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钟了,肖战才刚备好明天要上的课程,关上电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心中自嘲到真是年龄到了,一点夜都熬不起了。
虽然肖战今年过完生日就30了,但是不认识的人完全看不出肖战马上就是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
喝了杯热牛奶,设了个闹钟,躺在床上随意翻了翻手机,都是自己学生和朋友发来的晚安问候。
抽了几个学生要紧的问题回复一下其它无所谓的话他就没回,放下手机打算进入梦想。
天还没亮,王一博就起床,因为一旦按正常时间起床就会碰见那个男人,难免又是一顿暴打。
他总是能躲就躲,把洗漱的声音都压到最小,生怕吵醒那人。
早秋的天亮得已经有点晚了,五点钟天还黑蒙蒙的,月亮还挂在远空上。
王一博在路上慢慢走着,手伤得太严重,这段时间也没办法骑单车。
到了往常的早餐点,老板一看到他就热情过来招呼:“嘿早上好啊小伙子。”
王一博只是扯出个微笑淡淡的点头,他好像还是不太会应对这种热情。
老板倒不介意,问了句还是老样子是吧,就去后面让老板娘给王一博装豆浆和包子。
老板娘看着王一博垂着眼慢慢喝豆浆的样子,安静又内敛。
他记得王一博刚开始早上五点钟就来早餐店的时候她都惊讶了,一边给他抓紧时间做早餐一边嘴里还念叨着现在的孩子真辛苦啊,上学都起这么早。
但从王一博从那以后每天五点钟左右就来了,不管是夏天还是寒冬。
后来渐渐的,老板娘发现王一博脸上,胳膊上总是莫名其妙得带着伤,但她是一个陌生人也不好意思问。
就觉得小孩长得高高瘦瘦帅得不得了,这好看的脸就不该带伤。
王一博总是第一个到班级的,或者说是第一个到学校的,然而到班级就开始补觉。
王一博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但是眼皮还是沉沉得,很困很累。
“博哥,博哥。”佟深推着王一博的胳膊想把他叫醒。
王一博被吵醒有点不耐烦,语气极冲得问着眼前的人要干嘛,佟深一点也不介意王一博语气怎么样,在他这个脑残粉眼里,王一博怎么样都好。
咧着嘴笑:“我想抄数学。”
王一博从书包里把连名字都没写的空白卷子抽出摊在了桌子上,他昨天刚一放学本来翘课去网吧结果路上遇到了几个找麻烦的。
那几个是他以前拿人钱帮人揍过得。
本来应该可以很快搞定,可是他手前几天才刚被那个男人砸伤,疼痛都还没消下去就要和四个人打架。
王一博也有点招架不住。
加上回到家又碰上那男人回来,压根没时间写作业。
佟深看到王一博白卷也不抱怨,自己乐呵得把卷子拿走献宝一样得要帮他哥找别人的抄。
佟深因为性格和外貌都较阴柔,男的几乎都不跟他玩,甚至有些优越感强的还经常当面嘲讽他。
佟深不介意,他只跟王一博好,不是因为王一博不嫌他,也不是因为有一天他被人欺负的时候帮他。
他就是觉得王一博虽然冷冷的不爱说话,可是特别有正义感,而且那天帮他打架的时候,一个人干翻五个人的王一博真的好酷啊。
王一博看人屁颠屁颠把自己卷子拿走跑去给自己写,觉得有点好笑,这一跟班真称职。
肖战今天有四节课,上午两节,下午两节,还算轻松。
他一手转着笔,另一只手继续翻着《南渡北归》时而写下一些读记。
这会却走进俩男生,一男生被扶着,摇摇晃晃得走过来,胳膊肘涂着红药水。
“老师,下节课我不能上了。我参加滑板社团建摔了一跤,胳膊摔破了,现在还是疼得厉害。”
肖战并不是他们的辅导员,只说自己知道了,让他们去找辅导员开假条不然还是算旷课。
虽然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胳膊摔破了不能来上课。
说完男生又被扶着走出去了,摇摇晃晃得样子让肖战觉得他伤的不是胳膊是腿。
继续看着手里的书,面对着西南大学各教授的感人事迹,肖战却出神了。
他突然想到那天手臂上纱布浸满血的少年,破皮都会很疼的话,那他当时该有多疼呢。
他以后还会遇到那些人吗?还会被欺负吗?
手抚在书页上久久未动,直到铃声响起才拽回了思绪。
肖战摇头,他这总是看谁都需要帮助,同情心泛滥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
拿了上课要用的书,就往阶梯教室走去了。他的课都是大课,两个班一块上。
刚踏进教室门,就听到了一群女孩子窃窃私语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但肖战已经猜到无非是那些又在评价他的话。
肖战长得好,学历高,又自带书生气质总是让人觉得温润儒雅却满腹才华。
加上他讲课也好,枯燥的历史学他总能讲得十分有趣因此不管在哪个学校,都十分受到学生欢迎。
肖战开口让他们安静就开始讲起自己的课,外面风声扰动,阳光穿过绿茵。
讲台上穿着白衬衫好看的人又为晴日增添了好多美好。
生活正是如此,有人在泥潭挣扎今朝,有人在阳光下奔赴明日。
晚自习下课后,安静的学校又瞬间喧杂起来,王一博的高中是走读的,晚自习后大家都急匆匆得往家赶,想回家早点休息。
王一博从来不急,他对家除了恐惧没什么概念,但他也不喜欢学校,翘课翘晚自习是经常的事。
其实能来一中都是当初中考学生中的佼佼者,曾经的王一博为了获得父亲的一丝疼爱或不忍认真学习,从来没掉出过年纪前五。
可是经历了母亲的抛弃,父亲越来越可怖的暴力,他已经不再想成为谁的骄傲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王一博手揣在兜里带着耳机走在空旷的校园里,想着今晚该去哪,那男人一回来他就不想回家。
正打算拨个电话给江锐问他那能去吗,就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哥,那黄毛找到了,你要不过来一下?”
王一博想了下才知道江锐口里的黄毛是谁,他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他不喜欢惹事,就算拿钱打人他也看哪一方对,但是如果别人惹他,他也不怕。
他真的还挺记仇的,那天在胡同被一群疯狗追,铁棍砸在他身上的时候好像真要把他砸死。
这笔账不算不行。
走出了校门随手拦了辆出租车,跟司机报地名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司机愣了一下。
经常跑车的都知道,那块地儿都是小场所集聚,打人闹事经常发生,可是上面有人罩着警察怎么端都端不掉。
看着眼前刚从一中出来的男孩,司机叹了口气,心想着现在孩子就是太富足了,不好好上学去弄这些。
可是他不知道,他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使者,握着道理的人总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评判别人的面容有多丑陋。
肖战晚上突然接到了大学室友佐诚打来的电话,佐诚知道肖战来S市了激动得不得了,一口一句就是要见见咱B大校草。
是不是长得更犯罪了。
肖战本来就不太会拒绝,面对这种热情邀请他更是没办法,想着明天也没课就答应了。
佐诚给他发了个定位,他看了眼崴了下眉,他记得他刚来S市的时候有人和他说过要少去紫云路那块,闹事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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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