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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在床上了

书名:战山为王:背德 作者:庚小澈 本章字数:6881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声音撞在耳膜里。

“……总得有个记号。”

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冰冷的……玩味?像是在陈设一个不言自明的规则,理所当然。

王一博的呼吸在那一刻被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肺部尖锐地刺痛着,所有的神经末梢骤然绷紧拉直,发出无声的尖鸣。他趴伏在冰冷丝绒上的身体猛地痉挛了一下,如同被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脊柱!视野因为剧痛和窒息而晕开大片的、边缘模糊的黑斑。他想蜷缩,想蜷成一个更小的、看不见的点。但脊椎骨像被冰封在床单上,动弹不得。只有每一寸皮肤下奔流的血液都在尖叫着逃离。

阴影吞噬了头顶所有的光源,沉沉地压下来,带着一种无法呼吸的重量。

一只手——冰凉,但蕴含着绝对不容置疑的力量——猛地落在了他的后颈上!五指张开,如同铁箍,精准地钳制住颈骨最上方那块微微凸起的骨头和后颈凹陷的脆弱连接处!滚烫的皮肤骤然贴上冰冷的金属质感,激得王一博浑身毛孔瞬间炸开!那不是抚摸,是彻底的掌控!是烙铁落下的前奏!被绝对力量锁死的恐惧瞬间冻结了他的声带,喉咙里只挤出一个破碎沙哑的气音:“呃……”

那只手没有丝毫犹豫和怜悯。五指如同钢浇铁铸的楔子,猛地用力向下按压!力量透过皮肉,狠狠碾过那块敏感的骨头!尖锐的剧痛穿透皮肉直击深埋的骨髓!王一博的身体如同垂死的鱼,在这股摧折性的力量下猛地向上弹起,又被那只手死死地摁回丝绒床面!后颈皮肉骨骼被挤压到了极限,发出细微而令人牙酸的沉闷响声。

“唔——!”

窒息般的痛哼撕破喉咙,带着喷溅的血气。眼泪失控地飙射而出。

就在这被硬生生固定在受难姿势的一刹那——

一股绝非来自外界的炽热源,携带着一股毁灭性的、足以灼穿魂魄的剧痛,精准无比地钉在了他后颈皮肤与脊椎骨交接的那个最为敏感也最为致命的凹陷点上!

不是火焰。不是烙铁。但那瞬间降临的酷烈感,比任何已知的滚烫更加致命!

如同烧融的岩浆骤然滴落在毫无防护的、最娇嫩的肌肤上!又像是地狱最深处拔升出的寒冰尖刺,瞬间洞穿神经!

“啊——!!!!”

王一博的惨嚎如同一枚被强行塞入喉管深处引爆的炸弹,轰然炸裂!那声音完全不似人类所能发出,凄厉、扭曲、带着灵魂被硬生生撕扯开时最原始的恐惧和剧痛!整个身体如同被抛上砧板后遭受致命重锤的活鱼,爆发出了此生最为剧烈的、不顾一切的挣扎!脊骨向上狠狠弓起,头颅反仰着几乎要将脖颈折断!腿脚在光滑的丝绒上疯狂蹬踹,被撞歪的昂贵实木床脚又一次次刺耳地刮擦过地板,发出濒死的哀鸣!

然而没用!

那只扣在他后颈的金属爪——是那枚巨大的、冰冷的黑色领带夹!——纹丝不动!它本身的重量和材质,经由肖战那只施予了绝对力量的手,如同一块被亿万次锻打淬炼而成的砧板,将他牢牢钉死!所有癫狂的反抗挣扎,只换来皮肉在冰冷金属边缘更加残酷的切割和摩擦!

那被尖角钉住的皮肉中心点,在最初那一秒烧融星核般的酷烈之后,如同核爆扩散!无边无际的、足以碾碎理智的钝痛排山倒海般席卷开来!那不是简单的针刺感,那是一种绝对的破坏!像是有无形的刻刀带着灼烧的诅咒,在那个点上旋转、下凿!要将皮肉深处的神经、血管、筋膜,甚至是附着的骨骼,强行刻上某个永劫的印记!剧痛带着强烈的眩晕感和灼烧感,沿着脊柱一路向下奔流,瞬间冲刷过整条脊柱,直冲尾椎,再炸裂般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模糊了一切。视线里只有天花板上晃动的水晶灯模糊扭曲成一片狰狞的光斑。口腔里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舌尖和脸颊内侧的软肉早被自己撕咬得稀烂。那钉死在要害的剧痛之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如同最可悲的抽搐。

时间感彻底破碎。一秒像一生那么漫长。

那深插入皮肉的锐利尖端,如同贪婪的吸血虫,死死咬住不放。灼烧般的剧痛还在深处发酵、蔓延,带着一种持续性的、要将骨头都磨穿的阴鸷感。

然后,那只骨节分明、带着绝对力量的手——如同最精密冷酷的液压机——稳稳地操控着刺入皮肉深处的冰冷金属尖端,开始动作了。

并非拔出。

是横向移动!

如同最锋利的犁铧,刺穿土地后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划割!

金属尖端的轮廓,在皮肤上刻写的感觉清晰得令人发疯!它向下拖动了一小段,极其缓慢,带着一种摧毁性的、不容置疑的力量感。王一博的皮肤在锋锐下如同最脆弱的薄纸被轻易豁开!他能清晰地“听”到皮肤纤维和神经被强行切断的、细微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那声音仿佛直接在他大脑深处响起!

“呃啊——!!!”

痛到极致,连嘶吼都变成破风箱般的抽气。每一次抽气都牵动全身肌肉,更清晰地传递着颈后被切割的钝痛。那感觉已经不是简单的锐痛,而是变成了刀锋在骨头上摩擦的恐怖钝响!他痉挛着扭动脖颈,妄图甩脱那持续啃噬的酷刑,后颈的肌肉紧绷如铁,却被强大的力量和更精准的疼痛控制死死摁在预定轨迹。像是屠宰台上的牲口。

横向移动之后,是一个向上提拉的小转折。

尖角在撕裂开的皮肉深处,狠狠地向上拖拽了一下!那一瞬间,王一博清晰地感觉到皮下的深层肌肉束在金属尖角的无情刮擦下发出悲鸣!如同钢丝刮过粗糙的骨面!

剧痛如同海啸达到了新的波峰!他的眼前彻底被漆黑笼罩!耳中只有血液奔涌的轰鸣和自己胸腔里破洞般的破碎喘息!他想蜷缩,想缩进一个没有痛苦的永恒黑暗里。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和持续的酷刑固定在原处,抽干了所有力气,只剩下本能地、剧烈地颤抖。剧烈的痉挛顺着脊柱疯狂传递,胃里翻搅抽搐,被强行灌入的水几乎要从喉咙口呕出来,又在窒息般的疼痛压迫下被狠狠咽回去,只剩下一阵阵干呕的强烈反冲力撞击着胸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永恒,也许只有几秒。

那深埋的、还在持续划割的冰冷金属尖端,终于停止了移动。

下一秒,它被以一种不容置喙的方式猛地拔了出来!

那感觉……就像是生生连带着一小块皮肉、一小缕神经,硬生生从本体上撕扯剥离!一股尖锐到极致的、仿佛灵魂都被剜去了一角的剧痛!

“呜——!!!” 王一博猛地抽搐了一下,整个身体瞬间僵直,随即软软地瘫了下去。像一具终于被耗空了全部燃料的破损提线木偶。

残留的剧痛还在那个创口处熊熊燃烧,如同插进了一块烧红的铁片。那灼烧感混着破皮处不断渗出的新鲜血液的温湿触感,沿着颈侧的线条缓慢地向下流淌,温热滑腻,如同一条刚刚被毒蛇咬过的伤口在泪流不止。

一滴。

两滴。

血液砸落在深灰色的丝绒床单上,洇开一个迅速扩大的、粘稠的小点。

整个世界寂静下来。只有自己喉咙里那无法停止的、如同破风箱抽气的嘶哑喘息。每一次抽吸都带着胸口火烧般的撕裂痛。后颈被烙印的地方成了剧痛风暴的中心,向四肢百骸散发着阴冷的、持续的折磨。

眼前模糊,天旋地转。

一只冰凉的手,带着丝绸的细腻触感——是肖战的睡袍袖子——无声地覆盖下来,落在了他滚烫的后颈创口上方。袖口冰冷的真丝边缘,极其轻柔地、吸水性极强地,将正不断从新鲜伤口里冒出的、温热的血珠缓慢地抹去了。

动作小心而克制,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瓷器上不小心沾染的水渍。

真丝的冰凉感短暂地覆盖了伤口灼烫的剧痛,却带来另一种更深入的颤栗。那动作太过……柔和。如同风暴过后温柔的挽歌,却更像是在冰冷地评估刚刚完成的烙印作品是否完美。

那只轻柔拂过的手移开了。

寂静笼罩。房间里只剩下王一博痛苦粗重的喘息声,在奢华的巨大空间中显得空旷而凄凉。每一次吸气都扯动颈后的剧痛,像有无数钝钉在里面搅动。胃里像塞满了冰冷沉重的铅块,被灌进去的水在里面晃动、下坠,拉扯着深处脆弱的脏器。他依旧伏卧在冰冷的丝绒里,头侧向一边,脸颊紧贴着湿冷的床单,能闻到织物纤维里微弱的灰尘味。视线模糊不清,眼皮沉重地耷拉着,长长的睫毛被泪水和汗水湿透,黏连在一起。房间里厚重窗帘拉得很严实,只有远处浴室门缝里透出的一线亮光,昏黄,斜斜地刺穿主卧的昏暗,落在地板上,形成一道狭窄的光带。光束里,尘埃在无力地浮沉。

太累了。身体里每一丝力气都被抽空,只剩下疼痛和沉重的疲惫感牢牢地攫住了他。灵魂好像也在刚才那场酷刑中被抽离了大半。连恨意和愤怒都被剧痛磨得麻木迟钝,只剩下一种巨大的、无边的虚妄感。

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飘沉。像是被拖向一个没有边际的黑暗深潭。那些声音——镊子夹着药棉的细微碰撞,流水哗啦……都变得遥远模糊。在恍惚的最后边缘,他似乎听到了极轻微的一点声响。

……嗒。

……嗒。

沉稳、精确的脚步声。

不疾不徐。越来越近。如同某种无形的倒计时。

一道轮廓高大深沉的阴影,被门外那束斜射进来的光投映在模糊的视野里。那影子在床边不远处的单人丝绒沙发前停住。光影勾勒出宽阔的肩背,慵懒落座的姿态。

王一博终于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力量。沉重的眼皮落了下来,将他最后一丝清明拖入混沌的黑暗。身体沉重如铅块,坠向深不见底的泥淖。最后的意识是颈后那处崭新的烙印传来一阵阵清晰的、规律的刺痛跳动,如同一个永不停止的微型脉搏,和他逐渐被混沌吞噬的心跳逐渐同步。

嗒。

嗒。

意识彻底沉没。

……

……

光线。

一种微弱但无法忽视的亮。

王一博的眼皮极其沉重,像被缝上了铅块。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掀开一条细小的缝隙。视野一片模糊的光晕,如同隔着浑浊的磨砂玻璃。天……花板?不是完全黑暗,但看不真切。

身体的感知一点点艰难地、带着剧痛的苏醒。

第一个撞入脑海的,是后颈那块被烙印的地方。它不是单纯的剧痛了。那感觉极其古怪——灼烫的烙印中心,如同埋进了一块燃炭,丝丝缕缕地持续散发着灼人的热度。但这块烧红区域的周围,像被冰层覆盖般僵麻木钝。每一次脉搏的搏动,都清晰地、沉重地敲击在那一块僵死的皮肉深处,如同大锤钝击着一片新坟。

咚咚……咚咚……

沉闷的痛,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无法摆脱的黏腻感,随着每一次心跳蔓延开。

然后嗅觉开始恢复。空气里有厚重的、不属于他自己的味道。雪松混着烟草的苦涩后调——肖战身上的气息。它们霸道地填满了鼻腔,无处不在。这熟悉的味道此刻成了最具压迫感的梦魇。与之混杂的,还有一丝淡淡的……奶香?王一博昏沉的脑子迟钝地转动,是丝绒面料本身的气味吗?但里面似乎还掺杂着某种极淡的、不协调的……清洁剂?消毒水的气息?

喉咙干涩得像火烧过。每一次呼吸,干裂的咽喉黏膜都发出摩擦般的细微刺痛,混合着昨晚强行灌水后留下的水肿感。他想吞咽一下,滋润一下几乎要黏在一起的喉咙。舌尖小心翼翼地尝试探出一点,立刻碰到自己口腔内壁被咬烂的皮肉。甜腥的铁锈味在舌根弥漫开来,刺激着本就极度敏感的喉管,带来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反胃感!胃部猛地收缩痉挛!他几乎是立刻弓起了后背,身体如同濒死的虾米般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

“呃……” 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从干裂的唇缝中漏出。

随着身体的蜷缩动作,更多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四肢百骸都泛着难以名状的酸痛和沉重。右手掌缘昨晚被包裹的伤口传来纱布摩擦的粗糙感和胀闷的钝痛。胃里空空荡荡,却有被无形之物压迫坠胀的恶心感。被体温焐了一整晚没换的浴袍紧贴在汗湿的皮肤上,那种粘腻的束缚感令人窒息。

更深处,是难言的恐惧。像冰冷的蛇,缠着他的心脏。

混沌的视线稍微清晰了一些。天花板的顶线在模糊的视野里显现出轮廓。他的脸贴在枕头上,枕头套的布料纹理硌着颧骨。视线艰难地移向窗的方向——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只有靠近窗棂的顶部边缘,有极其稀薄的晨光渗透进来。外面天亮了?昏黄的晨光很淡,被厚窗帘筛过后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压抑的混沌感。没有鸟叫。城市清晨的车流声都被隔绝得很远。整个空间死寂。

他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向床的另一侧——

空着。

只有铺得整整齐齐的、带着深刻褶皱的另一半灰色丝绒床罩和属于肖战的枕头。

他没在床上?

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窜过混乱的脑海,带来一丝茫然的松懈。巨大的疲惫和钝痛依旧占据着上风。王一博闭了闭眼,想重新沉入黑暗,那是一种逃避剧痛的诱惑。

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低微的、几乎被地毯吸尽的金属摩擦声突兀地响起!

嗒。咔哒。

声音来源很近。就在他的脚踝附近!

王一博的心脏骤然悬停!刚闭上几秒的眼睛猛地睁开!涣散的瞳孔瞬间凝聚!

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着颈部那新生的烙印带来的剧痛,极为缓慢地、一毫米一毫米地扭过头,脖子发出轻微僵涩的咔哒声,视线艰难地投向自己的脚踝方向——

在他赤裸的右脚踝骨上方几寸的地方。

一条粗犷厚重的皮质脚环,牢牢地圈紧了他的脚踝!

皮质是近乎墨黑的深棕色,极尽厚重,纹理如同蟒蛇腹部的鳞皮,带着一种原始而野蛮的质感。脚环的宽度足有两指并排那么阔。紧贴着他皮肤内侧的部分,似乎衬着极其柔软的黑色羊皮——但此刻皮肤感受到的只有那种勒得太紧、几乎阻断血液流通而产生的闷胀感。

脚环的接口处,并非简单的搭扣,而是一种极其繁复、层层啮合的黑色金属齿轮构造。齿轮的边缘在昏暗中闪烁着冰冷锐利的暗光。刚才那细微的“咔哒”声,就是这对精密的齿轮最后一次咬合所发出的,那声音如同锁死牢门的冰冷宣告!

而脚环的外侧,连接着……

一条同样黝黑、金属锻造的沉重锁链!

链环粗壮,每一个都如同小型的手铐大小,环环相扣,闪着黑沉沉、毫无生命力的亚光。它从脚踝的齿轮接口处垂落下来,落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拖曳着,隐没进床底深处那片更加浓重的黑暗里。

锁链的另一端……消失在……

王一博的目光顺着那冰冷沉重的铁链轨迹,如同坠入冰窟的目光,艰难地、充满巨大恐惧地向上移动——

最终,停在了这巨大卧房一侧……那根冰冷粗壮的、支撑着床架一侧雕花的、硬木床柱上!

那根床柱上,被强行焊接了一个同样黝黑冰冷、厚重如同古代刑具的金属锁扣!而锁链的另一端,正深深嵌入其中!

锁扣在昏暗中如同盘踞在床柱上的一头凶兽狰狞的口器,死死咬住了那代表着束缚与禁锢的沉重锁链的源头!

他的身体……

是被锁链禁锢在这张象征了他人生巨大颠覆和惨烈酷刑的……床上了!!!

“呜……”

一声被完全堵死在喉咙深处的、绝望到极致的悲鸣,混合着干裂喉咙被强行撕裂的痛楚,从他胸腔深处挤了出来。那不是爆发,是灵魂彻底破碎湮灭前最后一声微弱的挣扎。

血液似乎在那一瞬间完全冲上头颅,又在下一刹那被彻底抽干!大脑一片白茫茫的眩晕!颈后那新鲜的烙印处传来的剧痛陡然尖锐,和脚踝上冰冷的桎梏感、血液被勒断的窒息感混合在一起,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无法挣脱的痛苦蛛网!

他想抬起那被锁住的脚!疯狂地想挣脱这最后的、如同对待牲畜般的侮辱!

腰部的力量刚凝起一点,“哗啦啦——”冰冷的金属链条沉重撞击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骤然炸响!声音并不高亢,但因为链条本身沉重的质地和碰撞的闷响,带着一种沉闷而极具威慑力的穿透感!同时,脚踝上的巨大压力骤然收紧!那皮质脚环像个被勒紧了项圈的猛禽,瞬间又向内收缩了几分!踝骨被坚硬的金属齿轮接口处硌得剧痛!

王一博的身体因为这突然勒紧的桎梏和链条巨响猛地震了一下!动作立刻被锁死!冰冷的链环晃动,在地毯上拖出沉闷的摩擦声。

挣扎……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他像一头被拔掉了爪牙、打断了四肢、钉死在祭坛上的幼兽,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可能性。身体瘫软下去,侧脸重重砸回枕头。鼻腔里充斥着皮革、铁锈和肖战身上那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复杂气息。

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仰躺着,颈后那新鲜伤口尖锐的抽痛如同无数细小的锉刀在磨蚀骨头。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在那个点。额角的血管突突地跳着,牵扯着干裂太阳穴的撕裂感。身体的酸软疲惫像无形的铅块压着每一寸关节。胃里空得发慌,翻搅起一阵阵酸液灼痛黏膜的锐利刺痛,但更深处是麻木。锁链的声音还在耳边残留着沉甸甸的回响。

他盯着天花板的某一处。光线?似乎比刚才更亮了一些?是窗帘缝隙透入的阳光更强烈了?还是眼睛适应了黑暗?视野边缘那昏黄的光带似乎……在动?

他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向那光线的来源——浴室的方向。光带的确不是静止的。它在地板上慢慢移动、旋转……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窄缝。

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肖战。

他整个人浸泡在浴室门里倾泻而出的强烈暖黄色灯光里,如同舞台上的中心人物。光线勾勒出他穿着烟灰色丝绸睡袍的身影轮廓。肩膀宽厚,腰身流畅。睡袍带子松散地系着,领口敞开一线,露出紧实的锁骨和一点胸膛的皮肤。整个人姿态慵懒随意,带着一种刚刚从晨间洗漱中走出来的清爽和水汽。发丝微湿,有几缕随意地贴在光洁饱满的额角。手里拿着一条纯白色的厚毛巾,正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湿润的手指。表情……是平静的。甚至是……平和的?只是那微微垂下的眼睫下,目光幽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穿透了房间的昏暗,沉甸甸地落在床上那个被铁链禁锢、刚刚才被他亲手铭刻下烙印的身体上。

光与暗的界限在他身周形成一道模糊的剪影。浴室暖黄的光线从他背后泼洒出来,在地板上投下巨大的斜长阴影,几乎吞噬了小半边床。他站在门口,如同隔着楚河汉界。一边是光明、暖意、清洁和掌控者的松弛;另一边是床上深陷的绝望、黑暗、污秽和他亲手制造的剧痛。

王一博的目光,隔着房间里的昏暗混沌,死死地、凝固地抓住了门里那个身影。

视线聚焦在那里——肖战被光线勾勒清晰的侧脸轮廓上。

没有任何预兆。

仿佛地心最深处熔岩在冰冷地壳下积蓄了万年之后的一次沉默爆发。

一股前所未有、近乎狂暴的杀意!

如同破闸而出的嗜血凶兽!没有任何掩饰!没有任何犹豫!带着足以将整个世界撕碎的惨烈恨意!混合着灵魂被彻底碾碎后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从王一博那双空洞麻木、此刻却突然爆发出毁天灭地光芒的眼睛里,凶狠地、笔直地!

激射向门边的那个男人!

作者说

宝宝们 我其实是编辑好格式的 但是提交过后格式就乱了 作者在改了。 
感谢贝西和随波逐流357的谷子(一会加更)

您看的是关于年上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年上,养成,1v1,伪骨科,战山为王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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