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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控制(加更)

书名:战山为王:背德 作者:庚小澈 本章字数:5087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冰冷的锁链垂挂在深灰色的羊毛地毯上。

王一博的目光死死钉在门边那个背光的颀长影子上。室内外巨大的光线差,将肖战的身形勾勒成一片深邃的剪影,唯有浴室里溢出的暖黄光晕在他周围镶着一圈模糊的金边。他站在那里,安静地,擦着手指,像一个刚刚晨起,准备开始崭新一日的主人。

水珠顺着微湿的发梢滴落,滑进颈窝,那动作带着一种松弛的优雅,与这房间凝固的黑暗、与铁链冰冷的禁锢、与床铺上那团惊骇之后的死寂,格格不入,形成一种极其割裂的讽刺。

那沐浴后的清爽气息,混合着水汽的微凉,隔着几米的距离,却如同冰冷的雾霭,无声无息地渗透进来,笼罩住王一博的鼻息。

他喉咙深处的腥气更浓了。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未被纱布包裹的区域,留下几道凹陷的白痕。没有移开视线。

那目光像两只淬毒的冰锥,刺破昏暗的空气,穿透光影的界限,钉在肖战的脸上。所有被剧痛碾碎又被屈辱重新粘合起来的碎片,都在这一眼中凝聚、燃烧,释放出足以焚毁一切的温度。

肖战擦手的动作细微地停顿了一下。几乎无法察觉。仿佛只是指腹间擦过毛巾的某个褶皱。随即,毛巾被随意地搭在门把手上。

他迈步。

踏进了昏暗的卧室。脚步声很轻,厚重的地毯几乎吸尽了声音,但那沉稳的步调本身就如同精准的鼓点,一下下,踩在窒息的寂静上,越来越近,直至停在床前。浴袍下摆柔软地垂落,在深色地毯上拖曳出微弱的摩擦。

阴影彻底笼罩了床上的王一博。

肖战垂着眼睑,视线平静地扫过他蜷缩侧卧的姿态,掠过他苍白脸颊上干涸交错的新旧泪痕和唇角的凝固血痂,最终落在他右腕上缠着的纱布,和被厚重脚环皮扣死死锁住的、微微颤抖的脚踝上。

目光里没有审视后的满意或施虐后的愉悦,只有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掌控。仿佛在确认一件物品摆放的位置是否正确。

“滴。”

一声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电子提示音,在这死寂中响起。来自王一博腕上的医用监测环。那小小的液晶屏在昏暗光线下闪烁了一下红色的警告信号——心率过低,伴有轻微脱水体征。

这冰冷的电子音像针一样刺破了无形的壁垒。王一博的身体猛地绷紧了一瞬!被汗水和体温浸透的浴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新一轮的窒息感。

喉咙里那股甜腥气几乎要冲破阻碍呕出来。但他的目光,依旧死死地咬着肖战的下颚线条。

肖战像是没听见那警报声。他甚至没看王一博苍白的脸一眼。目光只在监测环上停留了一秒,确认过什么信息,便淡然移开。他微微侧身,向床头柜迈近一步,动作不疾不徐。那床头柜上,放着一碗东西。盖着保温盖,看不清内容。

盖子被肖战修长的手指掀开。

一股温热粘稠的米粥香气瞬间弥散开来。极其家常,但在这充斥着冰冷消毒水余味、皮革铁锈和隐秘血腥的囚笼里,却突兀得近乎诡异。甜香里带着白米蒸煮后的柔软暖意。

肖战弯腰,从托盘的保温底座上端起那只小巧的骨瓷碗。碗壁温润细腻,入手温热。他重新直起身,勺子轻轻在稠糯的粥里搅动了一下,带起一点热气。姿态自然到就像在家里为晚起的弟弟准备早餐。

“不饿吗?” 他开口,声音不高,平稳得如同在谈论天气。端着碗的手指稳定异常,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他低垂的眉眼轮廓。勺子盛起一点熬得几乎糜烂的白粥,混着一点金黄透亮的薄薄米油。那勺尖稳稳停在离王一博紧抿的唇边几厘米的空气中。

粥的热气和肖战身上那股带着湿冷的薄荷须后水气息混杂着,强行侵入王一博被锁在这方寸之地的私人空间。食物温软的诱惑混合着无处不在的、属于施暴者的气息,形成一种比酷刑更难以忍受的煎熬。

王一博的唇抿得更紧了,几近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下颌绷紧到极限,透出凌厉的骨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带起颈后烙印处一阵钻心的刺痛,混杂着干裂喉咙火烧般的撕裂感。粥的香气涌入鼻腔,刺激着空瘪抽搐的胃囊,翻搅起巨大的恶心反胃。那香甜温软的东西此刻像毒药,像污泥!

他没有张嘴。

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视线依旧死死锁在肖战的侧脸上,像要在上面烧穿两个洞。

房间里只剩下保温底座细微的电流嗡嗡声,还有那碗粥缓慢散发热气的轻响。

预想中的强硬逼迫没有出现。

勺子悬停在唇前几秒。那热气和软糯的米香固执地氤氲着,几乎舔舐到王一博紧绷的唇线。

接着,肖战的手极其自然地收了回去。他站直身体,不再尝试喂食,反而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垂着眼眸,仿佛只是在耐心地晾凉这份精致的早餐。那勺子和细腻骨瓷碗壁碰触的轻响,一下,一下,带着某种令人烦躁的节奏感。

锁链轻微的摩擦声。王一博那只没被固定的脚趾在潮湿冰冷的被单下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昨晚。” 肖战的声音又响起来,打破了勺子搅动的声响。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平静地像是在进行日常汇报,“你导师来过电话。”

王一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凝。紧绷僵硬的背脊线条透出一丝更深的僵硬。他终于,极其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视线,落在肖战说话的薄唇上。

“学业问题,关于实验数据。” 肖战依旧专注地看着碗里那搅动出的微小漩涡,语气平淡,“他希望今天上午能和你当面沟通一下进度,邮件预约时间是……” 他顿了顿,像是回忆时间点,“大约两小时后。”

时间点被清晰地报了出来。如同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

王一博的眼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视线猛地挪回肖战脸上!那深潭般的眸子正看着他。

学业?导师?两小时后?

锁链冰冷的沉重感通过被锁住的脚踝清晰无比地传递上来,扼住了他每一次想要抬起身体的冲动。颈后的烙印火烧火燎地刺痛着,每一次心跳都像在被灼烧鞭打。

他现在如同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祭品,遍体鳞伤,满身镣铐!怎么见人?去见谁?!

一股极其强烈的、混合着巨大羞耻和灭顶恐惧的电流瞬间贯穿了他!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再次细微地颤抖起来,不是之前筋疲力竭的抖动,而是一种濒临精神崩溃的、绝望的震颤!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扼住了咽喉的“嗬”声,脸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肖战似乎终于欣赏够了碗中米粥的纹路。他抬起眼,视线不偏不倚地迎上王一博眼底那片即将碎裂的惊涛骇浪。

“导师那边,” 肖战放下手中的瓷碗和勺子,金属勺柄与碗壁碰撞发出清脆一声。他微微前倾身体,那只刚刚搅动过温粥的手,指尖还带着食物的温热,轻轻地,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碰触到王一博汗湿冰冷的额头,将一缕凌乱贴在额角的湿发向后拂开,露出那双写满巨大恐惧的眼睛。

“我已经替你回复,你暂时无法返校。” 他的语速平缓,陈述着一个已成定局的事实。“你的‘设备’和必要资料,”他停顿一下,视线似乎扫过王一博手腕上的医用监测环,“会由人送来这里。考虑到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中断休养,”——尾音很轻,却像铅块坠落——“未来一段时间,就在这里学习。”

那只手停留在王一博的额头,指腹带来一种近乎温和的触感,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熨烫在他的眉心上。

“这里?!” 王一博的嘴唇终于翕动了一下,喉咙管里挤出两个破碎扭曲的音节。视线死死锁着肖战的脸,巨大的难以置信和灭顶的屈辱感淹没了心脏!休息室厚重门板外就是秘书处的嘈杂,就是顶层办公室的会客区域!他,像一头被锁链拴住的狗,一边舔舐着满身施暴的伤痕,一边听着外面觥筹交错的商业寒暄?!在这里完成他仅存的精神寄托?!在肖战触手可及的眼皮底下?!

这已经不是囚禁身体。

这是凌迟他最后作为“人”的尊严!

那碗精心熬煮、此刻却让他恶心欲呕的白粥,像一个巨大的讽刺符号,摆在床头柜上,散着甜腻的香气。而那拂过他额头的温热指腹,更像毒蛇湿冷的信子舔过。

肖战收回了手。没有再碰他,也没有再看床头柜上那碗逐渐凉掉的白粥。

“张姐已经在外面候着。” 肖战平静地直起身,整理了一下睡袍松散的前襟。姿态恢复到一贯的矜贵挺拔,仿佛刚才那个拂开发丝的动作从未发生,仿佛这场关乎尊严的摧毁只是他今日议程里微不足道的一项。“她会带衣物和一些……你需要的东西进来。” “需要”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层厚重的、不容置疑的解读。也许是药膏,也许是新的拘束带,也许是别的什么维持他这个“学习设备”运行的东西。

锁链在无声中绷紧,如同濒死前勒紧的绞索。

肖战的目光最后掠过王一博灰败死寂的脸,如同掠过一片毫无价值的背景板。

“别让导师等太久。” 那最后的提醒,声调几乎没有变化,但每个字都像是从冰冷的锁孔里挤出,带着金属摩擦的残酷质感。

他转身。没有再看床上那个被钉死在原地的身影。

脚步沉稳地响起,走向卧室外厚重的柚木门。

随着肖战离开那片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的区域,门外起居室的光线瞬间变得清晰。落地窗透入明亮的晨光,照亮了昂贵的沙发和纤尘不染的茶几。王一博被锁在阴影里的视野陡然开阔,却更清晰地映出自己与外面那光鲜正常世界的咫尺天涯。

他看见那个穿着深色制服、垂手立在起居室门外的中年女人身影——张姐。她恭敬地低着头,身影刻板而拘谨。

肖战的脚步在通往更外面办公室的那扇巨大深棕色柚木门前停住。

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传来——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极其清脆!每一个转齿相扣的声音都像是敲在他被锁死的脚踝上!

“咔哒。”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清晰回荡。外间办公室特有的、带着纸张和冷气循环的空气瞬间涌入一丝。

紧接着,是门把手被向下压动时发出的沉闷金属摩擦声。

厚重柚木门无声地向内旋开一条缝隙。门外,是另一片被晨光涂亮、冰冷空旷的巨大空间。巨大的黑色办公桌如同岛屿,远处会客区的沙发陈列如同冰冷的观礼台。

肖战的身影,即将彻底踏出这间囚笼。

就在他的身影一半融入门缝外的光线,一半还留在室内昏暗的那一刻——

一阵巨大、疯狂的链条撞击声混合着肉体撞在硬物上的闷响猛地炸开!

“砰!”

王一博像一头被逼到悬崖尽头、彻底失智的困兽,用那只没有被锁住的腿爆发出了此生最绝望、最不顾一切的挣扎!

身体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般猛烈地向床头柜方向弹去!力量之大,将沉重的实木床都带着向一侧倾轧了一瞬!

锁住脚踝的链条发出刺耳欲聋的金属刮擦声,狠狠绷紧!脚踝上皮扣猛地再次勒进肌肤,瞬间泛起青白与紫红的勒痕!脖子以一种恐怖的角度反拧着,不顾颈后撕裂般的剧痛!他几乎是扑打着、撞翻了床头柜上那只盛满白粥的骨瓷碗!

碗斜着飞了出去!

“哐啷——!”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白粥与细碎的瓷片猛地向地面泼溅开!

黏腻温热的粥液混着锋利的瓷片,喷溅在王一博因挣扎而甩出去的赤裸手臂、额角、甚至溅入他惊怒圆睁的眼眶边缘!

一片混乱狼藉!

滚烫的粥液黏在皮肤上,灼痛感并不强烈,却带来一种被污秽彻底裹挟的灭顶感觉!睫毛被粥黏住,眼前一片模糊的白浆,世界仿佛都被糊上了一层粘稠的浆糊!

他身体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半挂在床沿外,剧烈地喘着粗气,唯一没被锁住的腿还在本能地痉挛抽动。撞翻床头柜的右臂被碗的碎瓷边缘划破了皮肤,一道几厘米长的血线蜿蜒而下,鲜红的血珠缓慢沁出,混进泼洒的白粥里,慢慢晕开诡异的粉红。他像一头彻底失控又伤痕累累的困兽,在锁链的长度尽头做着最后的无用挣动。

门外办公区域的光线,透过那敞开的柚木门缝,毫无阻碍地投射进来,将这一地狼藉、满身污浊的挣扎映照得纤毫毕现!

门口的身影,在这一刻彻底停驻。

肖战侧着身,停在门内与门外光暗交织的边缘。一半身体沐浴在办公室明亮寒冷的晨光下,另一半依旧沉在卧室的昏暗里。

他没有回头。只给门内的空间留下一个轮廓深刻、半明半灭的侧影。

他的目光也没有落在卧室那满地狼藉的瓷片粥水和剧烈挣扎的人体上。只透过门缝,平静地望向外面那巨大空旷的办公室中央——正对着卧室门的视野方向,摆放着一组设计极其冷硬、线条锋利的办公座椅。椅背高耸。

而此刻,在座椅后方那片原本空无一物的开阔地带,被临时布置过了。

一张简洁到只由黑色金属支架和光滑玻璃板构成的小型学习桌被安置在那里。桌面空荡,只放着一个崭新的、屏幕黑着的平板电脑。

桌子旁边,一把同样造型冷硬的金属靠背椅静静摆放。椅背的高度,恰好能通过门缝,让这椅子的形状落入卧室里那道被锁链困住的目光中。

肖战的视线在那把被晨光照射着的椅子上停留了大约半秒。

然后。

那只没有扶在门框上的手,那只空闲的手,极其自然地、如同拂去一粒灰尘般,拂过自己深灰色丝质睡袍的袖口上可能沾染的、来自这混乱房间的一丝尘埃。

他没有任何停留地、迈出了最后一步。

身影彻底融入办公室明亮的光线里。

那扇半开的厚重柚木门,被他从外面轻轻带了一下。

门轴发出极其沉闷的滑动摩擦声。

门缝在缓缓缩小。外面冰冷空旷、代表着“正常”世界的景象和光块,被那道沉重的实木一点点吞噬。

最终。

“嗒。”

一声极其细微、如同尘埃落定般的轻响。

门锁内的金属机关滑入定位槽的声音。

清晰地从外侧传来。

卧室与办公室之间唯一的通道,被彻底隔绝。

留下王一博扭曲地倒在一片狼藉的碎瓷粥浆里,右臂淌着血,脚踝被冰冷的锁链死锁在沉重的床柱上。颈后如同魔鬼刻下的烙印,在每一次破碎的喘息中都灼烧得更加剧痛。眼前的世界只剩下狭窄视野里那一地混着自己血液的白粥污渍,和门板下方那条窄窄的、冰冷的、隔绝了所有光的黑暗缝隙。

您看的是关于年上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年上,养成,1v1,伪骨科,战山为王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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