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医院病房的玻璃窗斜斜照进来,杨博文在消毒水的气味里悠悠转醒。他是趴在病床边睡着的,胳膊还残留着发麻的酸胀感,抬头一看,原本躺着左奇函的病床空空如也,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显然人已经离开许久。
心头瞬间涌上不安,左奇函的状态本就特殊,在医院里孤身一人,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杨博文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披件外衣,抓起搭在床尾的手机就快步冲出病房。
走廊里来往着医护人员和病患,他顺着走廊一路找,目光最终落在了病区尽头的休息区——那里摆着几排供家属等候的塑料长椅,左奇函就孤零零地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背对着走廊,肩膀微微颤抖。
杨博文快步走过去,刚在他身边站定,就听见细碎的啜泣声。“奇函,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左奇函缓缓转过头,眼尾红得厉害,眼眶里积满了泪水,一眨就顺着脸颊滚落,砸在白色的病号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脆弱得不堪一击,“小时候爸妈从来没陪过我,不管是发烧住院,还是学校的家长会,永远只有司机和保姆。我以为长大了就好了,可现在……还是一个人,心里空得慌,像被丢在没人的地方。”
看着他这副全然卸下防备的模样,杨博文心头一沉。昨晚的情绪波动已经是预警,如今这份深入骨髓的孤独感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比他预判的情况还要糟糕——这分明是病情在持续恶化的信号。
他正想开口安抚,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是左奇函的助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色严肃地走到他面前,刻意压低了声音:“杨先生,打扰了。”
助理将文件递过来,目光扫过还在默默流泪的左奇函,语气郑重:“左先生的情况您也亲眼看到了,心理专家评估后建议,他需要绝对专属的陪伴和照料,才能建立安全感,这对病情恢复至关重要。”
杨博文低头扫了眼文件上的条款,视线停留在薪酬一栏——月薪一百万。
“我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助理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请您搬入左家,全天候照顾左奇函,并且只能专注于他一个人,不能有其他工作,也不能分心照料旁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辅助他病情好转,希望您能认真考虑。”
助理说话时,左奇函没有抬头,只是用手背轻轻擦着眼泪,可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悄悄蜷缩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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