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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书名:被赶出家门后,玄学大佬杀疯了 作者:轨宸星 本章字数:4328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冰冷的雪片,不是飘落,而是被风裹挟着,如同无数细小的、淬了寒毒的刀片,狠狠砸在脸上。

每一片都带着刺骨的力道,刮过裸露的皮肤,留下针扎似的细密痛楚。

我站在阮家那扇沉重的、雕着繁复欧式花纹的漆黑大门前,身后是灯火通明、暖意融融的别墅。

水晶吊灯的光芒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流泻出来,在地面积雪上投下一片虚假又温暖的光晕,像一层薄薄的金色油彩,浮在彻骨的寒冷之上。

脚边,那个精致的,此刻却显得无比突兀的行李箱,像一具被遗弃的尸体,歪斜地陷在没过脚踝的积雪里。深蓝色的箱体上,沾满了肮脏的雪泥,如同我此刻的处境。

“拿着你的破烂,滚!”养母宋玉芝尖利的声音撕裂了风雪的低吼,像淬了冰的玻璃碴子。

她裹着一件价值不菲的貂绒披肩,站在门内那片奢侈的暖光里,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一丝温情,只有毫不掩饰的、淬毒的鄙夷和一种终于摆脱累赘的轻松。

她甚至没有踏出玄关一步,仿佛门口这片台阶,已是她能容忍我存在的最后边界。

“赖在阮家二十年,真当自己是金凤凰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不过是个没人要的野种!老爷子当年心软,从路边把你这条贱命捡回来,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野种”两个字,被她咬得又重又狠,在呼啸的风雪中异常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倒钩,狠狠扎进耳膜,再钻进心底最深处搅动。

我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早已冻得麻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压住胸腔里翻涌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岩浆。

喉头滚动了一下,咽下那口带着铁锈味的腥气。脸上却奇异地没有半分波动,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所有的愤怒、屈辱、被背叛的剧痛,都被一层更厚的冰死死封冻在眼底深处。

缓缓地,我弯下腰,动作甚至称得上从容。冰凉的雪花趁机钻进脖颈,激得皮肤一阵战栗。

手指触碰到行李箱冰冷的金属拉杆,那寒意瞬间顺着指尖刺入骨髓。指尖在拉杆某处极其细微的凸起上,几不可察地停顿了零点几秒。

【能量不足,核心功能暂时无法启动。请宿主尽快补充……】 一个只有我能“听”到的、断断续续的电子音在脑海深处响起,带着一种濒临断电般的虚弱和滋滋的杂音。

果然。这具身体的“电池”快耗尽了。连带着寄生其上的这个神秘系统,也虚弱得随时要休眠。

我沉默地直起身,拉起箱子。拉杆箱的轮子在厚厚的积雪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发出沉闷而艰难的声响。

没有再看门内那张写满刻薄与胜利的脸,也没有再看那扇象征着我二十年虚幻人生的华丽牢笼。转身,拖着沉重的行李,一步,一步,走向门外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风雪。

身后,那扇象征着阮家财富与权势的厚重雕花大门,带着一声沉闷而决绝的巨响,轰然合拢。最后一丝虚假的暖光也被彻底斩断,只留下门廊下两盏惨白的欧式壁灯,映照着漫天狂舞的雪片,像一场无声的送葬。

风雪瞬间将我吞没。厚重的羽绒服如同纸糊,刺骨的寒意无孔不入,迅速渗透每一寸皮肤,冻结血液。

视线被狂舞的雪花切割得支离破碎。脚下的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变得模糊不清,每一步都深一脚浅一脚,踩下去是令人心悸的虚软,再拔出来,需要耗费全身的力气。车轮在雪地里发出绝望的呜咽,每一次拖动都像在对抗整个世界。

不知走了多久,或许只有十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身体的热量即将被风雪彻底抽干,连思维都开始变得迟钝僵硬时,两道撕裂黑暗的强光,如同愤怒的巨剑,穿透重重雪幕,猛地劈了过来!

灯光刺眼,带着引擎低沉的咆哮。一辆体型剽悍、线条粗犷的改装越野车,如同从暴风雪中冲出的钢铁巨兽,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我面前,轮胎卷起的雪浪扑了我一身。副驾驶的车窗“唰”地降下。

“阮阮!”一张被冻得通红、却写满焦急和愤怒的俏脸探了出来。是我的闺蜜苏念。她二话不说,直接跳下车,力气大得惊人,一把夺过我手中沉重的行李箱,像扔沙包一样塞进后备箱,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冻傻了吧你!快上车!”她拽着我的胳膊,几乎是把我“塞”进了开着暖风、如同春天般温暖的车厢里。

车门隔绝了外面疯狂的世界。暖气带着干燥的、令人活过来的气息,包裹住冻僵的四肢百骸。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那口憋在胸腔里的寒气似乎终于找到了出口。身体的知觉在暖意中缓慢复苏,带着针扎般的麻痒。

苏念重新跳上车,狠狠踩下油门。越野车低吼着,碾过厚厚的积雪,驶离这片埋葬了“阮家大小姐”身份的冰冷墓地。

“操他妈的阮家!一群狼心狗肺的玩意儿!”苏念一边开车,一边咬牙切齿地怒骂,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老爷子一走,他们就迫不及待撕破脸了?宋玉芝那个老巫婆!还有阮明辉那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他们忘了当初是谁……”

她猛地顿住,透过后视镜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阮阮,你…你没事吧?”

我睁开眼,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雪模糊的城市轮廓。霓虹灯在风雪中晕染开模糊的光团,像一个个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眼睛。

“没事。”我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听不出什么波澜,只是带着长时间冻僵后的微哑,“早该有这么一天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肯给。”

“体面?他们配提体面吗?”苏念啐了一口,“一群吸血鬼!吸着老爷子的血,现在还要把你榨干!沈家那边……”

“别跟我提沈家。”我打断她,语气依旧平稳,但苏念却敏锐地察觉到我眼神深处骤然掠过的、比窗外风雪更冷的寒意。她识趣地闭上了嘴。

车厢里一时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暖气口吹出的呼呼风声。

车子最终驶入老城区一片闹中取静的区域,停在一栋爬满枯藤的老式红砖洋房前。这里是苏念的老巢,也是她那个神秘兮兮的爷爷留下的产业。推开厚重的、带着铜制门环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旧书页、咖啡香、以及若有若无的奇特草药气息的暖流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

客厅温暖而凌乱,充满了苏念的个人风格。巨大的原木书桌上堆满了摊开的古籍、散落的电子元件和几块闪烁着幽光的奇特矿石。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线条诡异的星图,旁边贴着一张潦草的“XX区外卖Top10”榜单,显得格格不入又莫名和谐。角落的懒人沙发旁,还丢着一把开了刃的、造型古朴的短剑。

“喏,你的老巢,阁楼。”苏念指了指通往上面的狭窄木梯,“都给你收拾好了,被褥全是新的,电热毯也铺上了。饿不饿?我叫个火锅外卖?”

“谢了,念念。”我真心实意地道谢,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

阁楼空间不大,斜顶,开着一扇小小的天窗。此刻天窗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了大半,透进朦胧的天光。

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铺着厚厚的绒毯。一个简易的衣架,一张老旧的木桌,一把椅子,就是全部家当。

我把那个沾满雪泥的行李箱拖到墙角。蹲下身,手指在箱体侧面一处极其隐蔽的凹槽里快速而准确地按了几下。

轻微的“咔哒”声响起,箱子的外壳无声地滑开一层,露出了内里复杂的金属结构——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行李箱。

我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几样东西:一台外壳没有任何标识、薄如蝉翼的黑色折叠屏电脑;一个巴掌大小、结构精密、闪烁着幽蓝指示灯的小型仪器;还有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像是某种劣质塑料玩具的白色小盒子,只有纽扣大小。

最后,是一个巴掌大的锦囊,布料已经非常陈旧,边缘甚至有些磨损,颜色黯淡,针脚却异常细密。锦囊口用一根褪色的红绳紧紧系着,里面似乎装着什么坚硬的小物件。

将电脑、仪器和小盒子放在桌上,我拿起那个旧锦囊,轻轻摩挲着粗糙的布料。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穿透时光的熟悉感。

这是爷爷阮正清,阮家唯一真心待我、已故的老爷子,在临终前一个月,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颤抖着塞进我手里的。他只反复念叨着几个模糊的字眼:“…你的…收好…生…沈…关键…”

沈家?那个据说与我生母有关、富可敌国的神秘家族?爷爷想告诉我什么?关于我的身世?还是别的?

【滋……检测到微弱…古物能量场…滋…】脑海深处,那个沉寂了许久的电子音再次微弱地响起,断断续续,像接触不良的广播,【分析…需要…更多…能量…滋…】

果然。这锦囊里的东西,不简单。它或许和我身上这个莫名其妙、自称“玄灵系统”的东西有关?更可能,和爷爷临终前那未尽的遗言有关。

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能量,是横在眼前最大的难题。没有能量,系统半死不活,连带着我这些年依靠它积累的部分“特殊能力”也大打折扣。

更重要的是,没有能量,就无法支撑我即将对阮家展开的“回礼”。

我小心翼翼地将锦囊贴身收好。冰凉的小物件隔着衣物,贴在胸口,像一颗冰封的心脏。

目光转向桌上那台薄如蝉翼的黑色电脑。指尖在冰冷的金属边缘轻轻一划,屏幕瞬间点亮,幽蓝的光映亮了我没什么表情的脸。屏幕并非寻常的桌面,而是一个不断流动着复杂数据流的漆黑界面,如同深邃宇宙中的星河。

登录界面弹出。没有用户名,没有密码框。我的指尖悬停在键盘上方,并非敲击,而是以一种极其独特、蕴含某种韵律的节奏,轻轻拂过几个特定的感应区域。

细微的嗡鸣声响起,屏幕中央,一个由无数0和1组成的、抽象化的凤凰图腾瞬间凝聚成形,然后无声地展开双翼。

登录成功。

界面瞬间切换。无数窗口、数据流、监控画面如同活物般自动弹出、排列、组合。其中一个加密程度极高的窗口,标题赫然是“阮氏集团核心财务流-实时监控”。

我点开。屏幕上瀑布般滚过一行行令人心惊的数字和复杂的资金流向图。一条条隐秘的、绕开监管的转账记录被高亮标注出来,如同黑暗森林中蜿蜒的毒蛇,最终都隐秘地汇入一个标注为“海外离岸-个人”的账户。

账户名称被层层加密,但追踪的路径尽头,清晰地指向一个名字——阮明辉。我那道貌岸然的养父。

我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落在其中几笔异常庞大的、标注着“沈氏信托特别注资”的资金流上。这些钱,是阮家以照顾“沈家唯一血脉”的名义,从沈家信托基金里源源不断榨取出来的!而现在,他们撕破脸把我扫地出门,却还妄图继续吸吮沈家的血!

指尖在触控板上缓慢滑动,将这几条关键的资金流证据,连同阮明辉那个离岸账户的详细路径和部分关联信息,一一截取、打包。动作流畅而冰冷。

【警告!检测到外部玄学干扰源!强度:微弱。来源:未知。目标指向性模糊…滋…正在分析…能量不足…分析中断…滋…】 系统那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和警惕,随即又沉寂下去。

玄学干扰源?指向我?还是指向阮家?或者……指向沈家?

阁楼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风雪扑打玻璃的沙沙声,以及暖气管道偶尔传来的咕嘟声。

幽蓝的屏幕光映在我脸上,明明灭灭。我盯着屏幕上那几条如同毒蛇般的资金流,目光沉静无波,深处却酝酿着足以将整个阮家拖入地狱的风暴。

三天————慈善晚宴。

阮家不是想当众表演“亲情”、索要沈家产业吗?很好。

那就让那场万众瞩目的盛宴,成为他们身败名裂的绝唱。让那个虚伪的阮明辉,在聚光灯下,亲口撕下自己那张画了二十年的皮!

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冷的桌面,发出笃、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阁楼里如同倒计时的秒针。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毫无温度的弧度。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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