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歌
正午，他们到达山顶的废弃凉亭。亭柱上斑驳的红漆写着“茶马古道”四个字，旁边歪歪扭扭刻着一行小字：愿此刻永驻。王一博从背包侧袋拿出两只保鲜膜包好的饭团——早上趁煮粥时顺手捏的，里头包了火腿丁和桂花酱。饭团有点凉，但山顶的风把香气吹得四散。赵丽颖咬了一口，眯起眼：“甜咸永动机。”少年笑，露出虎牙，把水壶递过去。水壶是金属的，外壁凝着水珠，他用手背擦了擦才给她。下山时选了另一条路，经过一片小村落。土墙外有老人在编竹筐，小孩赤脚踩水坑。一只黄狗摇尾巴跟了他们一路，最后在村口被主人喊住。王一博蹲下揉狗头，狗用湿鼻子蹭他掌心。赵丽颖站在两步外，拿相机连拍三张，忽然说：“给它取个名字吧。”少年想了想：“叫‘小允’。”她挑眉：“谢允的允？”“嗯，”他挠狗下巴，“四条腿跑得快，替我护着你。”回到民宿已是下午三点。导演组留了张纸条：今日无任务，可把素材自行录制成Vlog，明日补采。王一博把相机里的SD卡拔出来，又插进一张新的，转头问：“想不想做饭？我学了一道云南菜，火腿乳饼焖饭。”赵丽颖正拿毛巾擦汗，闻言把毛巾往椅背一搭：“我打下手。”厨房小，两人转身时胳膊会碰到。他洗米，她切乳饼；他调酱汁，她剥蒜。蒜瓣太小，她指甲一滑，差点切到手。王一博握住她手腕，在水龙头下冲凉水，声音低：“别动。”指尖沾了水，更凉。他从碗柜顶上拿下医药箱，用棉签蘸碘伏涂在伤口边缘。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瓷器。赵丽颖垂眼看他，睫毛在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涂完药，他贴上一只卡通创可贴——粉色，小兔子，和早上那颗糖一个系列。焖饭需要小火四十分钟。等待的间隙，他们把房东的旧竹椅搬到院子里。椅面被太阳晒得发烫，坐下时发出“吱呀”一声。王一博从兜里掏出耳机，分她一只，播放列表停在周杰伦的《简单爱》。旋律跳出来的瞬间，赵丽颖笑出声：“2022年横店杀青宴，你喝多了在KTV唱这首，跑调跑到贵州。”少年耳根微红，把音量调低：“现在不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