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靳。这个名字是宋路给我的。
他说"靳"是珍视、重视的意思。
多么讽刺啊。他赋予我这个名字时,大概永远不会想到,这个被他从臭水沟里救起的可怜虫,内心藏着怎样疯狂的念头。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活着唯一的意义就是占有他,完完全全地占有他。
这不是爱,至少不是正常人理解的那种爱。这是一种病,一种深入骨髓的顽疾,一种让我夜不能寐的执念。
每当看见他对别人微笑,每当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身上,我的内心就会翻涌着毁灭一切的冲动。
我要让他只看着我一个人,只对我一个人笑,只为我一个人存在。
这份执念从何而起?
也许是从那个寒冬的夜晚,他把我从污秽中抱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当他用那件洗得发白的棉布外套裹住我颤抖的身体时,当他背着我走在刺骨的寒风中时,我就知道,这个人必须永远属于我。
我记得他掌心的温度,记得他心跳的声音,记得他发梢扫过我额头时那触电般的触感。这些细碎的瞬间,像一颗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如今这片疯狂滋生的毒藤。
可是他不明白。他总是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把我当作需要保护的弟弟。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他熟睡的深夜里,我是怎样贪婪地注视着他的睡颜,是怎样克制着想要在他身上留下永久印记的冲动。
为了完全占有他,我制定了一个漫长而精密的计划。
首先,我要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这不是简单地陪伴,而是要让他的每一个习惯里都有我的影子。
他习惯在清晨喝一杯温水,那我就永远在恰当的时间递上温度刚好的水;他习惯在睡前阅读,那我就永远在他手边放好他想要的书;他习惯在疲惫时揉按太阳穴,那我就学会最舒服的按摩手法。
我要让他对我的存在上瘾,就像瘾君子对毒品的依赖。我要让他下意识地寻找我的身影,让他在我不在身边时感到不安,让他渐渐失去独立生存的能力。
但这还不够。
我还要清除他身边所有的"威胁"。那些试图接近他的女生,我会让她们知难而退。比如那个总是借故找他讨论功课的班长,我只需要在她书包里放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再"无意间"让老师发现就好。还有那个总约他打球的体育生,一场恰到好处的"意外"足以让他在医院躺上几个月。
至于他的朋友们,我有更温和的方式。一点点离间,一些恰到好处的谣言,几次精心设计的误会,就足以让他们的关系出现裂痕。我要让他渐渐地只剩下我一个人,就像我只有他一样。
但这依然不够。
最棘手的是家族的阻碍。那个总是用严厉目光审视我的爷爷,那些对我充满偏见的亲戚。对付他们,我需要更深的谋划。我要用无可挑剔的成绩让他们闭嘴,用完美无缺的举止赢得他们的认可,用无可替代的价值让他们不得不接受我的存在。
我知道这很疯狂。但疯狂又如何?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我什么都不在乎。道德、伦理、法律,这些束缚常人的东西,在我眼里不值一提。如果必要,我会毫不犹豫地毁掉所有阻碍我们在一起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他最亲近的家人。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他知道我这些阴暗的想法,会作何反应?是恐惧地逃离,还是厌恶地推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会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疼痛。但很快,这种疼痛就会被更强烈的占有欲取代。
如果他敢逃离,我就折断他的翅膀;如果他敢推开我,我就毁掉他在乎的一切。我要让他明白,除了留在我身边,他别无选择。
这种极端的想法日复一日地在我脑海中发酵。我开始在深夜偷偷溜进他的房间,只为确认他还在那里。我会趁他熟睡时偷走他的一件衣物,只为在见不到他的时候能闻到他的气息。我甚至开始记录他每一天的行程,他见过的每一个人,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李仓木说我疯了。也许他是对的。但这份疯狂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每实施一步计划,每看到他离我更近一点,我的内心就会涌起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这些想法让我兴奋得浑身发抖。我知道自己在滑向深渊,但我甘之如饴。
有人说过,极致的爱意与极致的恨意只有一线之隔。我想,我对他的感情早就越过了那条线。这不是爱,而是一种比爱更强烈、更持久、更致命的执念。
我会继续我的计划,一步一步,耐心而残忍地织就这张名为"爱"的网。直到有一天,他彻底属于我,从身体到灵魂,从此刻到永恒。
到那时,也许我会告诉他所有这些阴暗的谋划,也许不会。但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永远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这份执念,至死方休。
希望各位宝宝们喜欢(>ω<)
爱你们(ღ♡‿♡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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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