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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书名:博君一肖:纸飞机 作者:年年悦 本章字数:3130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他从一个满怀喜悦、期待着与好友团聚、,被父母温暖包裹的少年,变成了一个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伤者,一个被昔日挚友冰冷“割席”的陌生人,而现在……他成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最爱他的人,在同一天,以不同的方式,全部离开了他。先是王一博,用眼神和言语将他推开。现在是爸爸妈妈,用最残酷的意外,永远地离开。巨大的、灭顶的悲伤没有立刻化成眼泪,而是变成了一种麻木的真空。他不再挣扎,不再嘶喊,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可怕。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模糊的、毫无意义的噪音。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重新安静下来。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浓稠如墨,没有星星。远处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却再也照不进这间冰冷的病房。三个月的时间,最终被初秋的凉风取代。对于肖战而言,这三个月是模糊而漫长的疼痛缓刑期。身体的伤口在药物和时间的作用下缓慢愈合,肋骨不再随着呼吸刺痛,手臂和腿上的石膏被拆除,留下苍白脆弱的新生皮肤和需要漫长复健才能恢复功能的肢体。但心里的那个窟窿,却在每一次夜深人静时,呼啸着灌进冷风。父母的葬礼在他尚能勉强下床时,由远房亲戚和社区工作人员匆匆操办。葬礼上人影寥落,他穿着过大的黑色衣服,拄着拐杖,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苍白躯壳,茫然地看着墓碑上并排的名字。没有嚎啕大哭,只有持续的、无声的颤抖,和仿佛流不尽的冰冷泪水。那场葬礼,与其说是告别,不如说是一个残酷的仪式,正式宣告他成了这世间的浮萍,无根无依。肖战没有动那个信封,它被亲戚收走,用来支付了他后续一部分的医疗费和丧葬费。他不想碰,那钱在他感觉里,也沾着血,沾着王一博最后那个冰冷的眼神,沾着他父母来不及说出口的牵挂。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高级私立医院的复健中心里。王一博的恢复过程同样艰难。左腿复杂的粉碎性骨折和神经损伤,让他经历了数次手术和常人难以忍受的复健疼痛。……他的养父母在他出院后正式办理了手续,他们将他接往另一个城市的宅邸,那里有更好的复健环境和更远离旧日记忆的氛围。离开那天,秋雨绵绵,王一博坐在车里,看着住了多年的家在后视镜里变小、消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手杖,将那个染血的黄昏,那双最后看到的、冰冷陌生的眼睛,还有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名字,一起深埋进心底最黑暗的角落,一一封存。而就在同一天,肖战在社区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带着一个仅装了几件旧衣物和父母唯一一张合影的简陋行李,踏入了城郊那所设施陈旧、气氛肃穆的公立孤儿院。手续简单而冰冷。签字,移交档案,领取统一的生活用品。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交代着院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肖战低着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鞋尖,手指紧紧攥着行李包的带子,用力到指节发白,他感觉自己像一件被贴上标签,等待处理的物品,过去的十八年,所有的欢笑、疼爱、期待,都被剥离干净,只剩下“孤儿肖战”这个干瘪的身份。他被分到一个八人间的宿舍,里面已经住了几个年龄不一的男孩。好奇的、漠然的、甚至带着一丝打量新来者“分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肖战没有抬头,沉默地走到分配给自己的那张窄小的、铺着灰蓝色格子床单的床铺边,将小小的行李塞到床下。晚上,躺在陌生的床上,听着周围陌生的呼吸声,窗外是陌生的、属于孤儿院的寂静黑暗。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裂纹。枕头很薄,隐隐有一股消毒水混合着陈旧织物的气味。他轻轻侧过身,从贴身的衣袋里摸出那张小小的全家福。照片上的父母笑容温暖,年轻的自己站在中间,眼神明亮。泪水无声地涌出,迅速洇湿了单薄的枕头。他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断线的风筝,各自飘零。风呼啸而过,带走了最后一丝微弱的联系,只剩空旷寂寥的天际。……十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头换面,玻璃幕墙取代旧砖楼,地铁延伸至更远的角落。也足以让一个少年,褪尽所有青涩与柔软,被时间和生活打磨成另一副模样。深秋,傍晚六点。王一博坐在主位,身上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他微微后靠,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实木桌面上敲击,目光落在窗外。从这个高度俯瞰,城市霓虹流淌成一片璀璨却冰冷的光河。十年了,他早已习惯这种高度和视角,习惯用数据和规则衡量一切,习惯将所有的不可控和柔软都摒弃在决策之外。左腿在阴雨天仍会传来细微的酸痛,提醒着那段被强制尘封的过去,但他早已学会无视,甚至将其转化为某种驱动自己不断向前的、冰冷的动力。城市的另一端,“拾光”文创园区深处,一栋旧厂房改造的工作室二楼,灯光昏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松节油、老旧纸张和灰尘混合的气味。肖战蹲在一个半人高的画架前,手里拿着修复专用的小刮刀和毛笔,动作轻缓而稳定,一点点清理着一幅老旧油画表面龟裂翘起的清漆。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清瘦却线条流畅的小臂。侧脸在台灯的光晕里显得格外专注,睫毛垂下,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十年光阴,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风霜的刻痕,反而沉淀出一种安静的、近乎透明的气质。只是那眼神,深处总凝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某种习惯性的、自我保护的疏离。“肖老师,这幅《暮归》的填补颜料调好了,您看看颜色对不对?”一个扎着马尾、穿着围裙的年轻女孩端着调色盘走过来,语气恭敬。肖战停下手,仔细看了看调色盘上那几种微妙差别的灰紫色,点点头:“可以,稍淡一号的那个,再兑一点点群青,等第一层干透再上。”“好嘞。”女孩应声,又忍不住小声抱怨,“这单活儿工期压得太紧了,王经理那边催了好几次,说资方要看进度……”肖战手上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按流程做,质量不能打折。”他的声音平和,听不出情绪。“知道,就是觉得……”女孩撇撇嘴,没再说下去。她知道肖老师脾气好,但原则性极强,尤其是在修复作品上,近乎苛刻。也正是这份近乎执拗的认真,才让他在这个行业口碑不错,即使他们这个小小的工作室,毫不起眼,接的也多是些别人不愿意接的、费时费力又不怎么赚钱的“疑难杂症”。窗外传来大型车辆驶过的沉闷声响,震得老旧窗框微微发颤。肖战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夜色。一些店铺已经亮起暖昧的霓虹,而他们这间角落里的工作室,依旧只有这一盏孤零零的台灯。十年,他从孤儿院考进美院,靠着助学贷款和拼命打工完成学业,又凭着过硬却冷门的手艺,在这行当里艰难扎根。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只有一双被磨出薄茧的手。他很少想起过去,那太痛,也太奢侈。他学会的,只是低头做好眼前的事,支付每个月不算昂贵的房租,维持最基本的生活,以及……定期去一个遥远的墓园,放上一束不起眼的白菊。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银行入账短信,上一单修复工作的尾款到了,数字寒酸。他看了一眼,沉默地锁屏。就在这时,工作室楼下传来一阵有些嘈杂的动静,夹杂着王经理刻意拔高的、带着讨好意味的声音:“李总监,您看,这一片我们规划的是未来高端艺术画廊区,现在这些零散的工作室确实影响整体格调,清退是必然的……哎,您小心台阶!”脚步声沿着铁质楼梯传来。肖战微微蹙眉,放下工具,用一块干净的软布盖住了正在修复的画作。门被推开,挺着啤酒肚的王经理率先进来,后面跟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市场部李总监,再后面是两位穿着西装、面无表情的助理模样的人。“肖战啊,还在忙呢?”王经理打着哈哈,目光在简陋的工作室里扫了一圈,难掩一丝嫌弃。“这几位是博远国际的李总监和同事,来考察情况的,你这儿……咳咳,收拾得还挺整齐。”李总监没理会王经理的尬夸,他的目光落在被布盖着的画架上,又扫过旁边架子上一些完成或未完成的修复作品,最后才落到肖战身上。眼前的年轻人身形清瘦,面容干净甚至有些过分苍白,穿着朴素,但站在那里,自有一种沉静的气场,与这破旧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你是这里的修复师?”李总监开口,语气公事公办。“是。”肖战点头,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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