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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

书名:博君一肖前世:元萧相随与共 作者:3+2等于几 本章字数:2331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晨光熹微,透过窗棂洒在元疏的眼睑上。他缓缓睁开眼,身侧早已空无一人,只余下萧赞留下的清冽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枕畔。

用过早膳,元疏并未在书房处理公务,反而命人将软榻移至庭院中那棵金桂树下。秋日暖阳透过繁茂的枝叶,在他玄色的常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姿态慵懒地倚靠着,受伤的右手自然垂落,裹着细布的手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让柳墨池过来伺候。”

不多时,一道鲜亮的身影便如蝶般翩然而至。柳墨池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水红色的锦袍,衬得他面若桃花,眉眼间自带一股风流灵巧,行动间衣袂飘香,与这满院甜腻的桂花香争夺着存在感。

“奴婢柳墨池,请殿下安。”他声音清亮,跪拜下去的身段柔软得如同无骨。

元疏并未立刻叫他起身,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抬起头来。”他声音带着晨起时特有的微哑,却别有韵味,“嗯,模样不错,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过来,给本王念念今日新送来的闲杂话本。”

柳墨池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得意,连忙谢恩起身,几乎是雀跃地接过内侍递上的书卷,乖顺地跪坐在元疏榻边的软垫上,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声情并茂地读起来。他读的是一本才子佳人的传奇,遇到香艳露骨的词句时,他还会微微脸红,眼波欲流地悄悄瞟向元疏。

元疏时而闭目养神,仿佛沉浸其中;时而在他读到有趣转折处时,从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甚至会用左手拈起一块御膳房特制的、小巧精致的荷花酥,亲自递到柳墨池嘴边。

“赏你的,读得不错,这腔调拿捏得,倒比台上唱戏的还有趣些。”

柳墨池受宠若惊地就着元疏的手咬了一小口,酥屑沾在唇边也顾不上,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近乎膨胀的喜色。元疏将他这飘飘然的神态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温和的慵懒。

一连数日,元疏几乎日日将柳墨池带在身边。或是让他抚琴,或是让他陪着下棋,各种珍玩、绸缎、银钱更是如流水般送入柳墨池房中。一时间,“柳公子极得殿下欢心”的传言甚嚣尘上。

这日午后,秋阳正暖。元疏摒退左右,只留了山矾在书房内。书房的门窗却并未紧闭,尤其是临窗的那扇梨花木雕花窗,甚至特意支开了一道缝隙,恰好能将书房内靠近窗边的对话,隐隐约约地送出去。

元疏正坐在窗下的紫檀木书案后,以左手执笔,临摹着一幅前朝名家的字帖,姿态闲适。山矾则一身劲装,肃立在侧,低声汇报着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府外消息。

廊下,一道水红色的身影借着修剪花木的仆役做掩护,悄无声息地贴近了窗根。正是柳墨池。他早已摸清了规律,这位冷面侍卫,每隔几日便会在午后前来禀报,而殿下似乎对他格外信任,谈话时常不避人。这是他获取情报的最佳时机。

他屏住呼吸,将耳朵小心翼翼地贴近那道窗缝。

起初,只听得一些模糊的字眼,似乎是关于京郊田庄、铺面营收之类的琐事。柳墨池正有些失望,却听元疏突然搁下了笔,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声音也陡然拔高了几分:

“……山矾,京畿营那边,七哥的手伸得是不是也太长了!父皇既然已将旧年粮饷亏空案交由本王暗中查证,他竟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灭口、销赃?真当这京城是他七皇子的私产不成!”

窗外的柳墨池心脏猛地一缩,瞬间竖起了耳朵。

山矾的声音沉稳响起:“殿下息怒。七殿下行事确实愈发无所顾忌了。我们安插在营中的眼线回报,他们正在全力追查一位姓胡的副将,据说此人手中握有当年经手亏空的关键账册。”

“胡副将……”元疏沉吟片刻,指节在书案上轻轻叩击,“此人至关重要,务必保住。你立刻加派人手,将他秘密转移,安置在……城西,‘广源’当铺后巷的第三间暗桩里,那里相对隐蔽。记住,没有本王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若能顺利拿到他手中的账册,便是铁证如山,届时看七哥如何向父皇交代!”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冷意。

“是!殿下放心,属下亲自去办,定将胡副将与账册安然带回,万无一失。”山矾沉声应道,语气斩钉截铁。

“嗯……”元疏的声音缓和下来,“此事关系重大,牵扯甚广,务必小心行事,切勿走漏半点风声。去吧。”

“属下明白。”

书房内传来山矾离去的脚步声。

窗根下,柳墨池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即又被巨大的狂喜淹没。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失声叫出来。京畿营、胡副将、关键账册、城西广源当铺后巷暗桩……这每一条信息,都如同黄金般珍贵。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七皇子殿下得到消息后对自己的丰厚赏赐,甚至……未来的荣华富贵……

他不敢再多留一秒,像一只受了惊的狸猫,弓着身子,借着庭院中错落的景致遮掩,飞快地溜走了。

书房内,元疏听着窗外那细微的、远去的脚步声,缓缓拾起左手边的茶盏,呷了一口早已凉透的清茶。

鱼儿,已经迫不及待地咬钩了。

……

柳墨池的好日子,在一个秋雨绵绵的午后,戛然而止。

那日,他照例精心打扮,抱着新得的焦尾古琴,想去书房为元疏解闷。却见元疏独自一人临窗而立,望着窗外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残桂。柳墨池刚开口唤了声“殿下”,元疏却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如刀,吓得他后半句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谁准你进来的?”元疏的声音冷得像冰,“出去。”

柳墨池僵在原地,脸色瞬间煞白。他不懂,前几日还对他笑语温存、亲手喂他点心的殿下,为何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这并非偶然。自那日后,元疏仿佛彻底失去了对柳墨池的兴趣。他依旧会召见柳墨池,却不再让他念话本,而是让他长时间地、枯燥地磨墨,或者只是远远地站着。当柳墨池试图用以往的方式撒娇讨好时,元疏甚至会显露出毫不掩饰的烦躁。

一次,柳墨池正绘声绘色地讲述市井趣闻,元疏却突然抬手,将手边那盏刚沏好的、滚烫的君山银针扫落在地。瓷盏碎裂声刺耳,茶水四溅。

“吵死了!”元疏眉头紧锁,“整日叽叽喳喳,没个清净!下去!”

柳墨池愕然又委屈,眼圈瞬间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只得颤声告罪,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回到自己华丽的房中,看着满屋的赏赐,第一次感到了刺骨的寒意和不安。殿下的恩宠,为何如这秋日的天气,说变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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