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觉得若这世上真有蛊惑人心的妖,大抵就是眼前这副模样了。
肖战眼尾还泛着病中的薄红,眸光清亮狡黠,单薄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
他怕自己再这样下去,当真要着了他的道。
“施三。”他忽然扬声。
施三匆匆进来,垂首立在屏风外,大气都不敢出:“属下在。”
王一博的目光重新落回肖战身上,“有外人在,你好好喝药。”
肖战眯起眼睛,突然朝屏风外道:“施三,退下。”
“施三。”王一博声音陡然严厉。
施三僵在原地,进退两难,最后干脆“扑通”一声跪地,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砖里。
肖战气得胸口起伏,抬脚就朝王一博踹去:“老古板!”
王一博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纤细的脚踝,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头一颤,面上仍板着脸:“没大没小。”
肖战眼底闪过一丝委屈,声音带着执拗:“我说了我是玉珈,你既然不愿意哄肖战,为什么就不愿意哄哄玉珈?”
王一博凝视着他泛红的眼尾,喉结微动,低声道:“你就是你。”
话音未落,肖战突然拽住他的衣襟,倾身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药味的苦涩和不服输的倔强,唇齿相撞时甚至磕到了牙齿。
王一博猝不及防,下意识扶住他单薄的后背。
肖战的吻技生涩却热烈,像是要把委屈都发泄出来,直到呼吸不畅,他才微微退开,湿润的眸子直直望进王一博眼底:“现在呢,现在你承认我是玉珈,还是肖战?”
王一博呼吸粗重,眸色深得吓人,他忽然扣住肖战的后脑,重重吻了回去,将这个吻加深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这个反客为主的吻带着压抑已久的侵略性,唇齿交缠间尽是灼人的热度。
肖战被吻得眼尾泛红,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王一博的衣襟。
他刚退烧的体温又开始攀升,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仍不服输地仰着头回应,唇瓣被厮磨得发烫,连呼吸都带着颤。
“玉珈,”王一博在换气的间隙哑声道,另一只手掐住他腰肢,“你真是不知死活。”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危险的意味。
肖战喘着气,水润的眸子亮得惊人,他忽然勾起唇角,用脚趾蹭了蹭王一博的腿侧,“那城主…要治我的罪吗?”
这声“城主”叫得百转千回,分明是挑衅。王一博眸色一暗,直接将他按倒在榻上。
肖战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不安地轻颤着,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他屏住呼吸,绷紧的肩线暴露了此刻的紧张。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温热的鼻息拂过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就这个胆子,”王一博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戏谑,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泛红的耳垂,“还撩拨我呢?”
肖战猛地睁开眼,正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他这才发现王一博只是虚撑在他上方,两人之间还留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谁、谁怕了!”他恼羞成怒地反驳,可嗓音里未褪的轻颤而显得毫无说服力,绯色从耳尖一路蔓延到脖颈。
王一博好整以暇地撑着手臂,目光慢条斯理地扫过他泛红的脸颊:“那方才闭眼做什么?”
“你管我,”肖战突然抬腿就要踹他,却被早有准备的王一博轻松制住脚踝。
“看来,”王一博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惹得身下人又是一颤,“我们玉珈公子还是个纸老虎。”
肖战气得脸颊鼓鼓的,像只炸毛的猫儿,猛地支起身子就要反击,可头晕的厉害,整个人又软绵绵地倒了回去。
王一博见他这般,眉头紧蹙,语气严肃起来,“行了,别闹了,赶紧喝药。”
肖战闭着眼睛皱眉,“我头疼…”
这拙劣的转移话题让王一博眼底的笑意更深,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这样好点没?”
肖战悄悄睁开一只眼,瞥见他专注的侧脸,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嗯…”
而屏风外,施三早已悄悄退了出去。
王一博一口一个玉珈哄着肖战喝药,等喝完药,肖战懒洋洋地倚在软枕上,虽然浑身骨头还泛着酸疼,但是胸口像揣了只扑棱棱的雀儿,嘴角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忙。”王一博替他掖好被角。
“嗯,”肖战半张脸陷在软枕里,闭上眼睛,他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炙热的温度,惹得又悄悄红了耳尖。
等他睡醒时,暮色已染透了窗纱。
屋内静悄悄的,肖战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间露出半掩的锁骨。
外间隐约传来王一博与单良杰的低声交谈,断断续续飘来“马匪”、“剿灭”几个词。
肖战眸光微动,故意轻咳了一声。
交谈声戛然而止。
没多久,王一博就从外间走了进来,他绕过屏风身影已经出现在榻前
“醒了?”他伸手试了试肖战额头的温度,指尖微凉,“可还有哪里不适?”
肖战顺势握住他的手腕,语气担心,“你是刚剿匪回来?”
王一博收回手,神色如常:“放心,无事,我让下人过来伺候你洗漱。”
“不行,我不要别人。”肖战声音也没有放低。
话音落下。
就听到单良杰重重咳嗽了一声。
王一博耳根微热,垂眸看着那只攥着自己衣袖的手,终是低声斥了句:“胡闹。”
可语气软得不像话,倒像是纵容。
肖战得寸进尺地晃了晃他的袖子,“求你了,一博。”
单良杰在外面听的耳朵发痒,这软绵绵的语调,真是那个杀伐果决的小疯子能发出来的?
没多久,施三端着食案经走进来,青瓷碗里盛着刚出锅的小馄饨,薄如蝉翼的面皮裹着粉嫩的馅料,清汤上漂着金黄的油星,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哟,”单良杰瞧着立马阴阳怪气起来,“咱们府上还有这么精细的饭食呢?”
王一博正好从内室出来,“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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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