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月光刚漫过床沿,别墅大门的密码锁突然发出“嘀”的轻响——肖赞父母提着行李箱推门而入,玄关的灯光骤然亮起时,正趴在地毯上搭积木的肖赞和王一啵同时僵住了。
肖母指尖还勾着行李箱的拉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嗒”的一声,先扫了眼散了满地的积木,又落在缩在肖赞身后的王一啵身上:头发是肖赞刚用儿童梳子捋顺的,发梢还翘着几根小呆毛;身上套着肖赞去年的校服外套,衣摆盖过了膝盖,露出的脚踝细瘦,踩着肖赞的毛绒拖鞋,鞋跟大得能把他的脚整个裹住。
她的语气沉得像结了冰,却没直接冲孩子发火,而是转向肖赞:“我和你爸订了最早的航班赶回来,不是看你把‘流浪小孩’往家里带的。”话里带着赶路的疲惫,尾音却悄悄软了半分——她看见王一啵的小手攥着肖赞的校服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肖父把行李箱往墙边一放,皱着眉抽出手机:“收养不是随口说说,我现在联系社区,先查这孩子的家庭信息——”话没说完,王一啵突然抬起头,桃花眼和肖赞像了七分,此刻却蒙着一层湿意:“我没有家了……妈妈把我扔在巷子里,说我是累赘。”他的声音很小,像被风吹得发颤的纸片,却精准落在了肖父顿住的指尖上。
肖父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余光瞥见王一啵外套口袋露出的半截奶糖纸——是肖赞平时舍不得吃的进口奶糖,此刻被小孩攥得皱成了一团。他喉结动了动,把“联系社区”的页面按掉,转而点开了“未成年人临时照料政策”。
肖母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端出两杯热牛奶,把其中一杯推到王一啵面前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小孩的手凉得像刚从外面的晚风里捞出来的。她动作顿了顿,又转身去衣帽间,拿了肖赞小时候穿的珊瑚绒睡衣,往王一啵怀里一塞:“先把湿衣服换了,别着凉。”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却把睡衣的标签仔细翻到了外面。
肖赞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就被肖父敲了下额头:“别高兴太早,先让阿姨带他洗漱,手续的事明天去民政局问清楚——但有一点,”他看向王一啵,语气放轻了些,“既然来了,就先把这里当自己家。”
深夜,肖赞蹑手蹑脚地溜进客房,看见王一啵抱着珊瑚绒睡衣蜷成小小的一团,睫毛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痕。他轻轻把暖水袋塞到小孩怀里,听见王一啵迷迷糊糊地嘟囔:“赞赞……叔叔阿姨会不会讨厌我?” 肖赞蹲在床边,用指尖碰了碰他的小奶膘:“不会的。”他没说的是,刚才路过父母卧室时,他听见肖母在跟管家说“明天把客房的被子换成加厚的”,肖父在电话里跟律师确认“收养需要准备哪些监护人材料”。 窗外的月光又落下来,这次裹住了两个挨在一起的影子,像偷偷织了一张不会散的网——而网外的“暴风雨”,早被揉成了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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