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南茱的生意渐渐步入了正轨,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自己也开始赚的盆满钵满,她每天数着银票,乐得合不拢嘴。
信息网已经全面铺开,毕竟自己背靠阴丞相和段王爷两座大山,办事自然顺风顺水。
无论是官场还是市井,各方面的关系都能迅速打通,简直如鱼得水。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感叹:这世道,果然还是要靠背景硬啊!
至于她的艺悟院,更是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地方。
听说那位齐王殿下对她的画作情有独钟,只要是阴南茱的新作品,他必定出手,从不落空!
害得阴南茱不得不日以继夜地挥毫泼墨,忙得焦头烂额。
“画、画、画!一天到晚就知道画!”阴南茱一边抱怨,一边又忍不住暗自得意,“库存根本不够卖,还得继续搞饥饿营销才行!”
为了满足市场需求,小画匠甚至开始研究起创新技法,什么山水、花鸟、人物,统统信手拈来。
有时候灵感迸发,阴南茱还会加入一些现代元素,让画作更加独特。
这些新奇的作品一经面世,立刻引发抢购狂潮,价格更是水涨船高。
齐王却似乎乐此不疲,更加频繁地光顾艺悟院,甚至还主动帮她宣传,吸引不少达官贵人前来捧场。
就连那些原本看不起她的妾室们,也对她刮目相看。
不过,阴南茱心里清楚得很:这一切不过是表象罢了。
她真正的目标,绝不仅仅是赚点银子这么简单!
却没想到这天收到阴丞相那边递过来的帖子,邀她参加皇亲贵族的赛马会!
阴南茱在现代妥妥的草原人,家乡就有马场,骑马不在话下,所以一听说可以骑马,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精心准备了一套行头就出门。
但她也明白,阴丞相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叫她出来,肯定另有目的。
皇家赛马场,就是气派!
来到皇家赛马场,阴南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
宽阔的赛道两旁装饰着五彩缤纷的旗帜,观众席上坐满身着华服的贵族,整个场地热闹非凡却又不失庄重。
可惜的是,按照规矩,这样的皇家盛宴不允许带上“不上台面”的奴役。
阴南茱只能独自走进赛场,进入侧厅的宴席区。
刚一进门,她便顺着人群发现阴北萝,为了不显得突兀,阴南茱装作很亲密的样子,主动上前与她们打招呼,并顺势坐在了一起。
高台上,皇后和婉妃的身影映入眼帘。
两人正俯瞰全场,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当她们的目光扫到阴南茱时,明显停留了一瞬。
阴南茱立刻起身,远远地朝着高台行礼,姿态优雅而得体,以示礼貌。虽然距离遥远,但她能感受到皇后目光依旧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带着几分审视。
侧厅内的宴席锦衣玉食,奢华至极,每一道菜都精致得像艺术品。
然而,阴南茱却有些心不在焉。
看着眼前铺张浪费的一切,她的思绪突然飘向了远方,边境的战事、风餐露宿的将士,还有那个男人。
段西风此刻正在做什么呢?
他是否安好?
战事进展如何?
这些问题如同细密的丝线,在她脑海中缠绕。
“南茱,最近王府生活的怎样?”
阴丞相看她目光呆滞,于是打断她的思索,问她:“我家南茱的御夫之术可是早就传遍了京城啊。”
“爹爹说笑了。”
阴南茱早就听说了,外面传他家王爷对她有多体贴!
临去战场还又返回去看她!
她也奇怪,都是怎么传出去的?
那院子里,也就是秋水和秋蝉是阴丞相安插在身边的人,但如今也只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她们肩负着来自阴丞相的使命,自然需要定期向他汇报,可面对如今这番如火如荼的生意局面,她们也实在挑不出什么话题。
毕竟,阴南茱的这些商业活动暗中打着阴丞相的幌子,没人去细查。
只要生意能够持续,且打理得井井有条,那么即使偶尔偏离一些轨道,丞相那边似乎也能接受并给予一定的容忍空间。
于是,秋水和秋蝉便在这微妙的平衡中行事:
选择从王爷对她的感情来造谣!
对于阴丞相来说,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乐于见到的。
一方面要完成阴丞相交代的任务,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对一些大胆举动选择性忽视。
毕竟,她们深知,若真因小事惹怒了这位手段非凡的主子,恐怕连自己在府中的立足之地都会受到影响。
因此,在确保主要任务顺利完成的前提下,她们几人尽量配合,维持当前这种互利共赢的局面。
“女儿和女婿处的好,这不也对爹爹有好处,对咱们阴家有帮助吗。”阴南茱觉得还是得解释一下。
“只要你顾全大局,别因小失大就好。”阴丞相点到为止。
阴南茱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这不是段王妃嘛!”只见一个衣着华丽,走路摇摆的女子,从旁边探头过来,
“从段王爷成亲就没怎么见过妹妹参加皇宴。”
“……”
阴南茱迷茫的看向阴北萝,姐们儿,赶紧的介绍一下?
又是一个我不认识的。
“齐王妃,妹妹自从嫁去段王府,连我们自家亲戚都走的少了。”阴北萝默契的帮忙解围。“记得当年,还是南茱妹妹的时候,天天吵着要赛马,怎么,嫁给将军这些日子,学会了吗?”
齐王妃继续说道,话里充满了嘲笑。
我去,阴南茱之前做过多少自不量力的事情?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她从前根本就不会骑马!
“段王妃,不知道回府后,段王爷有没有教你骑马?”这是皇后的声音,补刀!
阴南茱郁闷的望过去,只见婉妃在一旁无奈的对她瘪了一下嘴,
完犊子了,这是报仇来了!
可惜她们不知道,此时的阴南茱非彼时阴南茱!
这些女人,都是急性子,姑奶奶屁股还没坐稳呢,就开始挑衅了,都怪自己太锋芒毕露,惹一身骚!
既然如此,那就陪她们玩玩吧!
于是站起身,“娘娘,段王爷确实教过臣妾骑马,如今倒是有些技痒。”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齐王妃:“不知齐王妃是否愿意赏脸,与臣妾一同切磋一番?”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你让我出丑,我也不让你好过!
“这……”齐王妃犹豫了一下,看向皇后寻求支援。
皇后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既然是切磋,自然无伤大雅。两位比试一场,也让大家开开眼界。”
“呵呵”就听齐王妃一阵嘲笑,
“妹妹嫁去段王府也不久,这段王爷就去打仗了,听说天天不是画画就是采买,不知这骑马跟谁学的啊!不会你就别撑着,姐姐不欺负你。”
阴险毒辣的女人,屎盆子到处乱扣!
阴南茱很是看不惯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她可不是忍气吞声,可以任人欺负的主儿!
“不是跟段王爷学的,难道是跟您家齐王学的?”阴南茱大声回复,就怕大家听不到:
“齐王妃,我的画作您家还挂的下吗?要不您劝劝齐王,没事儿别总往我画铺跑,都挺贵的,又花钱又占地方的!”
现场一片寂静!
阴南茱仿佛看到了齐王妃头顶在万马奔腾!
“……”齐王妃脸色绿洼洼的,转头吩咐侍卫:“把马牵出来。”
阴南茱低头问阴北萝:“我有马么?”
阴北萝听到这话,差点当场崩溃,苦着一张脸,这个姑奶奶,逞能什么啊!
从小没骑过马的阴南茱,怎么会这么快就能骑马?
她帮她圆场咋都行,这个尾巴她都不知道怎么接!
“没有,现挑吧!”阴北萝无奈的回答。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好。”阴南茱不信邪,她转身向马场走去。
阴丞相坐在一边,眯起眼睛默默观察着场中的局势。他虽未参与其中,但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注意。
从阴南茱与齐王妃的针锋相对,到她毫不犹豫地提出挑战,这丫头失忆之后,不仅性情大变,能力也远超从前。
他缓缓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思绪却已飘远。
失忆后的阴南茱展现出了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特质:
头脑敏锐、行事大胆,面对权贵时不似以往,毫不怯懦。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阴丞相低声喃喃道。
他意识到,与其将阴南茱当作一个普通的棋子来利用,不如顺势而为,挖掘出她更多的潜力。
然而,他也并非全然放心。
阴南茱如今的表现虽然亮眼,但也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受控制的独立性。
这一点让阴丞相略感警惕,若是她超出掌控范围,又该如何应对?
想到这里,他放下茶杯,暂且再看看吧。
此时皇帝和齐王等人已经赛马归来,一个个正在有说有笑,齐王坐回齐王妃身边,见她小脸耷拉的老长,气鼓鼓的样子,忙关切的询问。
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转眼就吵了起来。
就见齐王妃伸手一巴掌打在了齐王脸上,齐王顿时反手一巴掌打过去,一甩衣衫,离开宴席,
齐王妃扶着脸颊,站起身,气鼓鼓的走到自己的赛马前,翻身上马进入赛场。
皇后看着台下无奈的直摇头,婉妃倒是看热闹看的很开心,内心替她这个嫂嫂直鼓掌!
皇帝看着一场闹剧,低声询问皇后,皇后将事情大概告知皇帝,皇帝也只能无奈摇头,
这,齐王妃,不是自找的么?
阴南茱是什么人?
敢怼皇后,敢在皇帝面前毫无形象的哭,敢当着齐王面和自己男人撒娇,她什么不敢?
收拾你一个齐王妃,绰绰有余!
不一会儿,阴南茱骑着她挑选出来的黑头大马走进赛场,高大矫捷的黑色马上坐着一个瘦小轻柔的女子,极其不搭!
婉妃突然为她捏了一把汗,不知她是否能驾驭的了?
“皇上,这是……”皇后惊讶,阴南茱怎么会挑到这匹马?
这是先皇之前最喜爱的战马。
皇帝制止住皇后的询问,他也同样好奇,阴南茱是怎么骑上去的。
说实话,阴南茱就那么简单的骑上去了,啥困难都没有,啥技术都不需要!
只见场上两个王妃,谁也不理谁,就等着开始。
螺声响起,两人随着马匹一同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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