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州某私人医院VIP病房内,王一博穿着干净的病号服睡在病床上。
肖战和医生在病房外间说话。
“肖先生,您爱人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他的后脑有很大一块血块,压迫了神经系统,暂时还不能确定会影响到具体哪个功能,有可能是视觉,也有可能是记忆中枢。”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说,“您要做好心理准备,至于他身上的伤都是轻伤,养几天就好了。”
肖战轻轻嗯了声,“那他什么时候能醒?他已经睡了两天了。”
医生沉思片刻,“肖先生,恕我直言,您爱人可能服用过镇定剂或者安眠药一类的药物,药物代谢后就会醒过来,而且头部受创,昏迷也是正常的,您不必太着急,不过肖先生,您爱人这种情况真的不需要报警吗?”
肖战脸色沉了沉,“不需要。”
医生还要说什么被一旁的院长制止,“方主人,去忙吧,有需要在找你。”
方医生点点头,“好吧,那我先走了。”
肖战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人满眼心疼,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是真的很爱他的爱人,院长在他一旁站了会儿也走了。
快到中午时肖战的助理来给他送午饭,肖战就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王一博的手,心痛与悲伤都写在脸上。
助理放下午餐什么也没说先出去了,肖战亲了亲他满是细小伤口的手背,“宝贝,怎么还没醒呢?”
病床上的王一博好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眼珠在眼皮下动了下,肖战慌忙俯身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皮,“宝贝,听到我说话了吗?快醒过来吧,我好担心。”
王一博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他不适,努力睁开眼睛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肖战喜极而泣,一滴眼泪掉在王一博脸上,王一博眨了下眼睛,呆呆的看着他,后知后觉的想抬手擦掉脸上那滴眼泪才发现手被他攥着。
这个男人,看起来好悲伤,又好温柔。
“你……”一开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是哑的,干涩的发疼,想动一动又发现浑身都酸疼,他皱着眉脸色发白,肖战按住他的手,“别动别动,你想要什么?要喝水吗?”
王一博点点头,肖战喊了助理让他倒水,他轻轻扶着王一博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杯放到他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喂他喝了两口,“好点了吗?还喝吗?”
王一博摇摇头,嗓子总算是舒服了点儿,“你是谁啊?”
肖战紧紧捏着他的胳膊,“老婆,你不记得我了吗?”
王一博眉头皱的更紧,老婆?如果他没搞错的话自己应该是个男人,怎么就成别人的老婆了?
“我,我是谁?”一阵头疼袭来,他靠在肖战身上浑身无力。
片刻后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一番检查后医生给了诊断,他后脑那块血块压迫了他的记忆中枢,导致他失忆,至于失忆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还不好说。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肖战和王一博,王一博靠在床头,手被肖战攥着,他试图抽回手,“你,你能先放开我吗?”
肖战反而攥的更紧,难过的快哭了,“老婆,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王一博尴尬,“对不起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他还是道歉了,毕竟这个男人管自己叫老婆,那他就是自己的老公,老婆忘了老公,道个歉应该不过分吧。
肖战拉着他的手,用他的掌心盖在自己眼睛上,王一博很快察觉到掌心湿了,这个男人居然又哭了,“你,你别哭啊。”
“我老婆都忘了我了我还不能哭了?”肖战声音带着明显抽噎声,是真的难过。
“你先别哭。”王一博不太好意思抽回手,轻轻动了动手指,碰到了他湿润的眼睫,“那个,你先跟我说说我是谁,你是谁呗。”
肖战这才放下他的手用昂贵的衬衫袖子擦了擦眼泪,瘪着嘴难过极了,“老婆,你叫王一博,我叫肖战,我们是一对儿。”
王一博吸了口气,露出一个假笑,“还有呢?”
“还有?噢,我是个自由画家,你是个设计师,咱俩是从你大二那年在一起的,我追的你,前段时间订的婚,原本定在明年年初结婚的。”肖战又瘪嘴,“老婆,你都不记得了吗?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吗?”
他作势又要哭,王一博赶忙摸上他的脸,“别别别,求你别哭,我现在头疼的要命,你让我缓缓行吗?”
肖战抽了抽鼻子,“头疼吗?要不要叫医生啊?”
“不用不用,那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医院了呢?”王一博对肖战说的关于他们俩的事并不表示怀疑,甚至深信,他现在更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受伤的,肖战亲吻他的掌心,“你去爬山,从山上滚了下来。”他又开始抽噎,“我就说不让你去,跟你说了天气不好要下雨的你不听,非要去,去了就下雨了。要不是我偷偷跟着你去了都来不及救你,老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他又哭了。
说的也不是很清楚,王一博还是从他乱七八糟的话语中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汗颜,没想到自己受伤住院居然是因为自己任性,心里对这个所谓的未婚夫愧疚更甚。
“对不起啊,你别这样。”他软着声音哄他,“别哭了,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多不好啊。”肖战抱着他的腰继续哭,王一博被他抱着腰头皮都麻了,“你,你先,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肖战抬着一张湿漉漉的脸看他,“那你叫我声老公。”
王一博咽了咽口水,又抿了抿嘴唇,做了番心理建设才张开嘴,以极小的声音喊了声“老公”。
肖战激动极了,捧着他的脸用力吻上他的嘴唇,王一博僵硬的睁大眼睛,察觉到口腔里多了条舌头才后知后觉,身体里仿佛有电流窜过,抖了抖,舌根又麻又疼,“唔。”
吧唧!
“乖老婆,以后能不能听话?”肖战和他额头相抵问他。
王一博还没从刚才那个深吻中反应过来,又被肖战问的更晕了,他闭了闭眼睛,按住乱跳的心脏,肖战又去亲了他一口,亲的他脸都红了,“别亲了。”
“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不能亲?”肖战反问他,问的王一博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嘟嘟囔囔的说,“又没结婚,叫什么老婆。”
“再有半年咱俩就结婚了,再说老婆老婆我都喊了几年了,现在不让我喊了?”肖战又要哭,“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王一博头更疼了,索性闭上眼睛往被子里缩,“我头疼,不行不行,我躺会。”
肖战赶忙扶着他躺下,“那你快躺会儿,我不吵你了。”
王一博闭着眼睛,感受着肖战给他掖好被子,又亲了他的额头,然后在他耳边嘟嘟囔囔的说着让他好好在睡一会儿,他要去找医生,又说留了谁在病房外让他有需要就叫人,他是真的头疼又头晕,胡乱点了点头。
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他也终于能静下心来捋一捋肖战说的那些话,他几乎对肖战说的话不怀疑,自己的名字,工作,他们相恋的原因,他们已经订婚,明年就结婚,这些他都不怀疑,对于自己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男人他莫名的信任他。而且他也算很迅速且良好的接受了他和一个男人相爱,用力想了想,可惜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深吸了两口气闭着眼睛渐渐有了困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部受伤的原因。
迷迷糊糊间他摸到了自己中指上好像有道戒印,却没有摸到戒指,呼吸逐渐平稳,他想,那里原本应该是戴着一枚戒指的,可能就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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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