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透进酒店窗帘，小陈就捧着平板冲进王一博房间：“哥！竞品那边又作妖了！这次放的‘亲密照’是合成的，还买了水军带节奏，说你们为了奖项故意炒CP！”

王一博揉着眉心坐起来，扫过平板上的图片——是他上次送肖战去医院时，帮对方扶车门的画面，被P得像是搂腰。他随手扔开平板，拨通肖战电话。

“看到了？”肖战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团队已经联系平台删图了，但水军还在蹦跶。”

“删图没用，得找出源头。”王一博起身找衣服，“你那边有线索吗？”

“小苏查到，水军号昨晚都关注了同一个营销号，背后好像是张磊的团队。”肖战顿了顿，“就是跟我们一起入围的那个。”

王一博冷笑一声：“急了？怕赢不了，就玩阴的？”

“要不要见面聊？”肖战提议，“酒店楼下的咖啡馆，避开记者。”

“二十分钟后到。”王一博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咖啡馆角落，两人戴着口罩，面前放着没动过的咖啡。

“张磊去年拿了金鸡奖，这次肯定想冲国际奖。”肖战推过平板，上面是整理好的证据，“他团队之前就暗戳戳发过我们的黑通稿，只是没这么明显。”

王一博翻着证据，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直接把证据甩给媒体？”

“不行。”肖战摇头，“现在发出去，会被说我们互撕，反而让张磊坐收渔利。不如……”他凑近了点，声音压低，“借坡下驴，先澄清绯闻，再反过来捧张磊，让他得意忘形。”

王一博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点惊讶：“你还会玩这招？”

“跟你学的。”肖战挑眉，“上次你故意在采访里夸竞品电影，让对方放松警惕，忘了？”

王一博嘴角勾了勾，没反驳：“行，就按你说的来。我让小陈联系相熟的媒体，你那边负责引导舆论方向。”

“没问题。”肖战端起咖啡抿了口，“对了，你昨天跟导演聊什么呢？聊那么久。”

“聊颁奖礼的走位，还有获奖感言。”王一博顿了顿，“导演问我，要是真拿了奖，想感谢谁。”

“你怎么说？”肖战追问。

“我说，感谢那个让我不想输的人。”王一博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呢？要是拿奖，想感谢谁？”

肖战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避开他的目光：“感谢导演吧，毕竟是他给我机会演《雾中灯塔》。”

当天下午，两家工作室同时发声明，澄清绯闻是恶意P图，并附上原始视频片段。紧接着，有媒体爆出张磊团队买水军的证据，#张磊 恶意营销# 迅速冲上热搜。

王一博看着手机上的热搜榜，给肖战发微信：“搞定。”

“不错，效率挺高。”肖战很快回复，还加了个点赞的表情。

“彼此彼此。”王一博回完，犹豫了会儿，又补了句，“晚上有空吗？酒店顶楼有观景台，能看到星星。”

过了五分钟，肖战才回复：“有。但先说好了，只是聊工作，别想搞什么花样。”

“谁要搞花样？”王一博笑着打字，“就是觉得，总在咖啡馆聊太闷了。”

夜幕降临时，两人在观景台碰面。晚风拂过，带着点凉意。肖战裹紧外套，看着远处的夜景：“你怎么知道这里能看到星星？”

“上次跟助理来踩过点。”王一博递给他一瓶热牛奶，“刚买的，暖暖手。”

肖战接过牛奶，指尖碰到他的手，微微一怔。两人都没说话，沉默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其实，”肖战突然开口，“我昨天跟你说感谢导演，是骗你的。”

王一博侧头看他：“那你想感谢谁？”

肖战看着他，眼神认真：“想感谢那个，在我发烧时送我去医院，在我被黑时帮我澄清，还跟我一起较劲的人。”

王一博的心猛地一跳，刚想说话，就听见肖战又说：“但我不能说，因为我们是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也可以互相感谢吧？”王一博往前走了一步，离他更近了些，“比如，等我们都拿了奖，在颁奖台上，一起感谢对方。”

肖战抬头看他，眼底闪着星光：“你就那么确定，我们能一起拿奖？”

“不确定。”王一博笑了，“但我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