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秃鹫带回严氏总部后,严浩翔第一时间让人对他进行审问。可秃鹫的嘴硬得很,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肯透露“老鹰”的身份和“夜枭”的其他据点。
“严总,秃鹫的手机里只有一些加密信息,我们的技术人员正在破解。”助理的语气很无奈,“而且我们查到,秃鹫和周明远有过多次通话记录,最近一次就在昨天晚上。”
“周明远?”严浩翔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果然和‘夜枭’勾结在一起了。”他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贺峻霖,眼底的偏执又开始翻涌,“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处理点事情,不准乱跑。”
“我和你一起去。”贺峻霖站起身,“周明远认识我,或许我能帮上忙。”
“不行。”严浩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周明远心狠手辣,我不能让你冒险。”他捏住贺峻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听话,等我回来。如果你敢偷偷跟过来,我就把你妹妹接到严宅,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贺峻霖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能点头答应。严浩翔离开后,他坐在沙发上,心里却很不安。他总觉得,周明远和“夜枭”的勾结没那么简单,严浩翔一个人去,可能会有危险。
犹豫了很久,贺峻霖还是决定偷偷跟过去。他从口袋里拿出严浩翔给的备用手机,定位到严浩翔的位置——在周明远的私人会所。他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悄悄离开了严氏总部。
当贺峻霖赶到私人会所时,刚好看到严浩翔和周明远从里面出来。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似乎吵得很凶。贺峻霖刚想上前,就看到周明远的人突然冲了出来,将严浩翔围在中间。“严浩翔,你以为你赢了吗?”周明远冷笑一声,“‘夜枭’的势力比你想象中强大得多,你和贺峻霖都活不了多久。”
严浩翔的眼神一冷,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却被周明远的人一把夺过。“别白费力气了,这里的信号已经被屏蔽了。”周明远上前一步,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识相点就把‘星火计划’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贺峻霖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朝着周明远的头狠狠砸去。“周明远,你的对手是我!”
周明远没想到贺峻霖会突然出现,被砸得踉跄了几步。严浩翔趁机挣脱束缚,和贺峻霖背靠背站在一起。“谁让你过来的?”严浩翔的声音带着愤怒,却又藏着一丝庆幸,“我说过不准你冒险!”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贺峻霖的声音很坚定,“我们是一起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严浩翔的心脏猛地一缩,看着贺峻霖坚定的眼神,所有的愤怒都烟消云散。他握紧拳头,和贺峻霖一起冲向周明远的人。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打倒了几个。
就在这时,警笛声突然传来。周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转身就要跑,却被严浩翔一把抓住。“想跑?没那么容易!”
警察很快就将周明远和他的人带走了。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眼底的偏执又开始翻涌:“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如果被周明远的人伤到怎么办?”他上前一步,捏住贺峻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疼,“我说过不准你离开我的视线,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只是担心你。”贺峻霖的声音带着委屈,“我不想失去你。”
严浩翔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看着贺峻霖泛红的眼眶,心里的愤怒瞬间被心疼取代。他俯身抱住贺峻霖,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这样冒险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我答应你。”贺峻霖靠在他的怀里,声音很轻,“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回到严宅后,严浩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在贺峻霖的房间里安装了全方位的监控,甚至在卫生间都装了一个——美其名曰“保护你的安全”。贺峻霖没有反对,他知道这是严浩翔表达关心的方式,虽然极端,却很真诚。
当天晚上,严浩翔的助理打来电话,说秃鹫在看守所里自杀了,现场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鹰会为我报仇”。
严浩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挂断电话,转身就将贺峻霖紧紧搂进怀里:“秃鹫死了,‘老鹰’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我要加强对你的保护,以后你出门必须有十个以上的保镖跟着,不准你离开我超过一米。”
贺峻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找到‘老鹰’的。”他的心里却很清楚,“老鹰”的势力比他想象中更强大,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贺峻霖趁着严浩翔去公司的间隙,偷偷拿出藏在床底暗格的备用手机——这是他之前怕严浩翔担心,特意藏起来的。他给以前在“夜枭”的线人发了条加密消息:“秃鹫已死,‘老鹰’的下落查到了吗?”
很快,线人就回复了:“‘老鹰’最近在和一个神秘人接触,好像在策划一场更大的阴谋。我查到他明天会去城郊的观音庙祭拜,这是抓住他的好机会。”
贺峻霖刚想回复,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立刻删除消息记录,将手机藏回暗格,然后装作在整理床铺的样子。严浩翔走到他身边,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带着怀疑,“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没有啊。”贺峻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只是在整理床铺。”
“是吗?”严浩翔的目光扫过床铺,然后蹲下身,看向床底的暗格。贺峻霖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这个暗格根本瞒不过严浩翔的眼睛。
严浩翔果然伸手将暗格打开,拿出了里面的备用手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你还在和‘夜枭’的人联系?”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底是难以置信的失望和愤怒,“我那么相信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没有!”贺峻霖急忙解释,“这是我以前的线人,我只是想通过他找到‘老鹰’的下落,保护你和我妹妹!”
“保护我?”严浩翔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和绝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就是想背叛我!就像那些背叛我父母的人一样!”他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我告诉你,贺峻霖,你别想离开我!就算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挂了电话的瞬间,严浩翔就将贺峻霖的特制手机夺了过去,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操作——他要通过手机信号反向追踪“夜枭”的位置。屏幕的蓝光映在他冷硬的侧脸上,贺峻霖能清晰看见他紧抿的唇线和紧绷的下颌,那是极致紧张时才会有的姿态。
“信号被多重加密,对方是专业的。”严浩翔的语气沉得能滴出水,将手机扔在桌上时发出一声闷响,“但他们跑不掉。”他转身捏住贺峻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皮肉里,“三天时间,足够我们布好天罗地网。但你记住,从现在起,你的手机、行踪,甚至和谁多说一句话,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贺峻霖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太了解严浩翔的偏执——这种近乎病态的控制欲,本质上是怕失去他的恐慌。就像此刻,男人眼底翻涌的戾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被“可能失去”的恐惧攥住的证明。“老地方是城郊的废弃码头,以前是‘夜枭’的临时交易点,周围全是集装箱,视野盲区多,很适合埋伏,但也容易被包抄。”他补充道,“他们每次接头都会派至少五个保镖,都配了消音手枪,警惕性极高。”
严浩翔的眉峰拧成一个川字,转身从书房暗格取出一个加密硬盘和一件黑色连帽衫:“这是‘星火计划’的假数据,里面掺了追踪病毒,只要‘夜枭’的人打开,我们就能定位他们的主服务器。”他将连帽衫塞给贺峻霖,指尖划过对方的手腕,“衣服内侧缝了微型定位器和录音设备,领口的纽扣是紧急求救信号发射器,只要按下去,我的人会在三分钟内赶到。”
“你早就准备好了?”贺峻霖有些惊讶,指尖抚过连帽衫内侧细密的针脚——显然是连夜赶制的。
“从你说要帮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没停过。”严浩翔俯身,鼻尖蹭过贺峻霖的脸颊,呼吸里带着雪松的冷香,“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他的拇指摩挲着贺峻霖下唇的旧伤——那是上次厨房争执时留下的,“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就把严氏的安保系统升级,让‘夜枭’再也碰不到你一根手指。”
接下来的两天,严浩翔几乎寸步不离贺峻霖。教琴时他会从身后环住贺峻霖的腰,确保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自己视线内;吃饭时他会亲自喂贺峻霖,哪怕贺峻霖再三表示自己能行;晚上睡觉时他会将贺峻霖的手和自己的手绑在一起,美其名曰“防止你偷偷跑出去冒险”。“别闹,我只是想去喝口水。”贺峻霖无奈地看着手腕上的丝绸绑带——严浩翔怕勒伤他,特意换成了柔软的真丝,却依旧绑得很紧。
严浩翔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却瞬间清醒了大半:“我去给你倒。”他起身时特意将绑带的另一端缠在自己手腕上,像牵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水温刚好,不会烫到。”
贺峻霖看着他小心翼翼喂水的样子,心里又暖又涩。这个偏执到极端的男人,用自己的方式将所有危险都挡在身前,让他既安心,又忍不住心疼。
第三天下午,贺峻霖接到了“夜枭”小头目秃鹫的电话——对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东西准备好了吗?别耍花样,你妹妹的病房外,现在全是我的人。”
“准备好了。”贺峻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紧张又顺从,“但严浩翔看得太紧,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可能要晚十分钟到。”
“最多给你十分钟。”秃鹫的语气带着威胁,“十点十分之前要是还没到,你就等着收你妹妹的骨灰吧。”说完,电话就被粗暴地挂断了。
挂了电话的瞬间,严浩翔就将贺峻霖搂进怀里,手掌用力按住他的后颈,强迫他贴紧自己的胸口:“别害怕,我已经安排了二十个精英安保埋伏在码头周围,狙击手也已经就位。”他的心跳得又快又重,透过胸腔传到贺峻霖耳边,“你只要把假数据交给秃鹫,然后往东侧的集装箱跑,那里有我的人接应。”
“我知道。”贺峻霖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你也要小心,秃鹫的枪法很准,以前是军区的狙击手。”
严浩翔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搂得更紧:“我会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平安扣,塞进贺峻霖手里——那是贺峻霖之前送给妹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收了过来,“戴着,等你平安回来,我们一起去看思雨。”
晚上九点半,严浩翔开车送贺峻霖到码头附近的隐蔽处。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两人都没有说话,却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对方。快到码头时,严浩翔突然停下车,从副驾驶储物箱里拿出一把微型手枪,塞进贺峻霖的口袋:“拿着,里面有三发子弹,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你怎么会有这个?”贺峻霖愣住了。
“严氏的安保队长给的。”严浩翔捏了捏他的下巴,眼底是不容置疑的认真,“记住,瞄准胸口开枪,别犹豫。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你就自己跑,别管我。”
“我不会丢下你的。”贺峻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比的坚定,“我们要一起回去。”
严浩翔没有说话,只是俯身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带着诀别的沉重,牙齿不小心咬破了贺峻霖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间蔓延,却让彼此都更加清醒——他们必须活着,为了对方,也为了未完成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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