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要来一杯白兰地吗?刚调的。”
留着半扎发的酒保看到江亭渊,热情的招呼着。
“有没有后劲不太大的?”
江亭渊没怎么喝过酒,他妈以前管得严,不许他染上这些坏毛病。唯一一次喝酒还是七岁那年,正巧是过年那天,他爷爷拿出一瓶珍藏很久的白酒,拉着爸爸陪他喝。
小江亭渊看两人喝得高兴,就好奇那到底是什么味道的,避开妈妈的视线,偷偷摸摸伸手拿过杯子抿了一口。
结果和他想得截然相反,那酒辣的要命,一点都不好喝,当时就给辣的吐了,脸红了个透底。
事后还被妈妈狠狠说了一通,自那以后江亭渊再没碰过酒,可是今天他有些难过和无措,不知该怎么发泄,只能想到还算接触过的酒。
他明天还有个早会,可以醉但不能醉死过去,错过时间,他的人生没有太多的容错率,他还不想低头说二十二岁的自己是错的。
“后劲不大的?这里有洋河天之蓝,要试试吗帅哥?”
酒保思索片刻,指了指酒柜上的瓶子询问。
江亭渊被人一口一个帅哥叫的有些羞耻,胡乱点点头,就在吧台边坐下了。
倒不是他吝啬或是没钱,相反公司一年前走上正轨,他手上也攒了不少钱,供得起他偶尔的出格消费。实在是酒吧里人很满,江亭渊又不喜欢热闹,就在看起来还算清净的吧台坐下了。
等酒保倒好酒,推到他面前,他才发现那是白酒,登时就想着要换了。
“能帮我换成其他酒吗?我不怎么喝白酒。”
酒保闻言,面色有几分为难,“帅哥后劲不大基本都是低度白酒,再就是一些果酒,但我们酒吧不调果酒的。”
“那好吧,就这杯,谢谢。”
江亭渊谨慎的抿了一口,却发现和记忆里的辛辣出入很大,这杯白酒很是绵柔淡雅,一点都没有刺激的感觉。
“麻烦再帮我开五瓶。”
“收到,帅哥。”
往吧台摆了五瓶刚开的,那酒保才转过身继续忙他的。
至此江亭渊的动作越发快了,一杯接着一杯,本来还忙着手里活的酒保,转过身拿东西就见他这喝法,一时有些震惊。
不是?后劲不大也不是让你当水喝啊?!
“帅哥你慢点喝吧,这酒后劲是不大,但也经不起这么喝啊。”
“松手。”
酒保压着江亭渊再次抬起的手,好声劝着,却被他抬眸时的狠戾吓到后退两步,自然也就松了手。
江亭渊没管他的反应,又自顾自喝起来了。
很快,他感觉自己隐隐有些醉了,可又无比清醒,从前的点点滴滴放电影似的连成画面,一帧又一帧,赶不走又沉沦。
他太想要爱了,深沉的热烈的专属他一个人的爱,被铺天盖地的爱意溺毙的感觉一定会很爽吧?
江亭渊眯着眸子,自嘲的笑笑,他还说扶朝不好呢,自己一个有病的人怎么好意思数了那么多的罪,断掉两个人的一切?
这时有一个画着淡妆的男生走过来,手机还端着一杯酒,冰蓝色的,很漂亮。
他看着双眼朦胧的江亭渊,轻声讲:“先生,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江亭渊听到声音,费力睁开眼睛,看到递过来的酒,挂起标志性笑容,礼貌而疏离,“不好意思,我消费得起。”
一切看起来正常又诡异,那个男生听到回答,一整个晴天霹雳响起。
这么帅的人一点情商都没有吗?看不出来他是想搭讪吗?不同意就算了,还说这么扫兴的话,真服了。
那点好感瞬间化作虚无,翻了个白眼就端着酒走了。回到自己那桌和朋友大声吐槽着,一阵嫌弃和安慰传来。
江亭渊不禁有些扶额,说人坏话,怎么也不知道避人?一旁的酒保看了全程,自江亭渊那话一出,就耸着肩膀憋笑,憋得脖子都隐隐有些发红。
“呵~真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慕景州斜倚着围栏,侧头看着楼下,含着烟哼笑一声吐槽。随后右手抬起取下烟,吐出阵阵白雾,模糊了他过于精致的脸,看起来却欲得要命。
烟雾之中,鼻尖一点痣分外显眼,眼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更添几分诱惑。
“什么?”
蒋修远离他不远,无奈慕景州说的有些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到木头两字。
难不成慕哥最近对装修感兴趣?不是,他公司还没发展起来呢,就要被好兄弟抢生意了?他怎么这么惨啊?
“哎,怎么一副被人吸了阳气的样子?”
慕景州听到声转头看人,却见蒋修远低头丧气的模样,不禁调侃。
“难不成你娇养的小狐狸化形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过过嘴瘾,谁让蒋修远那么宝贝那只狐狸,连给玩得好的兄弟逗逗都不成,却不想一语成谶。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直接许愿就成,哪里还用我累死累活工作争权啊?”
蒋修远走到慕景州身旁,双手撑开,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在围栏上,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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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