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闹钟没发出半点声响，宋亚轩是被窗外掠过的黑影惊醒的。指尖瞬间摸向枕头下的银色手枪，掌心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清醒，眼底褪去睡意，只剩杀手独有的冷冽锐光。

身旁的刘耀文几乎同时睁眼，高大的身影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将宋亚轩往身后护，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警惕：“轩哥，别动，我去看看。”

“坐下。”宋亚轩抬手按住他的手腕，雪白的指尖用力，指尖泛白的模样与他偏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反差，“外面至少三个人，脚步声沉，带了重武器，你出去就是送人头。”他掀开被子下床，黑色家居服勾勒出纤细却挺拔的身形，腰侧的止血贴在昏暗光线下隐约可见，却没影响他动作的利落。

刘耀文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放，眼神坚定又带着几分执拗，像头护食的小兽：“我跟你一起，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他早已不是当初只会跟在身后的少年，这段时间偷偷加练了格斗与枪械，掌心的薄茧比之前厚了不少，握住宋亚轩手腕的力道沉稳有力。

宋亚轩转头看他，眼尾上挑，眼底闪过一丝疯批的戾气，却又在触及他眼底的执拗时软了半分：“听话，守好这里，别给我添乱。”他抬手捏了捏刘耀文的下巴，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等我回来，再好好‘奖励’你。”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贴紧墙壁，脚步轻得像片落叶，眨眼间就到了玄关。刘耀文看着他娇小却决绝的背影，喉结滚动，最终还是按捺住冲动，从枕头下摸出另一把备用手枪，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高大的身影挡在卧室门前，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门外传来轻微的撬锁声，宋亚轩屏息凝神，指尖扣住扳机，待门锁“咔哒”一声弹开的瞬间，身形猛地侧闪，枪口精准对准闯入者的眉心。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面罩，看到宋亚轩时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开门的会是个容貌精致得像易碎品的人。

“雷蒙德派来的？”宋亚轩声音冷得像冰，雪白的脸上没半点表情，眼尾泛红的模样却添了几分慑人的艳，“回去告诉他，想取我的命，还不够格。”

男人反应过来，立刻挥了挥手，身后两人同时举枪对准宋亚轩。枪声在狭小的玄关炸开，宋亚轩身形灵活地翻滚到沙发后，子弹打在地板上溅起火星，黑色披风被气流掀起一角，露出腰侧浅浅的疤痕。

刘耀文在卧室里听得心脏紧缩，攥着枪的指尖泛白，却死死忍着没冲出去——他知道，宋亚轩说的是对的，他贸然出去只会分他的心。可每一声枪响都像重锤砸在心上，让他忍不住浑身紧绷，眼神里满是焦灼与担忧。

客厅里的枪声渐渐平息，宋亚轩从沙发后站起身，黑色家居服沾了点灰尘，却依旧掩不住他的精致。三个闯入者倒在地上，面罩滑落，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恐。他抬手擦了擦脸颊溅到的血迹，雪白的皮肤沾染了猩红，美得极具攻击性，眼底的戾气还未褪去，像头刚捕猎完的猛兽。

刘耀文听到动静立刻冲出来，看到宋亚轩安然无恙的瞬间，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快步上前一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轩哥，你没事太好了，吓死我了……”

宋亚轩被他抱得微微喘不过气，却没推开他，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指尖摩挲着他颤抖的肩背，声音难得柔和：“我没事，说了会回来给你‘奖励’。”

刘耀文埋在他颈窝，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与独有的清冷香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心里又疼又怕，眼泪忍不住浸湿了他的衣领：“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冲上去了，我可以保护你，真的可以……”

宋亚轩低头，看着怀里高大却此刻格外脆弱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动容，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吻上他泛红的眼眶，动作温柔得不像个刚结束厮杀的杀手：“好，以后带你一起。”他指尖轻轻擦掉刘耀文脸上的眼泪，声音带着点恃宠而骄的蛮横，“但你得听我的，不许逞强，不然我照样收拾你。”

刘耀文立刻点头，像只得到承诺的小狗，抬手紧紧抱住宋亚轩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软乎乎的：“我都听轩哥的，什么都听。”他偏黑的手掌轻轻覆在宋亚轩腰侧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地摩挲着，“没伤到吧？刚才枪声那么响，我好担心……”

“没事，小擦伤。”宋亚轩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渐渐安定下来。以前每次解决完敌人，迎接他的只有冰冷的空屋与挥之不去的杀戮感，可现在，有个人会为他担心，会紧紧抱着他，会把所有温柔都给她。

两人相拥着站在满是狼藉的客厅里，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地上的血迹与散落的枪支，却唯独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高大的少年紧紧抱着娇小的美人杀手，一个满心担忧，一个卸下防备，冰冷的杀戮与炽热的温柔在此刻交织，格外动人。

宋亚轩抬手搂住刘耀文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舌尖划过他微凉的唇瓣，声音带着点勾人的沙哑：“刘耀文，谢谢你，一直在。”

刘耀文立刻回吻他，动作虔诚又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与爱意都倾注在这个吻里：“轩哥，我会一直都在，永远都在。”

夜色依旧深沉，却不再只有冰冷的黑暗。宋亚轩靠在刘耀文怀里，指尖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心里悄悄想着：有他在，再危险的前路，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