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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蓝江密会共商大计

书名:云深新生纪 作者:蓝凯墨月 本章字数:6686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暮色如墨,将云梦江氏的飞檐斗拱晕染成深浅不一的剪影。蓝忘机与魏无羡踏着青石小径返回主殿时,檐角铜铃在夜风里轻晃,发出细碎而寂寥的声响。议事厅的朱门虚掩着,里头未点烛火,唯有梁下悬着的一盏琉璃灯燃着微光,昏黄的光晕透过雕花窗棂洒出来,将两人并肩而来的身影拉得修长,斜斜投在门前的青砖上,像一幅被拉长的水墨剪影。江澄正站在案前,指尖捏着一卷竹简缓缓翻动,竹片碰撞的“簌簌”声在寂静的厅内格外清晰。听见脚步声,他握着竹简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望来,眉峰下意识地蹙了蹙,却没立刻开口,只看着两人推门而入。“这么晚了,还有事?”直到魏无羡伸手推开沉重的木门,带起一阵穿堂风,江澄才收回目光,将竹简卷好放在案上,声音低沉如浸了夜露的青石,听不出怒意,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魏无羡没绕弯子,径直走到案边,将手中那块边缘磨损的符板“啪”地放在桌上,指尖轻轻压住一角焦黑的痕迹:“南境那处法阵异动,不是偶然,更不是寻常妖物乱闯。有人在故意试阵,而且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江澄的目光落在符板上,瞳孔微缩。那符板表面残留着焦痕与暗褐色血迹混合的纹路,像是被烈火烧过又被雨水浸过,几道断裂的符线隐约可见,原本该连贯的灵力轨迹断成了碎片,透着一股诡异的死寂。他沉默地盯着符板看了半晌,指节无意识地叩了叩案面,才缓缓开口:“你们查到了什么?”蓝忘机上前一步,玄色衣袍随着动作轻垂,语气平稳得像无风的湖面,却字字清晰:“西北方向三十里处有座废弃村落,紧挨着崔家族地的边界。前两次绘制的追踪符纸都在靠近那处时被毁,最后一次魏婴用心头血绘制,才勉强显现出明确指向。那一带的阴火干扰极强,灵流甚至逆反五行运转,绝非自然形成的异象。”“心头血?”江澄猛地抬眼看向魏无羡,眉峰皱得更紧,“你疯了?追踪符哪用得着耗损心头血?”魏无羡挠了挠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就一点,不碍事。关键是那阴火不对劲,寻常邪祟根本弄不出这种动静。”江澄没再追问,只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站在窗前,手指用力按住眉心,指腹下的皮肤绷得发白。厅内的琉璃灯轻轻晃动,光影在他身上流转,将他紧绷的肩线衬得愈发清晰。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先前重了几分,带着压抑的沉郁:“三日前,我派了两名弟子去巡查南境外围。昨天早上,一人至今失踪,另一人……尸体被发现在乱葬岗边缘的荒草丛里。”魏无羡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眼神骤然一凝,身体微微前倾:“尸体上可有异状?是被邪祟所伤,还是……”“皮肤泛着焦黑,像是被什么东西燎过,但伤口都不深,连皮肉都没穿透。”江澄转过身,目光沉沉地落在魏无羡脸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与警惕,“最奇怪的是,我让人检查过尸体,他体内的经脉全是扭曲的痕迹,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抽走了灵力,连丹田都缩成了一团。”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事我没上报。现在江氏刚从之前的乱局里稳住局面,弟子们的心还没定下来,若是传出去说有人用邪术残害修士,恐怕刚压下去的恐慌又要冒头,人心一乱,麻烦就更大了。”蓝忘机微微点头,认同道:“此时确实不宜声张,免得打草惊蛇,也防着别有用心之人借机生事。”“可你们现在来找我,总不是只为了说这些。”江澄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最终停在魏无羡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质疑,“你是想让我信,金光善没死?就凭这么一块烧毁的符纸,还有两句没头没尾的推断?”魏无羡没急着反驳,只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掌心覆在符板之上。淡金色的灵力缓缓从他掌心溢出,顺着符板的纹路慢慢游走,那些残留的血痕像是被唤醒般,忽然泛起微弱的红光。一道断续的红痕自焦迹中艰难地浮现,在空气中短暂勾勒出一片山林的轮廓——能看到几棵歪扭的老槐树,还有半塌的土坯房,甚至能隐约辨出村口那块断裂的石碑。可没等三人看清楚,红光就像被风吹灭的烛火般,瞬间消散,符板重新恢复了暗沉。江澄的瞳孔猛地收缩,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指节泛白。他认得那片山林的轮廓,正是他派弟子巡查的南境边界附近,也是乱葬岗外围最荒凉的地段。“这是最后一道血符留下的灵印,被阴火干扰前,它最后指向的就是那个废弃村落。”魏无羡睁开眼,眼底还残留着一丝灵力透支的浅红,“如果不是人为设局,为什么每次绘制追踪符都会被精准干扰?为什么偏偏要用阴火这种少见的邪术?寻常妖物只会乱打乱撞,不会刻意破坏追踪手段,更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指向’。”江澄久久没有说话。厅内的琉璃灯又跳了一下,火苗摇曳间,一道暗色的光影从他脸上划过,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他走到案前,拿起那块符板反复翻看,指尖蹭过焦黑的痕迹,触感粗糙得像砂纸。终于,他低声叹了口气,语气里的迟疑散去不少:“你说得对。我不该只想着稳住江氏,忽略了这些反常的动静。若是真放任不管,恐怕后面要出更大的事。”蓝忘机见状,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羊皮地图,在案上缓缓摊开。地图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翻阅,上面用墨线细致地勾勒出云梦、姑苏、清河等地的边界,还有不少用朱砂标注的小点。他拿起案边的炭笔,在地图上圈出几个分散的位置,动作精准而利落:“蓝家边境近半月来,共有七次灵力异常波动,全都集中在深夜子时前后。每次波动持续不超过两刻钟,而且这些地点连起来呈弧形分布,不像是巡逻路线,反倒像是……”“像是有人在定期运送东西。”魏无羡凑过去,手指点在其中一个标记上,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你看,这些地点都在隐蔽的山道旁,而且彼此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正好是快马跑半个时辰的路程。有人在定期进出某个隐秘区域,要么是把东西运进去,要么是把什么……活物运出来。”“活尸炼制。”江澄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冷意,“要炼制成气候的活尸,不仅需要大量药引和稳定的阵基,还得有足够浓的阴气滋养。如果金光善真的没死,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些——他身边一定有帮手,而且这些帮手就在附近活动。”魏无羡猛地抬头看向江澄,眼睛亮了亮:“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个人。温宁对温氏秘术熟得很,尤其是魂魄禁锢和躯体重塑那部分,他之前跟我提过,有些邪术在施术时,会在受害者体内留下特定的灵痕,就像……就像盖了个烙印一样,能顺着灵痕找到施术者的线索。”“温宁?”江澄沉吟片刻,点头道,“我能联系到他。不过他如今住在岐山旧脉边缘的山谷里,远离仙门俗世,平时连书信都很少传出来。我现在让人去送信,最快也要明日傍晚才能收到他的回音。”“足够了。”蓝忘机收起炭笔,语气笃定,“我今晚就传讯回姑苏,让蓝思追调取近一个月所有边境巡防的记录,包括夜间巡查的日志和弟子轮值名单。只要有可疑人员出入,总能在记录里找到痕迹。”魏无羡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叠裁好的空白符纸和一个小巧的朱砂盒,将符纸在案上摊开,指尖蘸了点朱砂:“我今晚连夜绘制共鸣图谱,试着捕捉那股阴火残留的灵力频率。只要能把它的灵波特征找出来,就能反向追踪到源头,到时候不管对方藏在哪,都能揪出来。”江澄看着两人迅速分工,一个伏案准备绘制符箓,一个站在地图前核对标记,心中那层迟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的凝重。他伸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袍,快步走到门口,唤来两名候在外头的亲卫。那两名亲卫都是跟着他多年的修士,身手利落且口风极严,见江澄神色严肃,立刻屏住呼吸,躬身听令。“你们两个,连夜去排查近十日内所有进入江氏领地的外来者。”江澄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三人能听见,“重点查那些携带药箱、行踪隐秘,或者刻意遮面的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都要记下他们的行踪和落脚点。”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补充:“此事绝不能惊动太多人,连族内长老都不能透露半个字。现在,只有你我三人知晓。若是走漏了消息,唯你们是问。”“是!”两名亲卫齐声应下,躬身退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江澄重新走回案前,目光落在灯火映照下的地图与符板上,眉头又皱了起来,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片刻,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我还是想不通,若真的是金光善,他为什么要选这个时候动手?观音庙一战后,仙门各派元气大伤,各家都在忙着整顿内部,正是他趁机翻身的好机会,可他却藏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开始搞小动作?”魏无羡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眼底带着几分冷意:“因为他还没准备好。他在等一个时机——等我们放松警惕,觉得他要么死了,要么彻底不敢出来;等各派因为地盘、资源重新陷入争斗;等混乱再次蔓延,没人有精力盯着他。到那时候,他再出来搞事,才能一击即中。”“所以他现在做的这些,都是在试探。”蓝忘机接过话头,目光落在地图上那些标记上,语气清冷,“杀人、试阵、干扰追踪,都是为了确认我们是否真的察觉了异常。一旦我们开始追查,他知道自己藏不住,就会加快动作。”“那就别让他再拖下去。”江澄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明日寅时,我们在东阁汇总所有线索。若是证据能对上,立刻启动育灵法器进行灵波探测,不管他藏在哪,都得把他挖出来。”“育灵法器?”魏无羡抬眼,“那法器启动一次耗损极大,而且需要精准的目标范围,若是范围太大,不仅查不出结果,还会白白浪费灵力。”“所以明日汇总线索时,必须把范围缩小到三里之内。”江澄语气坚定,“我会让弟子提前准备法器所需的灵晶,确保万无一失。”蓝忘机站起身,手轻轻按在腰间的避尘剑柄上,玄色衣袍随着动作轻垂:“我会让姑苏那边用快马加急送卷宗过来,最迟明晨卯时就能到云梦,不会耽误寅时的汇总。”议事厅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笔尖划过符纸的“沙沙”声,竹简翻动的“簌簌”声,还有琉璃灯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三人各自忙碌,魏无羡伏在案上,专注地绘制着符纸,朱砂在他笔下化作一道道流畅的线条;蓝忘机站在地图前,指尖顺着那些标记慢慢移动,时不时停下来,在纸上标注几个小字;江澄则拿着那卷记载着弟子巡查记录的竹简,逐字逐句地翻看,目光锐利得像是要穿透竹片。灯火摇曳,将他们的侧影映在墙上,专注而坚定,像是三座沉默的山,共同扛着这暗夜里的隐忧。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夜色更浓了,远处的鸡叫隐约传来,提醒着天快要亮了。魏无羡终于停下笔,长长舒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可刚揉了两下,他就感觉到指尖微微颤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抽走了力气。他低头看向刚画完的那道符纸,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那道本该平滑流畅的符线,在中途竟出现了一小段扭曲,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拨了一下,原本连贯的灵力轨迹断了个小口。“奇怪。”他低声呢喃,伸手想去蘸朱砂重画,可刚碰到符纸,就发现整张符纸的边缘开始泛起极淡的灰雾,像是烧火时飘起的细烟,缓缓从纸边升起,在空气中打了个旋,又慢慢散开。“不对。”他猛地抬头,声音沉了几分,带着一丝警惕。蓝忘机立刻察觉到异常,快步走过来,俯身查看那张符纸,指尖悬在灰雾上方,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邪祟气息:“灵力被动了手脚?”“不是被动,是主动。”魏无羡摇了摇头,指尖轻轻点在符纸上,灰雾随着他的动作又浓了几分,“我在模拟阴火的灵频,原本只是推演,没想着能真的引动什么。但现在,这张符自己产生了共鸣——这说明,那种阴火的能量,离我们不远。”江澄也立刻凑了过来,盯着那团灰雾,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就在云梦境内?”魏无羡没说话,只是抬眼看向窗外。夜色依旧浓重,远处的山林静得可怕,只有风穿过树梢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暗处低语。蓝忘机快步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目光锐利地扫过窗外的庭院。月光洒在青石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可空气中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像是藏在暗处的毒蛇,正盯着屋内的动静。“加强警戒。”他回头对江澄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立刻通知值守的弟子,让他们提高戒备,不得擅自离岗,尤其是南境和西北方向的岗哨,每一刻钟都要巡查一次。”江澄点头,转身就想往外走,去唤亲卫传令,却被魏无羡突然叫住:“等等!”他疑惑地回头,就看见魏无羡正盯着那张仍在冒灰雾的符纸,手指轻轻捏着符纸的一角,缓缓将其翻转过来——原本空白的符纸背面,竟浮现出几道模糊的划痕,像是用指甲在纸上匆忙刻下的符号,歪歪扭扭,却能看出是刻意留下的印记。“这不是我画的。”魏无羡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我画符时只在正面走了灵力,背面不可能有痕迹。”蓝忘机立刻接过符纸,借着琉璃灯的光仔细辨认那些划痕。那些印记很淡,像是随时会消失,但能看出是三个连贯的符号,像是某种简易的方位标记。他盯着看了半晌,忽然抬头看向江澄:“像是方位指示,第一个符号是‘山’,第二个是‘石’,第三个……像是‘洞’。”江澄的目光落在那几道刻痕上,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握着符纸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腹都泛了白:“这个符号……我在那名死去弟子的袖口内侧见过。当时以为是他不小心蹭到的划痕,没在意,现在看来……”“是他留下的。”魏无羡猛地站起身,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陈情,眼底闪过一丝明悟,“有人把消息送出来了,用这种最隐蔽的方式。”“不是送出来,是带回来的。”蓝忘机的声音冷了几分,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划痕,能感觉到残留的微弱灵力,“那名弟子临死前,用最后一点力气在袖口刻下了这个标记,然后被凶手抛尸在乱葬岗——凶手以为没人会注意到这么细微的痕迹,却没想到,这张符纸的共鸣,把它引了出来。”三人同时沉默下来,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之前的袭击根本不是孤立事件,而是有预谋的信息传递。对方不仅想杀人灭口,还想借着这具尸体,把他们引向某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十有八九,就是对方设好的陷阱。“不能再等明天了。”魏无羡抓起陈情,系回腰间,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既然知道对方就在附近,我们必须今晚就行动,不然等他们察觉到不对劲,再想找就难了。”江澄却立刻摇头,语气坚决:“不行。现在连具体目标都没有,贸然出动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把弟子们带入陷阱。而且你看看你自己,”他指了指魏无羡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刚才画符已经耗了不少心力,现在再强行催动灵力,只会伤了自己。”“我能撑住。”魏无羡皱着眉,还想争辩,却被蓝忘机伸手拦住。蓝忘机站在他面前,目光坚定得像一块浸了寒铁的冰,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和:“我们按原计划行事。你继续完善共鸣图谱,这是找到陷阱核心的关键,不能出任何差错。我守在这里,若有异动,第一时间应对。”魏无羡望着他眼底的笃定,到了嘴边的反驳忽然说不出口。他知道蓝忘机从不说没把握的话,更不会在这种时候让他置身险境。沉默片刻,他缓缓点头,重新坐回案前,指尖捏紧了笔杆:“好,我尽快画完。”江澄看着两人之间无声的默契,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转身走到墙角,将那盏琉璃灯的灯芯拨亮了些。昏黄的光晕瞬间驱散了不少角落的阴影,也让案上的符纸与地图更清晰了几分。“东阁的密室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明日寅时汇总线索时,所有文书、符板和地图都要当场封存。”他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郑重,“此事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包括各家的宗主。在没摸清金光善的底牌前,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坏了大事。”蓝忘机应了一声,转身回到窗边,手始终没有离开避尘的剑柄。玄色衣袍在灯火下泛着沉静的光泽,他的身影立在那里,像一株扎根在寒夜里的青松,挺拔而坚定,将窗外所有的未知与危险都挡在了身后。魏无羡深吸一口气,重新蘸了朱砂,笔尖落在符纸上时,手稳了不少。可刚画了没几笔,他就感觉到那张符纸的边缘又浮起了一丝灰雾,比刚才更浓了些,甚至隐隐带着一丝灼热的气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隔着空气与符纸相呼应。他没有停笔,反而加快了速度。朱砂在纸上划过的痕迹越来越流畅,那些复杂的符纹渐渐连成一片,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正一点点收紧,朝着某个隐秘的方向延伸。窗外的风忽然大了些,吹动着窗棂发出“吱呀”的声响。蓝忘机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盯着庭院角落里那棵老槐树——刚才风过时,树影晃动的幅度有些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树后,正借着阴影的掩护窥探着议事厅的动静。他缓缓拔出避尘,剑身映着灯火,泛着冷冽的寒光。可就在剑尖即将划破空气的瞬间,那道异常的树影又恢复了正常,风也渐渐小了下去,仿佛刚才的异常只是错觉。“怎么了?”江澄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问道,手也摸向了腰间的紫电。蓝忘机没有回答,只是将避尘轻轻归鞘,目光依旧盯着那棵老槐树:“没事,继续吧。”他知道,对方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动作,刚才的窥探,或许是在试探,或许是在传递信号。但无论是什么,都意味着这场暗战,已经悄然打响。而他们能做的,就是沉住气,在对方露出破绽的瞬间,给予致命一击。议事厅内,笔尖划过符纸的“沙沙”声再次响起,与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三人的身影被灯火映在墙上,沉默而坚定,像是三座矗立在暗夜里的灯塔,正朝着未知的危险,一步步靠近。

完!!!!

您看的是关于陈情令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陈情令,忘羡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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