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假山凉亭,拐上九曲长廊,到了十一娘的西跨院时,可就看到她正拿着竹球跟谆哥在踢球。
藤条编制的竹球在她足下左翻右滚,最后一个箭脱弦一般射进了简易的竹筐里。
谆哥立即拍手,“母亲真厉害。”
“谆哥也厉害呢,都能进了三个球了,”十一娘俯身,从襟口拿了帕子替谆哥擦汗,回身唤冬青打水,“你去洗把脸,再回来,母亲还有其他好玩的东西呢。”
“好!”他乖巧答着,被李妈妈领着去净手。
月牙门边的宋妈妈小碎步上前,“四夫人!”
“宋妈妈,”十一娘也轻声应道,她坐在圆杌子,笑看着琥珀。
琥珀便道,“我适才去灶间,恰好路上遇着宋妈妈了。”
轻轻点头,十一娘转首看向宋妈妈。
“申时的时候,常国公家的孙妈妈就来了一趟,同太夫人说了会话,不过人已经回了,说是明儿有空再来,太夫人便让老奴来跟四夫人您说一声,”宋妈妈道。
事情都赶在一块了,原本十一娘还与简师傅说好,明日去仙绫阁见一见那两位丝绸商贾,可眼下也只能事出从急了。
稍想了想,十一娘点点头,“有劳宋妈妈了。”
“申时的时候,常国公家的孙妈妈就来了一趟,同太夫人说了会话,不过人已经回了,说是明儿有空再来,太夫人便让老奴来跟四夫人您说一声,”宋妈妈道。
事情都赶在一块了,原本十一娘还与简师傅说好,明日去仙绫阁见一见那两位丝绸商贾,可眼下也只能事出从急了。
稍想了想,十一娘点点头,“有劳宋妈妈了。”
宋妈妈倒也客气,福了福身,就转身离开,她走后,十一娘进了内室去寻了本书,里头记载着各式各样有趣的故事,一页页的翻过去,寂静的房中便听到书页掀动的声响。
琥珀看不出她是何情绪,上前替十一娘倒了水,“夫人!”
温茶混着铁观音的香气,稍瞥了眼,她笑道,“我倒忘了屋里还有铁观音呢,平日我喝茶少了,你都寻出来,待会送到半月泮给照影,要是侯爷办公乏了便泡一盏。”
“是,”琥珀应下,转身去房里的多宝阁上取下早前文姨娘送来的茶叶。
已净过手的谆哥一蹦一跳跑过来,身后的李妈妈一脸紧张。
手上身上湿了一大片的冬青气鼓鼓的嘟着嘴,行到琥珀跟前,当着李妈妈的面又不敢发作真实脾气,只能往肚子里咽。
“谆哥泼的啊?”琥珀捂嘴笑了笑。
冬青暗暗去揪她的胳膊,“你还笑。”
“好冬青,我不笑了,我还得去半月泮呢,不跟你扯闲篇了,”说完,琥珀旋身躲过她的魔爪,麻溜的行出了房门。
相较于年前,琥珀与冬青这俩丫头都有不小的长进,尤其冬青,脾气比从前收敛了许多,也晓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总之,是决不能给自家夫人找麻烦。
这边的十一娘把谆哥揽在怀里,翻开书册,手指指着上头的字,和风细雨的给他念着,每至一个故事都要细细的与他解释,末几还要引到他把故事再讲一遍。
约摸半个时辰,才让李妈妈把人带去徐太夫人处。
“夫人,听说常国公家的孙妈妈可厉害呢,稍有不对就要被她指着鼻子教训,”冬青不知从哪找了条帕子,就着身上的水渍擦拭。
十一娘也取了帕子替她擦,确是眉头轻挑,道,“自然严厉些好,学规矩麽,哪是轻轻巧巧的事。”
“万一她仗着自己是常国公家的老人对您不敬可怎么办?”冬青担忧道。
伸手点了点她鼻尖,十一娘宽慰她,“你啊,还是别操心这些了,常国公与侯府也会走动,中间还隔着太夫人呢,再说,你当我还是以前的十一小姐。”
听此,冬青才如释重负。
琥珀回来时,十一娘只问她侯爷可回来了,琥珀摇摇头。
而日头落下,快至晚饭也不见徐令宜的身影,她不禁担心起来。
将军府大门外,两盏八角灯笼高高挂在檐下,灯光投在地面,映出斑驳的影子,门前守卫一众软甲在身,手握长戟,形容肃穆的立在两侧。
从官道的尽头忽的响起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愈发急促。
马儿驶近,马背上跃下个将士,疾步跨上台阶入内。
“傅大人,有急报,”将士见到院内摆置兵器架上长刀的傅临波,忙道。
临波搁下手里擦刀布,示意他莫要慌张,待听他说罢,眉头一皱,将人带到内堂去。
徐令宜正处理公务,桌上摆着笔墨,折子上的墨汁还未干透,就听到走廊上杂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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