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的星夜仿佛一个柔软的结界,将那些戏里的挣扎、现实的纷扰都暂时隔绝在外。那一夜之后,肖战和王一博之间的关系,像是被星光浸染过,多了一层心照不宣的默契和难以言喻的亲昵。片场的打闹依旧,互怼日常仍在继续,但某些东西,已然在悄然改变。
这天下午,没有他俩的戏份,难得的清闲时光。夏日的午后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困意,连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肖战窝在房车的沙发里看剧本,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头一点一点,最终歪在靠垫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王一博不知何时也上了房车,正背对着他,蹲在小小的冰箱前翻找着什么。他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和黑色短裤,头发蓬松,背影看起来清瘦又带着点少年特有的单薄。
也许是刚睡醒意识不清,也许是星夜之后卸下了更多心防,肖战看着那个专注翻找冰箱的背影,觉得像极了一只找不到心爱骨头、有点焦躁又有点可怜的大型犬类幼崽。这个念头毫无预兆地冒出来,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和宠溺。
就在这时,王一博似乎找到了想要喝的冰饮料,心满意足地直起身,转过头来。恰好对上了肖战刚刚醒来、还带着几分迷蒙水汽的眼睛。
四目相对。
王一博似乎没想到肖战醒了,愣了一下。因为蹲久了猛地站起来,血液有点供应不足,他眼前黑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晃了晃,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柜子。那瞬间的懵懂和下意识的依赖姿态,配上他刚睡醒般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茫然的眼神……
在肖战尚未完全清明的脑海里,那个“大型犬类幼崽”的形象瞬间具象化,并且无比生动。
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股自然而然的亲昵,肖战望着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起在安静的房车里:
“狗崽崽,你找什么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一博彻底僵住,扶着柜子的手都忘了收回来。他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肖战,脸上写满了震惊、茫然,以及一丝……被这个过于亲昵甚至有些“幼稚”的称呼砸懵后的无措。狗崽崽?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这种形容小动物的称呼叫他!还是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
肖战也在话出口的下一秒彻底清醒了。天啊,我刚才叫他什么?! 一阵热意“轰”地冲上脸颊,他瞬间窘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怎么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完了完了,他肯定要生气了!
房车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肖战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神飘忽,不敢看王一博。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想道歉,却发现自己词穷了。
然而,预想中的炸毛和反驳并没有到来。
几秒钟令人难熬的沉默后,王一博先是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然后那红色慢慢蔓延到了脸颊。他猛地别开脸,不再看肖战,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含糊地、带着点别扭地嘟囔了一句:
“……你才狗崽崽。”
没有怒气,没有冷脸,只有一种被猝不及防地戳中了什么软肋的、羞恼交加的别扭。那反应,不像拒绝,更像是一种……默认下的、无力的反抗。
肖战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和侧脸,看着他虽然嘴上反驳却并没有真正生气的样子,心里那点尴尬和紧张,突然就被一种奇异的、温软的浪潮淹没了。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越笑越觉得有趣,最后干脆笑倒在了沙发上。
“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但是,真的好像啊……”他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王一博被他笑得更加窘迫,把手里的冰饮料瓶捏得咔咔响,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他猛地转过身,似乎想用酷盖的眼神“杀死”肖战,但在对上肖战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样子时,那点强装出来的凶狠瞬间瓦解,最后自己也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跟着笑了起来,露出两颗白白的小奶膘。
“不准笑了!”他试图维持威严,但语气里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肖战努力憋住笑,坐直身体,但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那一刻,“狗崽崽”这三个字,没有经过任何正式的商讨和认可,就在这间充满午后阳光和笑声的房车里,以一种意外又必然的方式,诞生了。
它源于星夜后的亲近,成于睡醒时分的迷糊与真实。它不是一个贬义的称呼,而是肖战对王一博那份不自觉流露出的、超越年龄的依赖感和偶尔展现的、类似小动物般纯粹直白性情的、最精准也最私密的概括。而王一博那羞恼却未真正拒绝的反应,则是对这个专属昵称的、心照不宣的接纳。
从这一天起,“狗崽崽”成了肖战对王一博独一无二的称呼,是亲密,是宠溺,是只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无法被外人复刻的密码。每一次被肖战带着笑意叫出“狗崽崽”,王一博表面嫌弃,内心却会泛起一丝只有自己知道的、被特殊对待的隐秘甜意。
这个夏日的午后,一个昵称,将两颗心的距离,拉得更近,近到再无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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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