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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

书名:博君一肖前世:元萧相随与共 作者:3+2等于几 本章字数:4094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宫宴的喧嚣仿佛还在耳畔嗡鸣,元疏心烦意乱地回到府中,华美的袍服下,是紧绷到几乎颤抖的神经。眼前挥之不去的,是萧赞在宫宴结束时,那沉默孤寂、独自离去的背影,像一幅冷墨画就的山水,疏离而苍凉,看得他心脏一阵阵抽紧。

那两名男宠得了机会,亦步亦趋地跟入室内,迫不及待地想要近身服侍。他们得了元澈的命令,务必要抓住九皇子的心,或者说,抓住他的把柄。

“殿下,让奴为您宽衣吧。”其中那个气质更显风流外露的,声音软糯,便要上前。

“不必。”元疏声音冷淡,“都出去吧。会有人给你们安排住处。”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愿就此放弃。那个一直沉默,气质却有几分刻意模仿萧赞清冷韵味的男宠,此刻上前一步,他观察力极细,竟学着萧赞平日整理衣袖时,那不经意间用指节轻掸的动作,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试图染上相似的沉稳:“殿下,夜已深,让奴……”

他话未说完,元疏猛地抬眼。

那眼神不再是宫宴上的轻佻玩味,而是瞬间涌起的暴戾与狠毒,如同被触及逆鳞的凶兽。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低吼道:“我让你——滚、出、去!”

那声音中的杀意毫不掩饰,两名男宠吓得脸色煞白,再不敢多言,连忙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当室内只剩下自己一人,元疏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他踉跄一步,重重跌坐在扶手椅上,手肘支着桌面,修长的手指用力按压着紧锁的眉头,对萧赞的愧疚缠绕在心头,越收越紧。阿赞他会当真吗?他会因为自己那番故作轻浮的表演而伤心吗?哪怕知道那是形势所迫,是做给元澈和父皇看的戏,可看到自己用折扇抬起他人下巴,凑近嗅闻……阿赞他心里,会不会还是不舒服?

不行,他等不到明天。

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无法抑制。元疏猛地站起身,推开房门就要往外走。

守在暗处的山矾如同影子般悄然出现,躬身道:“主上要出门?属下随您一道去吧。”

元疏此刻心焦如焚,只想立刻飞到萧赞身边,闻言不解:“我去哄人,你跟着干嘛?”

山矾那张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窘迫,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元疏看着他这难得扭捏的样子,再想到他与萧赞身边那个侍从傅青荷之间那点若有若无的牵扯,心下顿时了然几分。他此刻虽心烦,却也无意阻拦,只挥挥手,语气缓和了些许:“随便你。”

说罢,身形一展,便融入了夜色之中。山矾如释重负,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上。

避开巡夜的更夫和可能存在的眼线,元疏与山矾悄无声息地来到萧府高墙外。元疏对这里熟悉得如同自家后院,轻车熟路地寻了个隐蔽处,足尖轻点,利落地翻墙而入,径直走到萧赞房间的窗下。

窗纸上透出温暖的烛光,元疏站在窗外,方才在宫宴上面对万千刁难都挥洒自如的九皇子,此刻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竟有些近乡情怯的踌躇。他怕萧赞已经睡下,打扰了他的清梦;更怕萧赞醒着,却因为今日之事,不愿见他。元疏踌躇着,指尖在窗沿上反复摩挲,冰凉的木头发烫似的。犹豫了半晌,他才试探性地敲了敲窗,声音轻得像蚊子哼:“阿赞?”

房内,萧赞坐在书案前,面前堆着中书省的公文,手中的朱笔却久久未曾落下。

听到那声轻微的敲击,萧赞手中的笔一顿,一滴殷红的墨迹晕染了纸笺。他几乎立刻猜到了来者何人,心中欣喜,立刻起身快步走到窗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窗户。

窗外,果然是那个让他牵挂的身影。

“外面凉,快些进来。”萧赞的声音依旧万分温柔。

元疏见到他,心头一松,立刻手撑窗沿想要翻入,许是心神不宁,脚下竟绊了一下,身形一个趔趄。“当心。”萧赞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腰,指尖触到他微凉的衣料,眉头微蹙。

元疏借着萧赞的力道站定,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地赖进他怀里,反而有些呆愣愣地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攥着衣角。

“对不起……” 元疏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今天…我不是…我实在没办法才那样的……” 他急于解释,话语都有些凌乱,“我只用扇子碰了一下他,真的就一下,你别生气……”

他抬起头,急切地想看清萧赞的表情,却又在对上那双深邃眼眸时,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视线,声音也越来越低:“还有,还有之前,曾经……曾经我虽然常去那风月之地,但是我…我连那些姑娘的手都不曾碰过……你信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甚至隐约带上了鼻音,眼眶控制不住地泛起酸涩,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他拼命忍着,才没让那湿意泛滥开来。

萧赞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心疼又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用指腹极轻地拂过元疏的眼角,拭去那将落未落的湿意,声音放得极柔:“我没有因为这个生气。”

元疏闻言,稍稍抬头,泛红的眼睛望着他:“可是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太开心。”

萧赞凝望着他,轻声道:“我是气你傻,气你将所有污秽揽于一身,却将我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又要独自承受多少明枪暗箭,还要费尽心机护我周全。”

元疏的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顺着他俊逸的脸颊滑落。他慌忙别开脸,用手背用力地去揉眼睛,想要把那不听话的泪水憋回去,动作甚至有些粗鲁。他知道的,萧赞最心疼他,他以前没少利用这点在他面前装哭撒娇,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止不住。他不想让阿赞觉得,自己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没用家伙,可越是这么想,眼泪就流得越凶。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曾经受再重的伤,再大的委屈,都未曾流过一滴泪,怎么就在他面前……偏偏土崩瓦解。

萧赞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有些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抚,迟疑了一下,试探性地张开双臂,声音里带着点调侃,又带着点小心翼翼:“那…… 要不要漂亮哥哥抱抱?”

这个称呼,此刻从萧赞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柔和纵容。

元疏几乎是扑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将脸深深埋进萧赞的颈窝。熟悉的清冽气息瞬间包围了他,他紧紧环住萧赞的腰身,肩膀微微颤抖,压抑了一整晚的委屈、后怕、疲惫,仿佛都要在这个怀抱里宣泄出来,泪水浸湿了萧赞肩头的衣料。

萧赞被元疏撞得微微后退半步,随即稳稳站住,收拢手臂,将他紧紧圈在怀中。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抚上他的后脑,指尖穿过他微凉的发丝,轻轻揉着。

过了好一会儿,怀中的抽泣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一下的抽噎。元疏依旧赖在萧赞怀里,闷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响起:“阿赞,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嗯?” 萧赞微微偏头,下颌轻蹭着他的发顶。

“给我送男宠这种蠢笨如猪的计策,若是我七哥那脑子,想出这等昏招也就罢了。可他身边那个崔先生……” 元疏抬起头,眼圈还红着,但眼神已恢复了平日的清明,“此人心机深沉,不该只用出如此浅薄、极易被反击的招数。”

萧赞闻言点了点头,顺着元疏的思路道:“我们当时在北狄将近一年,雍王殿下又装病休养,七殿下虽不说大权在握,也不应该像如今这般连个王爵都未曾封上。就连陛下对七殿下的态度……仔细想来,好像也大不似从前那般倚重了。”

元疏眼神微冷:“不过无论如何,得先彻底粉碎这流言。还需阿赞与我演一出戏。” 元疏握住萧赞的手,指尖在他微凉的掌心轻轻划动。

“什么戏?” 萧赞隐约猜到了什么,心头一跳。

元疏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过几日,在朝堂上,上书弹劾我。”

“不可能。” 萧赞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甚至下意识地想抽回被元疏握住的手。

元疏早就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立刻收紧手掌,不让他挣脱,同时放软了声音,带着惯用的撒娇口吻:“阿赞~”

“不行!” 萧赞的态度却异常坚决,“陛下指责你,七殿下构陷你,京城中那些不明是非的百姓对你指指点点……而如今你要我……要我和他们一样,去伤害你?”

“你知我从不会在意那些虚名。” 元疏试图说服他。

“可我在意啊!” 萧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颤抖,随后又慢慢轻了下来。

“我的子攸……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

元疏怔怔地看着萧赞,刚刚止住的泪意竟又有些不受控制。他猛地用力,再次将人狠狠揽进怀里,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他将下巴搁在萧赞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声哄劝:“可是这样,我们就可以坐实君子之交,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见面,再无人会嚼舌根。我们还可以一起守岁,一起过年……阿赞,我想和你一起过年,像寻常人家那样……”

此话一出,房间内陷入了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以及彼此交织的、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萧赞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元疏以为他睡着了,久到窗外的月色都似乎偏移了几分。他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环在元疏腰间的手臂,用行动给出了他的答案。

两人就这样在寂静的深夜书房里紧紧相拥,窗外的风声、更漏声,仿佛都远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所有的算计、风险、前路的艰难,似乎都在这个拥抱里,变得微不足道。

这一边,山矾悄无声息地避开了萧府零星的守卫,停在最角落那间房的窗外,凝神倾听片刻,确认里面只有一道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后,才用匕首尖端轻轻拨开内侧的窗栓,翻身而入,落地无声。

月光透过窗纸,朦胧地照亮屋内。靠墙的床榻上,傅青荷正睡得香甜。他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蛋,呼吸均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做着什么好梦。

山矾站在床边,借着微光仔细打量。看着这宽敞整洁的屋子,一应俱全的朴素家具,再想到傅青荷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山矾紧绷的心弦微微放松,内心深处对萧赞的感激又深了一层。他知道,萧相待傅青荷,是真正的好。

许是梦到了什么,傅青荷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含糊的梦呓,一条腿习惯性地一蹬,便将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踹开了一大半,露出只穿着单薄寝衣的身子。

秋夜寒凉,山矾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俯下身,动作极其轻柔地拉起被角,小心翼翼地重新为傅青荷盖好,将被沿仔细掖在他的下巴下面,确保密不透风。

他刚直起身,却见床上的人又是一阵不安分的蠕动,像是跟被子有仇似的,再次一脚把刚盖好的被子踹到了腰际,甚至还无意识地扯开了寝衣的领口,露出一小片莹润的肩头。

山矾:“……”

他无奈地再次上前,重复之前的动作,将被子拉高,盖严实,动作依旧轻柔,生怕惊扰了他的好梦。

然而,傅青荷似乎在睡梦中格外不老实,没过一会儿,又是一脚……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山矾却不知疲倦,每一次都耐心地、细致地为他盖好踢开的被子。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直到傅青荷终于彻底安静下来,蜷缩在被子里,发出细小而平稳的鼾声,山矾才终于停下了动作。他静静地站在床畔,在朦胧的月光下,凝视着那张熟睡的、毫无防备的容颜,冷硬的嘴角,极其轻微地、柔和地牵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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