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是一塘肮脏、恶臭的死水。
我的爸爸妈妈都是身份普通的Beta。
爸爸在化工厂当操作工,每天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身上总带着一股散不去的酸味。
妈妈在纺织厂做缝纫工,指尖布满细小的针眼,回家总是揉着酸痛的肩膀。
我们的生活就像墙角那盆蔫了的绿萝,蒙着灰,耷拉着叶子,不见的生。
直到我十六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我趴在课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头顶的风扇呜呜的叫着,像是在抱怨。
教室里依旧和往常一样一片喧哗。
几个男生在后排追打着,撞得桌椅吱呀作响;女生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最新流行的发饰。
我枕着胳膊,半张脸埋在课本里,能闻到纸张的霉味和着自己袖口上洗不掉的、来自父亲化工厂的淡淡酸味。
突然,教室里毫无预兆地安静下来。
连后排追打的男生都停下了动作。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门口班主任严肃的脸。她身边站着一个少年。
“同学们,这是从首都转来的新同学,谭韵。”
那一刻,我清楚地听见前后左右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他太耀眼了。
简单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像是高定礼服,身姿挺拔如青松。皮肤白皙得不像话,五官精致得让人不敢直视。
最要命的是,当他淡淡扫视教室时,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自己选个位置吧。”班主任的语气带着不常有的温和。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迈开长腿,一步步朝我这个方向走来。
最终,他停在我旁边的空位前。
“这里有人吗?”
他的声音清冷如玉,我僵着脖子摇头,闻到自己袖口上那点酸味,下意识地把手往抽屉里缩。
他坐下时,带来一阵极淡的冷香,像雪后松林,瞬间驱散了我周边沉闷的空气。
我死死盯着课本,不敢偏头。
下课时,班长—班里家境最好的Omega,红着脸过来想和他搭话。裴言只是淡淡点头,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这边。
我正对着一道数学题发愁,咬着笔头毫无思路。
“方法错了。”
他忽然开口,抽走我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个公式。
“这样解。”
我怔怔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那双手干净得不像话,连指甲都修剪得整齐完美。
“谢谢……”我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他没回应,但我看见他唇角似乎弯了一下。
放学铃声响起,我飞快地收拾书包,想在他之前离开。谁知刚站起身,他就叫住了我。
“你的笔。”
我回头,他拿着我那支掉漆的钢笔,眼神复杂。
“上面有你的信息素。”
我浑身一僵。
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我头顶上。
我是Beta啊,怎么会有信息素。
他依旧维持递笔的姿势。
我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过了一会他发话了“怎么了?”
“我是Beta,没有信息素,这只笔也不是我的。”
他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好吧”他将那支笔放在他的课桌上“对了,
同桌,你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会,随后抛下了“夏亍”两个字就匆匆的离开了教室。
第一章稍微有点短,后面更新的话都是3000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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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