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的伤还没好利索,医生叮嘱要静养,但张哲瀚要是能乖乖听话,那他就不是张哲瀚了。
龚俊去公司开一个重要的董事会,临走前千叮万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甚至还“威胁”了助理和保姆盯着他。张哲瀚嘴上答应得乖巧,等龚俊的车刚驶出别墅大门,他立刻一个电话呼来了自己的发小兼“共犯”秦宇。
“老秦,快来接我!闷死了,出去放放风!”
秦宇在电话那头哭笑不得:“我的大明星,你家那位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
“哎呀,没事儿,他开会呢,好几个小时!我们快去快回!”张哲瀚信誓旦旦。
于是,一个小时后,张哲瀚就拄着个装饰性大于实用性的精致手杖,戴着墨镜,和秦宇出现在了市中心一家高端百货商场里。他倒也没敢太折腾伤脚,大部分时间坐在咖啡馆,或者被秦宇扶着慢慢走,但精神上的放风目的算是达到了。
逛到一家以奢华性感著称的内衣店时,张哲瀚隔着橱窗,目光被一套黑色的蕾丝睡衣牢牢锁住。那睡衣设计得极其巧妙,并非全然暴露,而是半透不透,蕾丝花纹繁复精致,带着一种欲说还休的诱惑。
秦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倒吸一口凉气:“祖宗,你……你想干嘛?”
张哲瀚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神亮得惊人:“买!”
“你脚还伤着呢!穿这个……不合适吧?”秦宇试图劝阻。
“谁说不合适?伤的是脚,又不用脚穿。”张哲瀚理直气壮,拉着秦宇就进了店,毫不犹豫地让店员包下了那套价格不菲的蕾丝睡衣。
当晚,龚俊结束会议回到家,别墅里异常安静,只有几盏暖黄的壁灯亮着。他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习惯性地先去卧室寻人。
推开卧室门,里面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朦胧的光线下,他看到张哲瀚侧卧在床上,似乎睡着了。但龚俊何等了解他,一眼就看出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暴露了他在装睡。
他走近床边,刚要开口,目光却骤然凝住。
张哲瀚身上穿的,根本不是他平时的棉质睡衣,而是一套……黑色的,蕾丝睡衣。柔韧的腰身在半透明的蕾丝下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被细腻的花边勾勒,灯光透过镂空的图案,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投下暧昧的光影。他安静地侧躺着,伤脚小心地避开了受力,整个人像一件精心准备、等待拆封的礼物,纯真与性感以一种惊心动魄的方式交织在一起。
龚俊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像深不见底的夜空。
他还没说话,“装睡”的人先忍不住了。张哲瀚睁开眼,眼底哪有半分睡意,全是得逞的狡黠和明晃晃的勾引。他朝着龚俊伸出手,软软地哼唧:“老公…抱抱…”
龚俊站在原地没动,声音比平时低哑了几分:“脚不疼了?还敢到处跑?”
张哲瀚见他没立刻过来,也不气馁,反而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蕾丝随着他的动作摩擦过肌肤,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他不管不顾,朝着龚俊伸出双臂,像个耍赖的孩子:“疼……所以要老公抱抱才能好…”
他眼里闪着光,带着点恃宠而骄的得意,又有点怕他真的生气的忐忑,就那样眼巴巴地望着他。
龚俊所有的原则和教训的话,在对上这双眼眸的瞬间,土崩瓦解。他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俯下身,小心地避开他受伤的脚踝,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张哲瀚计谋得逞,立刻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缠在龚俊身上,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带着室外微凉气息的衬衫,蹭了蹭,满足地喟叹一声。
“今天跟秦宇逛街去了?”龚俊抱着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让人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
“嗯……”张哲瀚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心虚,“就逛了一小会儿……你看,我买了新睡衣,好看吗?”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求表扬。
龚俊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片诱人的蕾丝上,指尖轻轻拂过那细腻的布料,感受到手下肌肤传来的温热。他低头,吻了吻张哲瀚的额头,声音里是化不开的宠溺和一丝危险的暗哑:“好看……下次想出去,告诉我,我陪你去。别再偷偷跑出去,嗯?”
张哲瀚知道他这是不追究了,立刻顺杆爬,在他腿上不安分地扭了扭,贴得更紧,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那……老公喜欢吗?”
龚俊搂在他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用一个深吻代替了回答。
缠绵的间隙,他喘息着低语:“喜欢……但你脚伤没好,今晚别想乱动…”
张哲瀚被吻得晕晕乎乎,却还不忘挂在他身上不下来,像块甜蜜的牛皮糖,小声嘟囔:“不动就不动……那你抱着我……”
于是,那套价值不菲、性感至极的蕾丝睡衣,最终也只是作为了一件增加情趣的“外包装”,被龚俊小心翼翼地对待了一整晚。
而他怀里那个穿着蕾丝睡衣、脚踝还带着些许红肿却依旧不安分挂在他身上的人,则再次用行动证明了——在龚俊这里,张哲瀚永远拥有肆意妄为的特权,无论他是想玩,还是想“作”,最终都会被无尽的温柔稳稳接住。
脚踝受伤在家静养的第三天,张哲瀚那旺盛的精力终于被无处安放的无聊感彻底淹没。
龚俊严禁他到处乱走,连花园里逗鸟儿都被严格限制时间,拼乐高坐久了又怕他脚肿,大部分时间只能歪在沙发或床上。
对于习惯了满世界飞、日程排满的张哲瀚来说,这简直是甜蜜的酷刑。
上午,他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忽然看到关注的潮玩博主开箱一系列限量版盲盒的视频,那拆封瞬间的期待感和隐藏款的惊喜,瞬间击中了他。
“有了!”他眼睛一亮,立刻点开某个顶级潮玩APP,手指翻飞,毫不犹豫地将那个系列的所有款式,连普通带隐藏,直接端了一整箱!
下单,加急配送。
不到两小时,几个硕大的、印着潮玩品牌Logo的纸箱就被龚俊安排在家负责“盯梢”的助理搬进了客厅。
“小夫人,这是您买的……”助理看着那几大箱,有点迟疑。
“嗯嗯…放这儿就行!”张哲瀚瞬间来了精神,拄着手杖单脚跳过来,看着那堆未开封的箱子,眼神像看到了新玩具的猫咪,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打发走老公的助理,盘腿(小心地避开了伤脚)坐在地毯上,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竟然心血来潮地开了个临时直播!
也没预告,纯粹是无聊想找人分享拆盲盒的快乐。
直播间突然开启,稀稀拉拉进来的粉丝先是懵了一下,随即看到镜头里素颜、穿着宽松家居服、脚踝还贴着药膏的张哲瀚,以及他身后那堆成小山的盲盒箱子,弹幕瞬间爆炸:
【????老婆你搞突然袭击!】
【啊啊啊宝宝脚怎么了?!心疼!】
【卧槽!这一箱是全系列端盒吧!壕无人性!】
【瀚瀚无聊到在家拆盲盒了?哈哈哈好可爱!】
………
“嗨,大家下午好呀…”张哲瀚对着镜头挥挥手,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脚没事,不小心扭了一下…在家太无聊了,买点玩具玩玩…”他拍了拍身边的箱子,“今天我们来开个够!”
他开始动手拆箱,动作因为脚伤有点不便,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他拆得很仔细,每一个塑料外壳打开前都要摇晃几下,猜测里面是哪一款。
“这个重量…感觉是常规款A…”他嘀咕着,拆开,果然是的。
他也不失望,拿起精致的小人偶对着镜头展示,“看…这个配色也挺好看的哈?”
【哈哈哈猜错了!】
【宝宝好认真在摇盒!】
【想要同款!可惜抢不到!】
………
拆到第五个的时候,他掂量了一下,眉头微蹙:“这个…感觉有点不一样,很轻…”他小心地拆开包装,当看到里面那个造型独特、闪着特殊珠光漆的小人偶时,他猛地睁大眼睛,惊呼出声:“哇塞!隐藏款!第一个隐藏!”
他高兴得差点想跳起来,瞬间牵扯到伤脚,疼得“嘶”了一声,但脸上还是洋溢着巨大的喜悦,把那个隐藏款高高举起,像个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对着镜头炫耀:“看到没!看到没!我手气好吧!”
【欧皇附体!!!】
【天呐!这才拆几个就出隐!】
【老婆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小心脚啊祖宗!】
………
直播间的热度因为他抽到隐藏款而瞬间攀升,弹幕刷得飞快。
张哲瀚彻底来了劲,一边拆一边跟粉丝聊天,吐槽某个款式表情包,夸另一个设计巧妙,偶尔看到重复的普通款,会皱皱鼻子,但很快又投入到下一个的期待中。
他拆得专注,没注意到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龚俊结束了一个临时电话会议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大明星老婆坐在地毯上,被一堆拆开的盲盒包装和小人偶包围,正对着手机屏幕笑得见牙不见眼,受伤的脚还不太老实地微微晃着。
龚俊没有立刻过去,他靠在书房门框上,抱着手臂,安静地看着。
看着张哲瀚因为抽到喜欢的款式而亮晶晶的眼睛,因为一点点惊喜就无比满足的笑容,那份纯粹的快乐,仿佛有感染力,让龚俊忙碌一上午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助理低声过来想提醒张哲瀚,被龚俊一个手势制止了。
他不想打扰这份简单的快乐。
直到张哲瀚拆完最后一个,心满意足地开始整理他的“战利品”,一抬头,才猛地发现站在不远处的龚俊。
“啊!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把有点乱的现场收拾一下。
直播还没关,粉丝们通过镜头边缘,猛地捕捉到一个穿着深色西装、身材挺拔的模糊身影,虽然看不清脸,但那强大的存在感和优越的身材比例,瞬间让弹幕疯了:
【!!!我看到了什么!】
【是背影帅哥吗?!是吗?!】
【这身高!这肩宽!这腿长!】
【老婆家里有别人?!(不是)是老公吧!一定是!】
【镜头快转过去啊!求求了!】
………
张哲瀚看到弹幕,脸微微一红,赶紧对镜头说:“那个……我今天就播到这里啦,大家再见!”手忙脚乱地关掉了直播。
直播间黑屏,留下无数意犹未尽、疯狂猜测的粉丝。
龚俊这才迈步走过去,无视满地狼藉,在他身边蹲下,拿起那个他刚刚抽到的隐藏款小人偶,端详了一下:“就这么高兴?”
“嗯!”张哲瀚用力点头,献宝似的把一堆他觉得特别好看的推到龚俊面前,“你看…这个可爱吧?这个设计感很强!还有这个隐藏,我运气是不是超好?”
他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兴奋红晕,眼睛亮得惊人,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龚俊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堆在他看来大同小异的小塑料玩具,实在无法理解其魅力所在,但他理解张哲瀚的快乐。
他伸手,用指腹擦掉张哲瀚鼻尖上不知何时沾到的一点灰尘,眼神纵容:“嗯,运气很好…”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下次玩端盒之前,可以先问问品牌方,直接把隐藏款给你留着,省得拆这么累…”
张哲瀚:“………”
他哭笑不得地推了龚俊一把:“那还有什么意思!要的就是这种未知的惊喜感,懂不懂啊你!”
龚俊从善如流地点头:“不懂,但你高兴就行…”他看了看时间,“玩够了?抱你去吃饭?”
张哲瀚看着满地“战利品”,心满意足,伸出手:“好吧~看在你这么有眼力见的份上…”
龚俊轻松地将人抱起,避开伤脚,稳稳地走向餐厅。张哲瀚搂着他的脖子,还在兴奋地絮叨哪个盲盒可以放在他书房,哪个要摆在床头。
对于龚俊而言,那些盲盒毫无价值。
但能换来张哲瀚伤养期间这半天专注的、孩子气的快乐,便是千金不换。
他低头,看着怀里依旧说个不停的人,心想:或许,明天可以让人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系列的限量盲盒,都买回来,给他解闷。
毕竟,他的“娇客”一笑,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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