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一博早早地就去了片场。他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去看剧本,而是找了个角落坐下,脸色看起来比昨天更苍白了一些,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没过多久,肖战就来了。看到王一博坐在角落里,脸色不太好,他立刻走了过去,关切地问:“一博,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王一博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声音也比平时低了一些:“有点,昨晚没睡好,肩膀有点酸。”
“怎么没睡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肖战立刻紧张起来,伸手想去摸他的肩膀。
王一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轻声说:“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了。”
这时候,孟艺也来了。看到肖战和王一博靠得很近,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快步走了过去:“战哥,一博哥,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肖战转头看向她:“嗯,你也早。”
孟艺的目光落在王一博身上,看到他脸色苍白,心里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说道:“一博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呀?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要不要去旁边歇会儿?”
王一博没有看她,只是看向肖战,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战哥,等会儿拍戏的时候,那个抬手的动作,能不能稍微慢一点?我肩膀有点使不上劲。”
“当然可以!”肖战立刻点头,“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跟导演说,先拍别的戏份,别勉强自己。”
“不用,不用麻烦大家。”王一博摇摇头,眼神里带着点懂事的委屈,“我能坚持,就是可能要辛苦战哥多配合我一下了。”
“跟我还说什么辛苦,应该的。”肖战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孟艺看着这一幕,心里嫉妒得不行,却只能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挤出一副关切的笑容:“一博哥,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可别硬撑呀,战哥心疼,我们看着也着急。”
她这话看似体贴,实则暗戳戳地强调自己和肖战是“一边的”,还想把“肖战心疼”这话钉在明面上,让王一博难堪。可没等王一博回应,肖战已经自然地拿起旁边的外套,披在王一博肩上:“早上有点凉,你刚出院,别再着凉了。”
王一博顺势往肖战身边凑了凑,肩膀轻轻挨着他的胳膊,声音放得软软的,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谢谢战哥,还是你最关心我。”
他抬眼看向孟艺,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那模样全然没了平时的高冷,反倒多了几分依赖和乖巧。孟艺看着两人依偎的样子,指甲都快嵌进掌心,却只能维持着甜美的笑容:“战哥对身边人一直都这么好,一博哥真幸福。”
“是啊。”王一博慢悠悠地应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眉头蹙起,像是疼得厉害,“以前总觉得战哥唠叨,现在才知道,有人惦记着有多好。不像有些人,嘴上说着关心,其实根本不知道我哪里不舒服。”
这话分明是在暗指孟艺之前的“关心”全是装模作样,孟艺的笑容僵了僵,刚想辩解,肖战已经紧张地问:“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忍忍就好。”王一博摇摇头,眼神里带着点委屈,“就是刚才看到孟艺姐给你剥虾的时候,想抬手跟你说句话,结果扯到伤口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昨晚聚餐时确实因为看孟艺黏着肖战生了气,不小心动到了伤口,但故意把时间点往孟艺身上引,就是想看看肖战的反应。
果然,肖战的目光瞬间落在孟艺身上,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疏离:“以后不用特意给我剥虾夹菜,我自己来就行,别让一博看着心里不舒服。”
孟艺怎么也没想到,王一博居然会反将一军,眼眶瞬间红了:“战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你拍戏辛苦……”
“我知道你是好心。”肖战打断她,语气却没了之前的温和,“但一博刚出院,情绪和身体都需要照顾,我们还是多注意点好。”
说完,他就扶着王一博站起身:“我们去那边坐会儿,离太阳远点。”
王一博顺从地跟着肖战走,路过孟艺身边时,还特意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里满是得逞的狡黠。孟艺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并肩离开,那样的默契和亲近,是她怎么也插不进去的。
接下来的拍摄,王一博彻底换了策略。
只要孟艺试图黏着肖战,他就会“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不舒服的样子。孟艺想拉着肖战讨论剧本,王一博就会捂着肩膀皱眉:“战哥,我刚才那个动作总觉得不对,你能不能再教教我?伤口有点疼,我怕自己做不好拖累大家。”
肖战立刻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耐心地指导他动作,还会叮嘱他:“不行就别勉强,我们慢慢练,别扯到伤口。”
孟艺想给肖战递水,王一博就会抢先一步,把自己保温杯里的温水递过去:“战哥,喝这个,温水养胃,你昨天说胃有点不舒服,别喝冰的。”说着,还会顺带看孟艺一眼,语气无辜,“孟艺姐,不好意思呀,战哥胃不好,不能喝你那个冰镇的,我忘了告诉你了。”
孟艺手里的冰饮料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笑笑:“没事,我忘了战哥胃不好。”
有一场三人对手戏,剧情是温情和魏无羡发生争执,蓝忘机从中调解。孟艺故意在拍摄时加大了音量,想盖过王一博的台词,还偷偷推了他一下,想让他出糗。
可她刚碰到王一博的胳膊,王一博就顺势往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白了,捂着肩膀闷哼了一声。导演立刻喊了停:“怎么回事?”
孟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我没有推他,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王一博却没看她,只是看向肖战,声音带着点委屈和隐忍:“没事,战哥,可能是我没站稳,孟艺姐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肩膀有点疼,可能刚才扯到伤口了。”
他这副“不怪你,但我很疼”的样子,比直接指责孟艺更有杀伤力。肖战立刻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责备:“都告诉你小心点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孟艺,拍戏的时候动作轻点,一博的伤口还没好利索。”
“我……”孟艺想解释,却被导演打断了:“好了,孟艺你注意点分寸,一博刚出院,大家都多照顾着点。先休息十分钟,一博你调整一下状态。”
肖战扶着王一博走到休息区,拿出药膏给他涂抹:“是不是很疼?早知道就跟导演说,把这场戏往后推推。”
王一博靠在椅子上,任由他给自己涂药,眼神却飘向不远处的孟艺,看到她气得脸色发青,心里暗暗得意。他小声说:“不怪孟艺姐,是我自己太娇气了。”
“跟你没关系。”肖战摸了摸他的头,“她拍戏太急躁了,没注意分寸。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别忍着,直接说出来。”
王一博点点头,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肖战不是不站在他这边,只是之前没看清孟艺的真面目,现在他用这种“装可怜”的方式,既不会让肖战觉得他在计较,又能让孟艺的小动作无所遁形,简直一举两得。
晚上收工后,孟艺不甘心,又想跟着肖战回酒店。刚走到电梯口,就看到王一博停住脚步,皱着眉对肖战说:“战哥,我有点头晕,可能是今天拍戏太累了,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肖战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会头晕?是不是没休息好?”
“可能是吧。”王一博说着,就顺势往肖战身边靠了靠,几乎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就是有点站不稳。”
肖战连忙扶住他,转头对孟艺说:“孟艺,不好意思,一博不舒服,我先送他回房间了,你自己先上去吧。”
“可是战哥,我还有剧本上的问题想请教你……”孟艺还想争取。
王一博却适时地咳嗽了两声,脸色看起来更白了:“战哥,我好像有点恶心……”
“别说话了,我们赶紧回去休息。”肖战立刻扶着王一博进了电梯,根本没给孟艺插话的机会。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王一博立刻直起了身子,脸上哪里还有半分不舒服的样子,反而冲着肖战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肖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无奈地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呀,故意装的吧?”
王一博吐了吐舌头,也不否认:“谁让她总黏着你,还总说我坏话。”
看着他难得露出的孩子气模样,肖战心里一软,笑着说:“以后不用这样装不舒服,你直接跟我说就行,我会注意的。”
“真的?”王一博眼睛亮了。
“真的。”肖战点点头,“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以后我会跟她保持距离。其实我早就觉得她有点太刻意了,只是不好直接说,你这么一‘闹’,倒省得我为难了。”
王一博心里瞬间乐开了花,原来肖战早就看出来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说。他凑近肖战,小声说:“那以后你只能对我好。”
“好,只对你好。”肖战笑着答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
电梯门打开,两人并肩走回房间。而电梯外,孟艺看着紧闭的电梯门,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高冷的王一博,居然会用这种“茶言茶语”的方式反击,更没想到,肖战居然这么吃这一套。
接下来的日子里,孟艺还是偶尔会试图黏着肖战,但每次都被王一博用各种“装可怜”“找借口”的方式化解。王一博会在肖战给她讲剧本时,突然说伤口疼;会在她给肖战带零食时,抢先拿出肖战更爱吃的东西;会在她想跟肖战单独聊天时,借口需要肖战帮忙看台词,把人拉走。
久而久之,剧组里的人也都看出了孟艺的心思,再加上她拍戏时总爱走神、耍小聪明,导演也对她颇有微词。没过多久,孟艺因为一场重要的戏频频NG,还试图推卸责任给王一博,被导演当场批评,之后更是被制片人告知,后续的戏份会适当删减。
孟艺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王一博和肖战依旧形影不离,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亲近,是她永远也插不进去的。而王一博也明白了,对付这种“茶言茶语”的人,有时候不需要硬碰硬,适当耍点小聪明,装装可怜,反而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最重要的是,肖战的心,从来都在他这里。
这天晚上,两人拍完夜戏回到酒店,王一博靠在沙发上,看着肖战给自己削苹果,突然说:“战哥,以后再也没有人跟我抢你了。”
肖战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笑着说:“本来也没人能抢走我,我一直都是你的。”
王一博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里。片场的风波终于平息,而他和肖战的感情,却在这场小小的“战争”中,变得更加深厚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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