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年梦夕说话,竹从南手贱兮兮的点击同意。
贺南风见到他们的时候,大喊了一声卧槽又说道:“你仨该不会为了考试排名,剑走偏锋吧!”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三人中竹从南是最讨厌学习的。
竹从南本来就因为石向北强迫自己看数学书不开心,现在贺南风就是来枪口上撞的,他还正愁没处撒火呢。
他已经做好怎么把贺南风骂个狗血喷头的场面了。
可惜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石向北把手机丢给年梦夕让俩人说话,拉着竹从南到客厅给他补数学。
竹从南趴在客厅的茶几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
“崽崽,明天跟我去学校吧。”石向北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忍了又忍,好言好语的相劝。
竹从南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对上石向北眼神的那一瞬间,他极不情愿的点头答应。
石向北为他愿意去学校而感到欣慰,也没计较他刚刚态度不认真,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去睡觉吧,我去看看年年。”
竹从南活动了一下筋骨,打开石向北卧室的门,坐在床上看着年梦夕有些八卦的意味,问:“年年,你和你的贺南风哥哥都聊了些什么啊?”
石向北长腿一迈走过去,把数学辅导数放进书包里,拿走年梦夕眼前的手机,看向竹从南说:“你要是睡不着,就下来,我继续给你补数学。”
竹从南真怕他说到做到,故意打了个哈欠装作自己困了,躺在枕头上。
石向北往他身上盖床毯子,对年梦夕说:“作业写完你就去和从南哥哥睡觉吧,明天我送你上学。”
年梦夕问道:“那哥哥你去那里睡?”
石向北把校服扔在床上,说:“我去客厅沙发上睡。”
竹从南睡眼朦胧的睁开,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向客厅,客厅空无一人,石向北今天送年梦夕去学校,早早的起床走了。
他照例先给佑佑的碗里满上猫粮,随后打开手机看动漫。
石向北进门递给他一袋油条和豆浆。
竹从南这一顿饭吃的要多慢有多慢,从六点吃到六点半,慢归慢,终归是吃完了。
“哎,下节体育课,咱出去打球呗。”时不昧拍了拍竹从南的背说到。
竹从南想在教室里看书,摇头拒绝道:“不了。”
体育课,竹从南让石向北拽着出去,满脸写着不高兴。
李语琴身体不舒服,鹿新柔便陪她一起卧在教室里看小说。
十六七岁,正是青春发育长身体的时候。
李语琴坐在位置上正看着小说。
解正路过她旁边,眼神往她那儿一瞥,不怀好意道:“喂喂喂你是谁,你是中国小美眉,眼睛大屁股肥,两个奶奶像大雷。”
李语琴默默的把腰弯了下去。
好巧不巧,这句话被刚进门的石向北和竹从南听了个正着。
竹从南把没喝完的矿泉水瓶子往解正那一扔,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他头上。
解正捂着脑袋怒吼道:“谁啊?那个不长眼的?”
竹从南走到他面前说:“我,你爸爸!”
他看着解正说:“她是大雷,你是什么,飞机场?”
他的眼神又缓缓落到解正裤裆中间,轻扯了一下嘴角嘲讽道:“还是金针菇?”
竹从南直视着解正说:“她是大雷,你就是地雷!”
解正让他说的一阵不好意思,他红着脸羞恼的说:“死男娘,长得娘们唧唧的,还搞同性恋,老子迟早有一天让你在床上浪叫!”
“你说什么?”后面一直沉默的石向北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解正的衣领:“你有种再说一遍!”
解正懵了一下,又恶狠狠的说:“怎么了?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也不怕把你传染了。”
“怪不得能和李语琴玩在一块,瞧他那货色也不知道被几个男人肏过!”
石向北面色阴沉,眼睛发红,气得他直接一拳打在解正脸上:“你他妈的再敢说他一句试试!”
在这十七年里,他第一次在竹从南的面前爆粗口,他有些懊悔,万一他和自己学坏了怎么办?
石向北松开手,跑到竹从南面前,一本正经道:“其实,那是我的第二人格!”
“我靠,我没听错吧?石向北竟然爆粗口了!”
“你没听错,解正也是找死,谁不知道石向北最宝贝竹从南这个弟弟了。”
“哼,我早就看解正不顺眼了,仗着自己家有钱,天天对女孩子说些下流的话,石向北揍的好啊。”
“他俩是亲兄弟吗?”
“不是吧,好像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一起长大的发小能做到这种份上,得是铁哥们儿了吧。”
“那可不,但他们男生刚认识不久就能为对方两肋插刀了。”
“也是,哎,你什么时候可以为我两肋插刀啊!”
“插我的肋可不行,但可以插猪的肋。”
“石向北,竹从南肏起来很爽吧!”解正忽然提高声音,引起大家的注意。
话音刚落,一本新华字典飞到解正脸上。
李语琴愤怒的走向解正,抬腿踢向解正的老二,拽着他的头发,曲起腿把解正向自己的膝盖砸去,骂道:“TM的,喜欢爽是吧?”
她手一松。
解正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李语琴把桌子上的书全都扔在解正身上:“爽不爽?嗯?说话,姐让你爽不爽?说话!”
“是不是爽死了?”
竹从南弯下腰好奇的打量着解正,见后者看向他,他大拇指和食指触碰在一起,轻扯起嘴角:“啊,没关系的,小小的也很可爱呢。”
众人有些吃惊,开始探讨起竹从南和石向北的关系。
“解正那话是什么意思啊?他们真是同性恋?”
“没准是他打不过石向北,气急败坏在这儿污蔑他们呢。”
“初中那会不是也传过石向北喜欢男人吗。”
“石向北不是拒绝了吗?”
“那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估计就是哥哥和弟弟关系吧。”
“石向北管得也太多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个妈生的呢。”
问来问去,不如直接问当事人,一个胆子大的女生直接开问:“石向北,你和竹从南是什么关系啊?”
石向北下意识的看向竹从南,却看见竹从南回避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痛苦,却不得不撒谎到:“没什么关系,就是普通的哥哥和弟弟的关系,竹从南和我一起长大的,我大他一个月,当哥哥管着他看着他没问题吧。”
他们的眼神又看向竹从南,迫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竹从南等一次感觉到呼吸困难和尴尬,就好像是被扒光衣服扔在大众视线任人观赏,他们的眼神就像看不见的手在他身上游走触碰着。
他开始感到恐慌,否认过后推开门落荒而逃,封闭的走廊仿佛是无形的大手捂住他的口鼻。
竹从南拼尽一切力气跑向走廊另一头的办公司,平常三五分钟就可以到的地方,在他今天看来无比漫长。
他站定在办公室门口,伸手敲了三下门,喊了一声报告。
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竹从南走到李修竹办公桌前,轻轻地说:“老师,我不舒服,我想请假。”
李修竹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他问:“发烧了吗?”
竹从南摇摇头。
李修竹又说:“那你再忍忍吧,大家都在学习,你难受别人不难受吗?”
竹从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个没忍住当着李修竹面吐了一地。
李修竹见他吐一地,才发觉他是真难受,拿出请假条,说:“你把请假条写好,我让石向北送你回家。”
竹从南接过请假条,趴在桌子上开始写。
隔壁(16)的同学路过,李修竹拉住他,说:“你到(17)班喊一下石向北。
请假条写好后,竹从南递给李修竹。
石向北喊了声报告,推开门走到李修竹面前,说:“老师。”
李修竹在上面签好字,拿了请假条递给石向北,说:“竹从南他有点难受。”
“这不,刚刚吐了一地,”李修竹指着地上的一团秽物,说:“我听别人说你俩关系从小就亲近,你这个当哥哥的,先送他回去吧。”
石向北皱了皱眉,说:“老师,我先帮你打扫干净再走吧。”
李修竹摆摆手,说:“不用了,等一下我喊两个同学过来打扫。”
石向北担心竹从南发烧不肯说,手抚上他的额头,不烫,他放下心。
竹从南坐在自行车后座,抱住石向北的腰。
石向北问:“崽崽,你难受的厉害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竹从南摇头,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说:“不用,我想回家睡觉。”
一进门,竹从南直接躺在床上,佑佑跑过去冲他喵喵叫,竹从南都没理。
石向北怕他吐了一地肚子空空的难受,到厨房炒两盘菜后,把饭端进卧室,喊起竹从南,一勺一勺的喂给他。
现在已经中午12点,他把竹从南安顿好后,到厨房吃完饭,坐在书桌前打开数学书开始复习。
下午14:30,石向北骑着自行车去往梨云一中。
竹从南闭着眼睛,侧身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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