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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牵扯不清

书名:手捧日月摘星辰 作者:雪祎大白熊 本章字数:5590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天牢的石壁像是从骨髓里往外渗着寒气,即使是仲夏,也冷得能冻僵人的意识。时时靠在冰冷的石柱上,肩膀上的伤口早已麻木,只有每一次呼吸时,胸腔传来的撕裂感还在提醒她活着——可这份“活着”,倒不如说是钝刀子割肉的折磨。

她侧过头,能看到不远处的慕雪祎。她的姐姐低垂着头,长发凌乱地覆在脸上,遮住了大半神情,只有垂在身侧的手还保持着微弱的颤抖,证明她尚未昏死过去。慕雪祎小腹的伤口还在渗血,暗红的血渍顺着裙摆滴落在地上,与天牢地面的黑霉混在一起,凝成令人作呕的黏腻。

“雪祎……”时时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力气,“别睡……我们得撑着……”

慕雪祎缓缓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得渗着血珠:“时时……我没事……就是有点冷……”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会被天牢里的阴风卷走,“你说……缘及他们……会不会来救我们?”

“会的!”时时立刻提高声音,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坚定,“缘及那么聪明,李泽恩也一定会想办法……我们不能放弃,太后的仇还没报,雪绪还在被芸帆控制,悠悠她……”说到“悠悠”,她的声音突然卡住,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滚烫的棉花,疼得说不出话。

她想起冬雪绪刺向她们时那双空洞的眼睛,想起芸帆那句“悠悠早就死了”,心口像是被重锤砸过,闷得喘不过气。可她看着慕雪祎苍白的脸,还是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她是妹妹,不能在姐姐面前示弱。

天牢深处传来“滴答”的水声,像是死神的秒针在倒数。不知过了多久,牢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铁链拖地的刺耳声响。时时立刻警惕起来,用尽力气直了直身体,盯着牢门的方向。

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刺眼的光线涌了进来,让两人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狱卒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粗麻绳和镣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处理两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奉陛下旨意,将重犯时时、慕雪祎押赴刑场,午时问斩!”为首的狱卒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午时问斩?!”时时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皇兄怎么会这么对我们?!我们是他的亲妹妹!”

狱卒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粗暴地解开两人身上的旧麻绳,又用新的麻绳将她们的手脚牢牢捆住,镣铐“哗啦”一声锁在她们的脚踝上,每动一下都发出刺耳的声响。慕雪祎想要反抗,却被狱卒狠狠推了一把,伤口撞到石柱上,疼得她眼前发黑,险些昏过去。

“雪祎!”时时急忙喊道,想要扶住她,却被狱卒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两人被狱卒拖拽着往外走,镣铐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像是在地上刻下最后的控诉。天牢的通道又暗又长,只有壁龛里微弱的烛火照亮前方的路,光影在她们身后扭曲摇晃,像极了她们此刻支离破碎的命运。

走到天牢门口时,刺眼的阳光让两人瞬间睁不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时时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刑场的方向早已竖起了高高的行刑台,周围围满了百姓,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却没有一个人敢为她们说话。

“那就是时时公主和慕雪祎公主吧?听说她们谋害了太后,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没想到两位公主竟然是这样的人,陛下真是太仁慈了,还让她们死得这么痛快。”

“嘘……别乱说话,小心被陛下听到,连累了自己!”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时时的耳朵里,她想要辩解,想要告诉百姓们真相,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看着周围百姓们冷漠的眼神,突然觉得无比讽刺——曾经,他们是百姓眼中备受宠爱的公主,可如今,却成了人人唾弃的“罪人”。

慕雪祎紧紧握住时时的手,指尖冰凉却带着力量:“时时,别听他们的,我们没做错什么,是金木研和芸帆他们陷害我们。”

时时点了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混着脸上的灰尘,变成一道道狼狈的泪痕。她看着行刑台的方向,心里突然生出一丝绝望——难道她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难道太后的仇永远都报不了了吗?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冲破议论声,朝着她们跑来:“时时!慕雪祎!你们再坚持一下,我来救你们了!”

时时和慕雪祎同时转头,看到李泽恩正朝着她们跑来,手里拿着一把剑,脸上满是焦急。可还没等他靠近,就被周围的禁军拦住,双方立刻打了起来。

“泽恩!别过来!危险!”时时大喊着,想要挣脱狱卒的束缚,却被牢牢按住。

李泽恩一边和禁军打斗,一边朝着她们喊道:“你们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缘及他们也在赶来的路上了!”

可禁军的人数越来越多,李泽恩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添了好几道伤口。时时看着他艰难的模样,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

“泽恩!你快走!别管我们了!”慕雪祎也大喊着,“你还要去救缘及,还要去救雪绪和悠悠,别在这里白白送死!”

李泽恩没有听她们的话,依旧在和禁军打斗,可他的力气越来越小,眼看就要被禁军制服。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一支穿着银色盔甲的军队朝着刑场赶来,旗帜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墨”字。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着军队的方向看去。时时和慕雪祎也愣住了——这支军队是谁的?是来救她们的,还是来帮金木研的?

李泽恩看着越来越近的银色军队,心里也充满了疑惑。他从未见过这支军队,更不知道他们的来意。可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这支军队是来帮金木研的,那他和时时、慕雪祎都必死无疑;如果是来救她们的,那她们还有一线生机。

军队很快就到了刑场门口,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子,他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却带着一丝慵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腰间挂着一枚玉印,上面刻着“摄政王”三个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那是……摄政王墨让?”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发出一声惊呼。

“摄政王不是一直在封地养病吗?怎么突然回京城了?”

“不知道啊,不过摄政王可是先帝的弟弟,手握重兵,连陛下都要让他三分,他怎么会来这里?”

墨让缓缓下马,走到刑场中央,目光扫过被绑在柱子上的时时和慕雪祎,又看了看正在和禁军打斗的李泽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陛下这是在干什么?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不通知本王一声?”

正在和李泽恩打斗的禁军看到墨让,立刻停了下来,单膝跪地:“参见摄政王!”

墨让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免了。本王刚回京城,就听说陛下要斩两位公主,不知道两位公主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值得陛下如此大动干戈?”

负责押解时时和慕雪祎的狱卒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回摄政王,两位公主谋害太后,罪大恶极,陛下才下旨将她们问斩。”

“谋害太后?”墨让挑了挑眉,走到时时面前,仔细打量着她,“本王记得,时时公主从小就深得太后宠爱,怎么会谋害太后?你可有证据?”

狱卒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们只有陛下的旨意,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时时看着墨让,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希望。她知道墨让是先帝的弟弟,为人正直,从不参与宫廷争斗,而且手握重兵,金木研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她用尽力气,声音沙哑地说:“摄政王殿下,臣妹是被冤枉的!太后的死另有隐情,是芸帆和皇兄联手陷害我们!”

慕雪祎也连忙附和:“是啊,摄政王殿下,我们有证据证明太后不是我们杀的,求您救救我们!”

墨让的眼神沉了沉,他当然知道宫廷里的弯弯绕绕,也早就听说金木研登基后行为反常,处处受芸帆的影响。他看向周围的禁军,语气冷了下来:“陛下下旨斩两位公主,可有确凿的证据?如果没有,那就是滥用私刑,本王不能坐视不管。”

禁军统领连忙上前,躬身道:“摄政王殿下,这是陛下的旨意,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敢多问。”

“奉命行事?”墨让冷笑一声,“陛下的旨意也不能违背国法!两位公主身为皇室血脉,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能动她们!来人,把两位公主的镣铐解开,带回王府保护起来!”

“是!”身后的银色军队立刻上前,解开了时时和慕雪祎的镣铐,将她们护在身后。

禁军统领脸色一变,连忙道:“摄政王殿下,您这样做是抗旨,陛下怪罪下来,我们担当不起啊!”

“怪罪下来?”墨让眼神一冷,“有什么事,本王担着!难道陛下还能因为这件事,治本王的罪不成?”

禁军统领不敢再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墨让把时时和慕雪祎带走。李泽恩松了口气,连忙跟上墨让的脚步,想要向他道谢。

墨让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就是李泽恩?本王听说过你,是个有勇有谋的年轻人。”

李泽恩连忙躬身行礼:“多谢摄政王殿下相救,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李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就不必了,”墨让摆了摆手,“本王只是看不惯有人滥用私刑,残害皇室血脉罢了。不过,本王听说你一直在找缘及等人的下落?”

李泽恩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的,摄政王殿下。缘及、李欠抽、小范和猫先知都被子瑜用魅术控制,不知所踪,我正想办法找他们。”

墨让点了点头,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子瑜是轩的人,她的魅术很厉害,想要救回你的朋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本王倒是知道一些关于轩和芸帆的阴谋,或许能帮到你。”

李泽恩眼前一亮,连忙道:“求摄政王殿下指点!只要能救回我的朋友,能揭穿轩和芸帆的阴谋,李某什么都愿意做!”

墨让笑了笑,道:“别急,我们先回王府,把两位公主安顿好,再慢慢商量对策。轩和芸帆的阴谋不小,我们得从长计议。”

说完,墨让转身,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时时和慕雪祎跟在他身后,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墨让及时出现,她们现在已经成了刀下亡魂。李泽恩也紧紧跟在后面,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有了摄政王的帮助,他们一定能揭穿轩和芸帆的阴谋,救回所有被囚禁的人。

墨让的王府坐落在京城的西北方向,占地面积广阔,建筑风格古朴典雅,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时时和慕雪祎被安排在西跨院的客房里,丫鬟们给她们端来了热水和干净的衣服,还请来了太医为她们诊治伤口。

太医仔细检查了她们的伤口,眉头皱了起来:“两位公主的伤口已经感染,如果再晚一点治疗,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还好摄政王及时把两位公主救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医给她们敷上了药膏,又开了几副清热解毒的药方,叮嘱她们好好休息,不要劳累。丫鬟们伺候她们洗漱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时时和慕雪祎看着眼前的饭菜,心里百感交集。几个时辰前,她们还在天牢里受着折磨,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而现在,她们却能在王府里安心地吃饭、休息。这巨大的反差,让她们更加感激墨让的出手相救。

吃完饭,丫鬟来通报,说摄政王和李泽恩在书房等她们。时时和慕雪祎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丫鬟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里的气氛很严肃,墨让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份密函,眉头皱得紧紧的。李泽恩站在一旁,脸色也很凝重。看到时时和慕雪祎进来,墨让放下密函,示意她们坐下。

“两位公主的身体怎么样了?”墨让开口问道,语气比在刑场时温和了许多。

“多谢摄政王殿下关心,臣妹已经好多了。”时时连忙回答,“若不是殿下及时相救,臣妹和姐姐恐怕已经性命难保,大恩不言谢,臣妹日后定当报答。”

“报答就不必了,”墨让摆了摆手,“本王救你们,不仅仅是因为看不惯金木研滥用私刑,更重要的是,轩和芸帆的阴谋已经威胁到了整个皇室的安危,本王不能坐视不管。”

他拿起桌上的密函,递给时时和慕雪祎:“你们看看这个,这是本王在封地时收到的密报,上面详细记载了轩和芸帆的阴谋。”

时时和慕雪祎接过密函,仔细看了起来。密函上写着,轩原本是前朝的余孽,一直想要颠覆当朝的统治。他暗中培养势力,用活人精血炼制心核,控制他人的意识,为自己所用。芸帆是轩安插在皇宫里的棋子,她用魅术控制了金木研,让他成为自己的傀儡,然后一步步铲除异己,想要最终掌控整个朝政。

太后发现了芸帆的阴谋,想要揭穿她,却被芸帆和轩联手杀害。为了掩人耳目,她们伪造了太后病逝的假象,还把罪名嫁祸给了时时和慕雪祎,想要借金木研的手除掉她们。

“原来如此……”时时看完密函,气得浑身发抖,“芸帆和轩竟然这么狠毒,不仅杀了太后,还想颠覆整个皇室!皇兄他……他怎么会这么糊涂,被芸帆控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杀!”

慕雪祎的脸色也很难看:“难怪皇兄最近行为反常,处处受芸帆的影响,原来他是被芸帆用魅术控制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救皇兄,揭穿芸帆和轩的阴谋,为太后报仇!”

墨让点了点头,语气严肃:“现在的问题是,金木研被芸帆控制得很深,想要救他,首先要破除芸帆的魅术。而且,轩手里还有很多被心核控制的傀儡,其中就包括悠悠和冬雪绪,想要救回她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泽恩连忙道:“摄政王殿下,缘及、李欠抽、小范和猫先知都被子瑜用魅术控制了,我们得先想办法救回他们。子瑜是轩的人,只要找到子瑜,或许就能找到轩的下落,也能找到破除魅术的方法。”

墨让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子瑜是关键。本王已经派人去调查子瑜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做好准备。轩的势力很大,而且心狠手辣,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必须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他看向时时和慕雪祎:“两位公主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对宫里的情况比较熟悉。芸帆现在在宫里的势力如何?有没有什么人是可以信任的?”

时时想了想,道:“芸帆现在在宫里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大部分的宫女太监都被她收买了,或者被她用魅术控制了。不过,太后生前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宫女,她们或许没有被芸帆控制,我们可以试着联系她们,让她们在宫里帮我们传递消息。”

慕雪祎也补充道:“还有禁军里的一些将领,他们是先帝时期的老臣,对皇室忠心耿耿,或许不会听从芸帆的命令。我们可以试着联系他们,争取他们的支持。”

墨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很好,有了宫里的内应和禁军的支持,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子瑜的下落,救回缘及等人,然后再想办法破除芸帆的魅术,救回金木研,最后一举铲除轩和芸帆的势力。”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个过程肯定会很艰难,我们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时时和慕雪祎对视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为了太后,为了皇兄,为了整个皇室,我们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李泽恩也道:“我也做好准备了!为了救回我的朋友,为了揭穿轩和芸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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