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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等着

书名:心悦卿兮 作者:逍遥很逍遥 本章字数:3002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溪云最后还是将昏迷不醒的李朝颜抱了回来。

  南意就这么看着自家小姐独自去乱葬岗,然后又抱了个人回来,魂都快吓飞了。两眼一翻,差点没吓昏过去。

  从乱葬岗带回来的人,除了尸体,还会有什么?

  还是北知将她接住,半拖半搀地把南意带回了房。

  溪云抱着李朝颜在自己的房门前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推门进去,将她安置在了榻上,自己随手扯张凳子坐在榻边守着。

  李朝颜身上那身朱红宫装灰扑扑的,原本整齐的发髻松散。

  头上的钗环首饰应是在送出宫时被些宫人们拔了去。

  公主头上的,哪怕只是一支素银簪子,那定也不是什么凡物。

  溪云看不下去李朝颜这幅狼狈模样,命人打了盆温水来为李朝颜擦身。

  在现有的一堆衣裳里挑了件像是李朝颜会穿的,一套橘红织金的衣裳。

  擦身换衣这事不好假手于人,溪云也不乐意由他人代劳。

  才脱下外衫,便有一个东西从袖袋中滑落。溪云定睛一看,是一支绒花的钗子。想来那群人还没有胆大到敢搜公主的身。

  溪云本不欲多看,捡起却发现这只绒梨花钗子眼熟得很──正是自己送李朝颜的那支。

  十一年了,这支钗子她还随身带着。

  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像这绒梨花钗子上的蚕丝一般纠缠不清了罢?

  溪云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逐渐分明、清晰了起来,大彻大悟。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李朝颜醒过来了一次。

  她茫茫然地眨了眨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顶不太熟悉的床帐,下意识想抬起手,却发现不仅手抬起来了,身上穿的衣裳也不一样了。

  她试探着将手握拳又松开,这种感觉十分真实。

  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这又是在哪?

  李朝颜向四周一一看去,三面皆是床帐,所以李朝颜十分肯定自己是被人救了。

  看向那唯一不是床帐的一面,李朝颜一下子便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溪府,溪云的寝室,溪云的床上。

  溪云就那样合衣卧在一旁的小卧上,忽然动了动。

  李朝颜连忙闭上眼装睡,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溪云翻了个身,发出极轻的呓语,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安稳的事。

  李朝颜屏住呼吸,听着她的呼吸重新归于平稳,才敢悄悄睁开眼。

  晨光透过窗棂,在榻边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恰好落在溪云的发间。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蹙,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是累极了。

  掌心缠着的布条渗出些微暗红,显然有一道很大的口子。

  李朝颜的目光落在那处伤口上,心头忽然一紧。

  溪云何时受伤了?

  她意识模糊间感觉似乎有人往她嘴里灌了东西。

  溪云扑过来,又似乎听到她在哭……

  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像隔着层水雾,看不真切,却让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还活着?是谁救了她?是溪云吗?

  如果救她的是溪云,那一切就暂且不用担心。

  李朝颜合上眼,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合。

  今日是李朝颜“死”后的第十五日,她“死”后溪云有的忙,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府中。

  每当这时候,李朝颜便暗中连络一些部下,若有空闲再顺便逛逛溪府。

  溪府后花园的景布的极好,有江南烟柳画桥的意味。

  李朝颜才转过一段回廊,便听见两个洒扫的侍女在议论她:

  “你说主子突然带了个女子回府什么?也没听闻是哪家的小姐夫人啊。”

  “小姐夫人哪有住这么久的,”另一个侍女道,“主子将那位小姐安置在自己厢房。那位小姐似乎病了,日日都叫大夫。”

  “你说那位小姐和我们主子有什么关系?”侍女手上继续忙活,嘴上也没闲着。

  “你们猜猜看,猜对了,本……我就告诉你。”李朝颜颇有兴致地开口,却把两个侍女吓了一跳。

  李朝颜走下回廊,看着那两个侍女。

  两个侍女也不敢吱声,行了礼口中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不说了,垂着脑袋当鹌鹑。

  “当哑巴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李朝颜只觉得新鲜。

  宫里的人就算不认识她的,看衣裳首饰也能猜出来。

  如今到了宫外,谁也不认识她,看衣裳首饰也看不出来,何况她如今穿的只是普通的锦缎衣裳而已。

  “我……我猜是好友。”一个胆子稍大些的侍女开了口。

  “只是好友,又怎会像你们说的一般住正屋厢房呢?”

  “那是本家亲戚!”

  “我和你们主子哪一点像了?”

  两个侍女大着胆子说了好几个,都被李朝颜一一否定。

  “你们想知道嘛。”李朝颜拖长了尾调,存心逗她们两个。

  两个侍女年岁也不大,早就被李朝颜勾得心痒难耐,连连点头。

  李朝颜看着两个侍女眼里的好奇,忽然弯唇一笑,夕阳余晖落在她脸上,褪去了往日的凌厉,添了几分狡黠。

  “你们听好了,”她故意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我啊,是你们家主子藏起来的心上人。”

  “心、心上人?”两个侍女惊得张大了嘴,手里的扫帚“啪嗒”掉在地上。

  她们在溪府待了好几年,从未见主子对哪个男子或女子动过心,更别说“藏起来”这种话了。

  李朝颜捡起扫帚塞回她们手里,继续编得有模有样:“说起来,这里面还有段故事呢。”

  在李朝颜口中,她自己成了江南父亲早死、母亲重病的绣娘,而溪云成了英雄救美里的那个英雄。

  在故事里,李朝颜给一位达官贵人绣锦袍,不慎错绣了袖口的纹样。

  那贵人起初要治她的罪,见了她的模样后,却非要强纳她为妾。

  她执意不肯,正被人拖走时,恰巧遇上溪云来江南谈生意。

  溪云心善,花重金将她买下。可那达官贵人不肯罢休,四处寻找她。

  溪云没办法,便带她回了京城,把她藏在府中,免得她再遭祸患。

  李朝颜讲的添油加醋,两个侍女听的目瞪口呆。

  只是这两个侍女终究还是见识短、完全被唬住了,也不想想,李朝颜这仪态气质、嫩若削葱的手像不像是一个绣娘该有的。

  原来如此……主子对您可真好。”

  另一个也点头附和:“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绝不让外人知道!”

  “如此便多谢二位了。”李朝颜笑着颔首,刚要再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溪云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个食盒,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想笑又憋得难受。

  “主、主子!”两个侍女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行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方才她们还在背后议论主子的私事,现在正主就站在这儿,还听到了那样一番“狗血”故事……

  溪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两个侍女如蒙大赦,提着扫帚一溜烟跑了,跑远了还能听见其中一个小声说:“原来主子是为了心上人……”

  回廊上只剩下她们两人,李朝颜看着溪云,脸上的狡黠还没褪去:“编得像不像?”

  溪云走上前,将食盒放在廊下的石桌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盅冰糖雪梨羹,热气腾腾的。

  “你倒是会编排,”她舀了一勺递到李朝颜嘴边,语气里带着无奈,“还江南绣娘?还金屋藏娇?亏你想得出来。”

  李朝颜张嘴接住,甜丝丝的暖意滑入喉咙,她眯起眼笑:“不然怎么逗她们?再说了,‘心上人’这三个字,也不算全错吧?”

  溪云的手猛地一顿,雪梨羹差点洒出来。

  她抬眼看向李朝颜,对方的眼神清亮,带着毫不掩饰的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溪云慌忙移开目光,耳根却悄悄红了。

  “算是罢,”她低声道,“快趁热喝,这是特意给你炖的,润肺。”

  李朝颜却没再动,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阿云,十一年前梨花树下,你送我那支绒花时说,‘好看的东西要配好看的人’。那支花,我戴了十一年。”

  溪云的动作彻底停住了。

  “你以为我不懂你的心意吗?”李朝颜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溪云心上。

  “只是我身不由己,前有宫廷倾轧,后有朝堂风波,我不敢……也不能连累你。”

  她伸手,轻轻握住溪云拿勺子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死’过一次,什么权势地位,什么皇家体面,都比不上……”

  她顿了顿,看着溪云泛红的眼眶,一字一句道:“都比不上能留在你身边。”

  食盒里的雪梨羹还在冒着热气,将两人的脸颊熏得微红。

  溪云看着李朝颜认真的眼睛,忽然觉得那些藏了十一年的话,好像不用再说了。

  有些情意,从来都不需要宣之于口,只要一个眼神,便已明了。

  溪云轻笑着凑近李朝颜的耳畔,呼出的热气痒痒的,轻声道出一句:

  “你今夜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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