拘着她的性子,是以只是无奈笑了笑,末几吩咐傅临波差人密切保护好夫人。
“傅大人,侯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照影疑惑问道
临波伸手就揪他的脸上面皮,“小孩子家家别问这么多。”
“你和侯爷总把我当小孩,我都长大了,”拼命躲闪着,照影护着脸皮,窜到廊下柱子后,远远就看到冬青,慌忙喊道,“傅大人,您看看那边是谁来了。”
原是十一娘左等右等不见徐令宜,便遣冬青来半月泮问问,结果她绕了偏门的路,与徐令宜错过去。
闻言,傅临波下意识转身,正对着冬青探究的眼神。
“你们俩大晚上的……在这儿约会?”
傅临波摇头似拨浪鼓,张了张嘴,也不知怎么开口,总觉心里跳的有些快,一时就有些口干舌燥,他掩唇佯装咳嗽,朝照影打眼色,后者反应也快,偷笑着作揖离开。
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冬青挠挠鬓角,连基本的礼节都抛之脑后,转身就想走。
“你等等,”临波唤住她。
“傅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她四下看着,视线就是不往他那瞅,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临波叹口气,轻声道,“侯爷已经去了西跨院,你也赶紧回罢,天色晚了,早些歇着罢。”
这就没了?冬青期许着他还能多说几句,结果简简单单一句话没了,她杵在原地,不挪脚。
“那什么,听说西城区那边的桃花都开了,美得很,你也知晓我此前跟随侯爷在军中做事,是个粗人,那些文人雅士的兴趣我是学不来,”他话音才落。
冬青径直接了话头,“不能这么说,傅大人能文能武的,吟几句酸诗算什么,”她疑惑不已,“是不是谁背后嚼你舌根了?”
“没。”他又叹了口气。
冬青诚恳道,“别管旁人怎么说,傅大人就是傅大人,你会的,他们未见的会呢。”
“你真的这么认为?”傅临波欣喜看着她,眼里显而易见的星光闪闪发亮。
她恍然察觉自己说出口的话实在暧昧,幸好晚上瞧不到红透的脸,“当然了。”
像是得到鼓励一样,临波接着问她,“过几日,我想邀你去桃林赏花,听说那边还有售卖桃花饼,是京城的特色。”
跟在罗十一娘身侧,冬青也不似寻常丫头扭捏,想了想,她点点头,答应了。
徐令宜回到西跨院,隔着老远就看到坐在窗下刺绣的十一娘,烛灯悬在窗棂边的荷花架上,随着风起,轻轻晃荡着,也映着她白净的脸,她安安静静的样子让他不忍打搅,便行过去,只在窗外看着她。
小半晌功夫,她抬手揉着眼眶,顺手撑住额休息。
“这灯有些暗了,下回再要绣东西就多点几盏灯,”徐令宜低低道。
十一娘猛地抬首,长舒口气,“你回来了,”说着起身去迎他。
脱下外袍,替他换上寻常的家常袍子,又唤了琥珀打来热水替他擦脸,“忙到这么迟,晚饭吃了吗?”
“还饿着呢,”他语气带着撒娇,十一娘噗嗤笑了。
“就知晓你忙起来没时没晌的,灶间还温着呢,”她又嘱咐琥珀去把热着的饭菜端来。
琥珀慌忙赶去灶间,路上遇着回来的冬青,唤了她一道过去。
不多会,热汤热菜摆上桌,十一娘替他取箸擦干净后递过去,“新来的掌案师傅手艺不错,这道小红萝卜烧肉还有这个,金针玉烩……”边说边又取了竹筷替他挟菜。
徐令宜来者不拒,细嚼慢咽的吃着,时不时点头称赞。
席间,十一娘几次想把穆邵勋的事说出,可看着徐令宜疲累的神情,最终还是将话压在舌下。
饭后,收拾妥当,她只催着他去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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