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灯光下,耳边独属于灯红酒绿的喧嚣嘈杂不绝于耳,热浪叠滚的包厢里,肖战被一杯加满冰块的威士忌浇了个透心凉。
男人冷眼看着眼前跟他有婚姻关系的Omega被包厢里的同龄少爷们调笑为难,漠视妻子近乎哀求的目光,眸底那一抹厌恶刀子一般扎进肖战的心脏。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刀刀见血,又冷又疼,疼的肖战要紧牙关绷紧髌骨,原本漂亮的瞳孔一寸一寸灰下去。
冰块毫不留情的砸在腺体上,威士忌的猛烈钳住他的五觉,让他胃底无端起伏,肖战苍白着唇,Omega对Alpha天生的臣服是刻进骨髓的,尽管他手脚发凉,想抬起头质问一句为什么,可嘴唇翕动半晌也不知该从哪里循些底气。
“肖战。”男人掀起眼皮,不屑冷嗤:“你装什么?”
男人倚在卡座上,嘴里咬着根烟,慢条斯理将烟拿下,朦胧间肖战听见他的丈夫开口:“你那对不知死活的父母又腆着脸来傅家要钱了,三千万。”
傅砚洲又重复了一遍,字句清晰到扎耳:“要了三千万,还大庭广众之下丢了傅家的脸。”
一句话,像晴天霹雳一般将肖战劈的五雷轰顶,只觉刹那,一股疲惫与愤恨席卷四肢百骸。
这下,肖战连质问的理由都没有了,从内透向外的寒凉刺骨,烂糟糟的至亲将这一巴掌彻底扇在了他脸上。
顶着一众鄙夷嫌恶的目光,好像混身都被扒光了一样难堪,半晌开口道:“我会还你。”
声音沙哑的像漏风的破风琴,这一刻,身上所剩无几的色彩也被残忍剥夺。
爱情,亲情,友情。
婚姻,家人,朋友。
他一个不剩,肖战闭了闭眼,攥着最后那丁点子尊严和骨气,指甲掐进肉里,抬头直直对上傅砚洲的目光:“我会还你。”
空气凝滞一刹那,包厢里瞬间爆发出一阵笑声,将肖战最后的那丁点子尊严和骨气都按在地下踩。
“诶呦喂傅哥你听到了吗?哈哈哈笑死我了,就他?三千万?怕是连三千都拿不出手啊。”
“就是就是,姓肖的,你照过镜子没,你不会想拿傅哥的钱装蒜吧。”
……
恶讽声此起彼伏,连傅砚洲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敲了两下台面,声音理智的过分,也无情的过分:“肖战,我记得我们签过婚前协议,傅家的一切,你都拿不走,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强行绑定的婚姻让傅砚洲格外厌恶这个叫肖战的Omega,尽管他是与自己契合度99%的S级Omega。
但是,如果不是这一场强行绑定的婚姻,肖战就是S大设计学院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是院长费尽心机从经管学院撕过来的天才。
众人的哄闹声还没过去,傅砚洲的手机震动,他看了一眼,神情都端正了一些,挥了挥手示意一包厢子的人停下。
“一博要来,把他丢出去吧,免得扰了他清净。”
傅砚洲口中的一博,就是这个圈子里金字塔的顶端,王家未来家主,TSG财团唯一继承人,手握两个海外私人银行的实际控股权,五年前出国接手国外资产,一时间,华尔街日报上,这位高傲的世家继承人,稀有的S级Alpha,松月挺柏一般的东方面孔,风靡时报,成为财经频道的神话。
The Silent Grip国际财团,简称TSG财团,产业遍布世界各地,拥有数条先进完整的产业链,黑白通吃,所属的王家更是世代经商,四代从军,三代从政,当之无愧的世家大族。
肖战听不懂,只知道这个像丢玩意一样的动作混着酒味,让他作呕,眼看保镖要将他拎出去,他退后躲开。
“我自己走。”
一步一步僵硬的把包厢里的彻乱扔在身后,腺体上丝丝麻麻的痛感一同攥紧神经元,迸出泪来。
外头飘起了雪,鹅毛一般落在肩上,却让肖战觉得有千钧重负,压的他喘不过气。
说来也可笑,他暗恋了傅砚洲七年,原生家庭的苦痛让他的身前身后空无一人,没有肩膀褴褛前行的日子太疼了,肖战是个很怕疼的人,所以18岁的他骤然窥见这一角止痛药方,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抓住他,不要松开,被打断骨头也不松开。
大学四年不敢靠近的暗恋生涯,在大学毕业后的第三天就拨开云雾,他和傅砚洲的契合度是最高的,傅家找上了他,要求是让他生下傅家的继承人。
可惜,傅砚洲不碰他,他甚至能感受到Alpha丈夫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次宴会乌龙,所有人有惊无险,只有他,那双证明自己价值的双手,因为错过最佳救治时间,他听见医生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残忍的给他判了刑。
“关节脱位与韧带完全断裂,以后,可能手指无法大幅度运动,对于绘画弹琴这类手部运动,还是最好不要从事了。”
肖战当时就想,他是设计师啊,没有了手,他还剩下什么,他能剩下什么?
十八岁的傅砚洲会挡在他面前替他解围,那天有大雨,瓢泼倾盆,少年把伞递给他,然后孤身一人冲进雨幕。
但现在,连那抹模糊的念想都烂掉了。
肖战浑浑噩噩的困在这场人间大雪里,他穿的衣服不足以抵御大寒,因为他浑身上下也剩不下什么可以估算的。
“艹!这人脑子冻坏了?!这么想找死?”停滞不前的迈巴赫终于在此刻爆出一声国粹。
王一博身体不断攀升的燥热将整个人拉扯撕碎,快要发疯膨胀的临界点,在这道路口遇到了一个雪中漫行的傻逼。
第三次的催促足够让助理像热锅上的蚂蚱,也足够让王一博脸色扭曲,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要不是离宴会最近的几家酒店都有王铭煊安排的人,他也不会忍那么久。
一杯加量的强效促热剂在千防万防中还是没防住,S级Alpha的信息素开始崩溃外泄,领带被王一博一把扯开散热,脑袋里充斥叫嚣着原始野性因子让仅存的理智快要全面崩盘。
肖战打了车的,他要回傅家收拾行李,他要藏到一个不属于傅家的地界,将钱想尽办法还上,等到婚前协议里的日子一到,他就和傅砚洲摊牌。
他真的好累啊,他爱不动了,也走不动了。
风雪太大糊住了本就不算太好的视线,肖战在雪里等了很久,这辆车颜色款式长的都差不多,一直停在他旁边,还明灯示警,应该是在提醒他上车,不然超时了。
于是车里的特助就眼睁睁的看着车前的神经病敲响了老板的后车窗。
我滴个乖乖,陈特助瞬间开车水平紧张倒退到科目一,一股冷汗直冒,当本该启动引擎的最佳时机,手忙脚乱中按成了雨刮器,顺带连车窗都降下来时,陈特助慌乱的心终于死了个彻底。
车窗一降下,肖战就被扑面而来的朗姆酒味裹挟着踉跄了两步,腺体上的不适还没消褪就被极具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刺激的生疼,疼到本能腿软直冒冷汗。
王一博的视线落在车窗外时,脑中代表着理智的那根弦断了个彻底。
Omega……
没有任何Alpha信息素染指的Omega……
那一劲儿的冲动完全烧了出来,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反应过来要离开的肖战搂住,锢住眼前这个Omega纤细的腰身。
掉了一半的阻隔贴让玫瑰花肆意在车里绽放,肖战惊恐的推开他要开车门出去,却被人顺势压在真皮座椅上,围巾被扯掉,Alpha身上的炙热将肖战身上的寒气的覆盖了不少烫进了Omega的骨头里。
肖战发狠咬住Alpha强*迫他大手上的虎口,咬劲忒狠,却让Alpha原始的恶劣兽性因子全部爆开。
锋利的犬齿一口咬破Omega脆弱的腺体,弥漫的血腥味混在玫瑰花味里,被朗姆酒霸道咬紧,死死不松,挣脱无能。
Omega的信息素颤抖害怕,又出奇的让王一博感到慰帖。
肖战疼的细胞都在恐惧打颤:“放开我……放开……不要……求……求你。”
纤白的手指费力扣住眼前这个陌生Alpha的衣领,眼里的哀求绝望攉着泪水溢了出来。
“陈北,最近的酒店,快点。”男人的声音沙哑磁性,里头的疯狂可以将这个弱小的Omega拆之入腹。
……
近乎三天两夜不停息的疯狂耗尽所有,抓着堕落沉沦,朗姆酒将玫瑰泡发泡皱,兽性的原始得到了完全的释放,白静的大雪也在此刻,一抹冬阳半暖乍泻。
迷糊睁开眼睛时,扑面而来的杂乱气息让王一博止不住皱眉,身旁的柔软触感让他的脑回路逐渐转了过来。
他……要了一个Omega。
事实真相,不容一丝置喙。
王一博将那些画面甩出脑子,耳尖攀上的一抹红能滴血。
手指鬼事神差的碰上身旁这个Omega惹人怜爱的脸庞,拭去眼角残留余温的泪水。
反应过来才觉得更让他头疼,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要扫尾。
至于这个Omega,钱,还是权?或者是……对他负责?
这个想法想紧箍咒一般绷紧王一博的脑袋,以至于他都没听见身旁人痛苦沙哑的一声嘤咛。
肖战醒了,醒的时候还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但从头到脚似要将他栓在床上的疼痛与疲惫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一段让他无能承受的疯狂。
他……出轨了?
他不是自愿的。
肖战挣扎着起身,造出的动静让王一博才察觉到枕边人的异常。
下意识一把将人的腰捞起摁进怀里,指腹摩挲着快要哭成泪人的Omega的腰际,声线带着令人意动的磁性低沉:“哭什么?又不是不对你负责。”
Omega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哽咽:“我……结婚了。”
一声惊雷平地起。
王一博:“嗯???”
“!!!”
勿上升正主,私设如山,雷者绕道,不喜勿喷,本文虽然有点三观不正,但作者三观正常,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希望各位读者宝宝谨记要对婚姻忠诚哦,而非文中的出轨,角色不完美,但作者很爱他们哦,谢谢(๑><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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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