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静谧漫着蜜色的光,严浩翔收紧的怀抱像拢住了一整个春天。贺峻霖能听见他心跳撞碎在胸腔里的声响,和自己的鼓点缠成一团,震得锁骨处都泛起麻意。
“你都不知道,”严浩翔稍稍退开些,指腹蹭过他发烫的耳垂,声线里裹着未散的颤意,“方才等你答话那几秒,漫长得像把整个青春又过了一遍。”
贺峻霖被他说得笑出了声,眼尾却洇出点湿意,抬手推他时,指尖先一步勾住了他的衣角——像怕这温热的真实会忽然散成雾气。
严浩翔顺势握住他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仿佛有溪流漫过干涸的河床。“往后每个清晨,我都想替你挡开电梯里的拥挤,”他望着贺峻霖的眼,认真得像在描摹星辰,“正午的阳光该落在我们共分的盒饭上,傍晚的风要载着两个人的影子回家。这样,你愿意吗?”
贺峻霖把脸埋进他颈窝,呼吸拂过他衬衫领口,声音软得像棉花糖:“那明天得绕路买巷口的荠菜包,要刚出笼的,烫得指尖发疼才好。”
“再加颗溏心蛋?”严浩翔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肉漫过来,像春日午后的雷,轻得让人发痒。
“当然!”贺峻霖笑靥如花。
仪表盘的光在他侧脸淌成河,严浩翔的拇指反复摩挲着贺峻霖的手背,像在抚平岁月里那些未说出口的褶皱。贺峻霖忽然想起清晨电梯里那记轻触,原来从那时起,心里的电流就织成了网,把所有藏不住的悸动都兜了起来。
“上去吧。”严浩翔替他解安全带,指尖擦过腰线时,两人都顿了顿,随即笑出声来,像两颗相撞后滚落的糖。
贺峻霖推开车门,脚刚沾地就被叫住。“等等,”严浩翔探身从储物格里摸出颗糖,糖纸撕开的轻响在夜里格外清晰,“草莓味的,当年爬树摘野莓摔破膝盖时,你哭着说要这个味的。”
糖块在舌尖化开时,贺峻霖忽然懂了。小时候书包里那些悄悄出现的糖,从来都不是阿姨给的。他抬头望过去,严浩翔还倚在车边,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
“严浩翔,”他忽然开口,声音被晚风揉得软软的,“明天见啊。”
“明天见。”严浩翔朝他挥手,直到那扇熟悉的窗亮起暖黄的光,才发动车子。后视镜里,那点光越来越远,他却忍不住哼起了调子,指尖在方向盘敲出轻快的节奏,像在数着奔向你的脚步。
贺峻霖靠在门后,掌心还攥着那颗快化完的糖。手机震了震,是严浩翔的消息:【晚安,我的小朋友。】
他笑着回了个月亮的表情,指尖划过屏幕上那个名字时,忽然觉得,有些迟到了十几年的心意,原来早就在时光里生了根,只等一个春天,就破土长成了参天的模样。
窗外的月光漫过窗台,明天属于贺峻霖的包子,一定裹着整个清晨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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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