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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会伤到你

书名:战山为王:背德 作者:庚小澈 本章字数:7548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颈后那个轻飘飘的吻,带着滚烫气息的印痕,像一个无形的引爆点。

王一博猛地向前挣去!身体爆发出被逼到绝境猎物最后的凶悍,动作大到几乎要撕裂被肖战禁锢在臂弯与胸膛间的狭窄空间。他拼尽全力要拉开距离,哪怕一寸也好!

腰间那条钢铁般的手臂骤然收得更紧!

几乎是同时,肖战另一只手迅捷如电地探出,精准地钳住了他的一侧手腕。

王一博所有的反抗被瞬间扼断。向前挣脱的力量被腰上的臂弯生生拖回,那只被攥住的手腕传来清晰的疼痛感,骨骼被强硬的力道压迫着,被迫卸去了所有蛮力。他整个人被牢牢地钉在原地,后背重重撞回肖战坚实滚烫的胸膛。冲击力使得他眼前瞬间发黑,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如同漩涡般卷了上来,胃里的恶心感排山倒海,猛地冲过喉咙口。

他死死咬住牙关,脸颊内侧的软肉被牙齿硌得生疼,一股甜腥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不能吐出来!绝对不能在这个地方,在这个男人面前……这副狼狈的样子……是他仅存的一点点、可怜到可悲的自尊底线。

肖战扣在他腕骨上的拇指,不动声色地微微加了一点力,沿着紧绷的肌腱向上滑动了半寸。那指腹带着薄茧和掌控者的力量,像是无声的警告,也像是某种精确的测量。然后,他松开了手腕的钳制,那只禁锢在腰上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动,反而如同烙进肉里的铁箍,将他牢牢地按在自己怀里。

王一博的身体因为那刚刚爆发又被强行遏止的剧烈对抗,还在不可控制地打着细微的颤。

肖战垂眸,视线落在他绷紧的脖颈和那因为痛苦吞咽而剧烈滑动的喉结上。年轻人眼睫低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眼尾透出一点不自然的湿润红色,混合着强行压抑呕吐而泛起的生理性泪花。肖战沉默了片刻。

“紧张什么?”他开口,声音恢复了常态那种低沉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极浅的、近乎安抚的意味,却听在王一博耳中只有更加刺骨的寒意,“怕哥哥?”

腰间的手臂微微松开一些,不再是完全强硬的禁锢,但那片后背贴合的炽热温度并未远离。

王一博还没来得及因为这丁点“放松”而喘息,那只曾卡过他喉结、扣过他手腕的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覆盖上了他的额头。

掌心微凉的触感压住滚烫的皮肤,激得王一博条件反射般想向后缩,却被身后纹丝不动的胸膛挡住。

“出汗了。”肖战的声音很近,气息拂过他额角汗湿的碎发,“折腾一下午,”——王一博的心脏猛地一揪,下午被抓回来的屈辱画面不受控地闪过脑海——“又在窗边吹了这么久风。”肖战的手没有移开,掌心传来的微凉感似乎试图平息他皮肤下的灼热和紧绷,“一会儿别病了。”

这关切的话语,这体贴的手,是陷阱?还是……施舍?

王一博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喉咙紧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那一瞬间被抽干榨尽了,只剩下徒然的反胃和彻骨的疲乏。

肖战的手心在他额前停顿了几秒,确认温度。然后,那只手自然地滑落,转而托住了他的手肘内侧——一个支撑,同时也再度是一个引导的姿态。

“累了,就先回去歇着。”肖战的语气平缓自然,仿佛只是在告知一个日常安排,“让张姐给你放好洗澡水。好好睡一觉。”

回去?那个巨大的、豪华的、此刻却形同监狱的顶层复式?那个到处都弥漫着肖战气息的牢笼?

王一博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铁板。他被迫被肖战半扶着肘部,几乎是半抱着,被带着转过身,朝着那扇通往外间休息室的柚木雕花大门走去。他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休息室里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落足无声,却让王一博感觉自己行走在深渊的边缘。这里空间奢华而空旷,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酒店式的干爽香氛,干净到不近人情,像是一个经过精密消毒的巨大标本盒。

通往他们卧室区域的门无声滑开。主卧旁边的盥洗室空间极大,装修是冰冷的极简主义,黑白灰三色大理石光可鉴人,中央那只足以容纳数人的巨大圆形浴缸已经蓄满了温水,散发着湿润的水汽和氤氲的玫瑰精油淡香。

“先生。”一个穿着素净制服的中年女人垂首候在浴缸旁,是肖家的资深保姆张姐。她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柔软的浴巾、浴袍和一些洗浴用品,低眉顺眼,姿态恭敬。

“照顾一博洗完。”肖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定调。他放开了托着王一博手肘的手,在年轻人僵硬的背脊上虚虚地推了一下,“水温刚合适。”

王一博的身体因为这轻轻的一推,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低着头,视线死死盯着自己垂在身侧、几乎蜷缩进掌心的手指。

张姐温顺地应了声“是”,便走上前来,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职业温和:“小少爷,我帮您更衣。”

“不……”低哑的拒绝从喉咙里挤出来,细微得像濒死蚊蚋的振翅。他自己来。他还能自己来!这是他此刻唯一还能抓住的东西。

张姐的动作顿住了,有些迟疑地看向肖战。

肖战就站在几步之外的门边,颀长的身影斜倚在冰冷的黑色门框上。他双臂交叠在胸前,姿态带着一种松弛的优雅,仿佛只是在欣赏一幅无关紧要的静物画。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如同两口结冰的古井,只倒映着灯光下王一博那过分单薄又绷得死紧的侧影。

他没有说话。沉默,便是默许。

王一博几乎是立刻背过身去,面对着宽大冰冷的镜墙。他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只能颤抖着手指摸索到衬衫的第一粒纽扣。指尖冰凉,甚至有些僵硬不听使唤。那颗小小的、冰冷的贝母纽扣,此刻像长了倒刺,每一次触碰都牵动着神经末梢的屈辱和痛楚。他咬紧下唇,拼尽全力控制着指尖的抖,一点一点地解着扣子。动作缓慢、笨拙,像生锈的提线木偶在被强行操控。

衣领滑下一点,那颈侧的齿痕在镜面灯带冷白的光线下暴露无遗。

王一博猛地吸了一口气,手指抖得更厉害了。他想把衣领拉回去,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滑开。那点挣扎的力气瞬间溃散,剩下的几颗扣子几乎是被粗暴地扯开的。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巨大盥洗室里格外刺耳。雪白的衬衫滑下肩膀,又被王一博慌忙地拽住,勉强挂在臂弯。光裸的后背暴露在冰冷潮湿的空气里,激起一阵鸡皮疙瘩。那片细腻的皮肤上也留着许多浅淡的红痕,如同散落的花瓣,是某些更隐秘印记的残余。

他不敢抬头看肖战在镜子里的倒影,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低着头,急促又压抑地喘着气。像一件残破的、需要修复的物品,又像一个等待剥开的祭品。

背后那道落在他皮肤上的视线,如同实质般滚烫而冰冷并存,缓慢地流连,无声地丈量着他每一寸暴露在空气里的狼狈。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言语,仅仅这道存在感便已沉重如山。

王一博感到窒息。

他几乎是狼狈地、踉跄着,把裤子也胡乱地褪下,动作因为急切和羞耻而带着绝望的笨拙,然后几乎是扑进浴缸温暖的水中。

热水猛地包裹上来,温热的刺激让他浑身激灵了一下。

“少爷?”张姐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询问靠近浴缸边缘。

“出去。”闷在水里的声音传出来,低哑得不成调。王一博蜷缩起身体,把自己最大限度地沉入温暖的水里,蜷缩在升腾的白色水汽和浮动的玫瑰花瓣后面。水波晃动,遮住了他大半的身体。

他需要藏起来!藏在这点温热的水里!哪怕只是自欺欺人的片刻。

张姐犹豫地又看了一眼门边的肖战。肖战依旧维持着那个倚靠门框的姿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

张姐这才低低地应了声是,放下盛满洗浴用品的托盘,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带上了盥洗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

隔绝了外人的空间,变得更加空旷而寂静。只有水波晃动时细微的哗啦声,还有王一博极力压抑却依旧粗重的呼吸声。

肖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看着那个蜷缩在巨大浴缸中心,埋着头,整个背脊都绷得如岩石般僵硬的身影。白蒙蒙的水汽模糊了细节,只留下一个孤绝的、仿佛被整个世界的重量压垮的脆弱轮廓。

他没有动,也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这份刻意的、巨大的寂静,比任何话语都更具压迫感,如同无形的沼泽,一点点拖拽着浴缸里的身影沉向窒息。

几分钟在这样黏稠的氛围里被无限拉长。王一博感到水在变凉,皮肤上传来的不再是舒适的暖意,而是一种刺骨的冰冷。他甚至不敢回头确认肖战是否还在那里。那道无声的、穿透性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钉着他动弹不得。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样难熬。

终于,浴缸边缘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动静——指甲轻轻敲击光洁瓷器表面的声音。嗒、嗒。

王一博浑身一僵!

一直倚靠在门边的肖战,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走到了浴缸旁。他微微弯着腰,手肘随意地支在冰凉光滑的浴缸边缘,指节轻轻叩击着瓷面。

“水凉了,”肖战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一把薄刃瞬间划破了凝滞的沉默。他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视线落在水中王一博露出来的一小截光滑的肩头,被泡得有些微微泛红,“待久了对身体不好。”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点不明显的关心。

王一博猛地蜷得更紧,手臂紧紧地抱住曲起的膝盖,指节死死抠着自己另一只手臂的皮肉,留下深深的白色压痕。他把整个头深深地埋下去,下巴紧紧抵着膝头,湿漉漉的黑发粘在颈侧,水珠顺着流下来。无声的抗拒,将自己缩成一个更小的、隔绝一切的茧。

肖战的视线扫过他那用力到指节泛白的双手。一只手掌外侧靠近小指根的地方,有一块明显是新添的淤青,边缘泛着点紫红。是下午挣扎逃跑时被强行拖拽上车的碰撞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温水、玫瑰精油和一种更压抑的情绪混合的气息。

几秒钟无声的僵持。水似乎更凉了。

肖战收回支在浴缸边缘的手。他没有如王一博预想的那样使用强制命令或力量。他的动作很轻,侧身拿过之前张姐放置在旁边托盘上的剪指刀——那是一把银色的、线条流畅圆润的合金指甲刀,小巧精致得近乎像一个工艺品。

“来,”肖战的语调甚至更温和了,像在招呼一只特别执拗的小动物。他拿着指甲刀在指间灵巧地转动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去碰王一博,而是伸到了浴缸的另一侧边缘,将指甲刀轻轻放在白色的瓷边上,发出细微的磕碰声。

做完这个动作,他依旧没有碰王一博,只是微微侧过身,让开一点位置,目光却依旧沉沉地落在王一博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引导。

意思是:该上来了。

王一博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液奔涌的声音冲击着耳膜。他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尝到更浓重的血腥味。无处可躲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浴缸里的水面终于不再平静。

水面开始晃动起来。一只手,皮肤被水浸泡得有些发白起皱,带着细微的颤抖,猛地伸了出来,用力抓住了光滑冰冷的浴缸边缘。指甲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然后,另一只手也攀了上来,同样用力地抓住缸沿。

水花四溅开。

王一博艰难地支撑着自己,像一尊湿漉漉的大理石雕塑刚从水里被捞起。水珠顺着他光滑紧致的腰背线条疯狂滚落,砸在白色的瓷面上,留下深色的湿痕。

他全身都在抖,不知道是因为冷、屈辱还是用力过猛。湿透的黑发粘在额角和脸颊,几滴水珠滚过眼睫,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不知道是水还是别的什么。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爬出浴缸,脚踩在冰凉防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激起一阵剧烈的寒意,连带着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双腿几乎发软。

冰冷的水汽如同无数细密的针,随着这湿漉漉的出浴,瞬间刺入骨髓,激起更猛烈的颤抖。

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拿那条搭在旁边的厚软浴巾。就这样赤裸地站在那里,脊背僵直,双腿微微打着颤,垂着眼,像是等着最后的判决。脚趾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泛着可怜的青白。

肖战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平静无波,像是在欣赏一件淋了雨的艺术品,又像是在评估某种状态。他走近了一步。

没有去拿浴巾。

王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下一刻,一只手毫无预兆地探来,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他的右手腕!不是浴巾!不是毛巾!

是那只刚刚拿起指甲刀的手!

那只手还带着暖意,指腹干燥,力道却大得惊人。王一博猛地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力向后抽手!

手指用力划过肖战的虎口位置,指甲划出一道清晰的、瞬间泛白的刮痕!

“嘶……”肖战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意味不明的吸气声。那双幽深冰寒的眼眸终于掠过一丝波澜,像是平静的湖面骤然投入石子,荡开一点极锐利的暗涌。他看着自己虎口那道开始渗出血丝的红痕,又抬起视线,看向王一博。

王一博的心跳骤然停止!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血液都冷透了。他做了什么?他划伤了他?巨大的恐惧盖过了羞耻,他看着肖战虎口那道刺目的红痕,下意识地喃喃:“对、对不……” “起”字没出口就被硬生生卡回喉咙。

肖战只是垂眸看了一眼那道细小的伤。随即,在王一博惊恐的注视下,他竟然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抹去了那刚刚渗出的、微不足道的血丝。

然后,他重新握住了王一博那只刚刚犯下“罪行”的手腕——比刚才更坚决,更用力,绝不允许再次挣脱。

那只带着伤的手,捏住了王一博右手的几根手指,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让他无法反抗,又不会捏碎骨头。

银色的指甲剪刀锋微凉,带着一点金属特有的硬度,贴上了王一博食指的指甲边缘。

“别动。”肖战的声音低沉而平稳,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专注的柔和,然而每个字都像浸透了冰碴,“会伤到你。”

王一博浑身僵硬如石雕。

指甲刀咬合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咔嗒、咔嗒……

一截一截被修剪下的、形状规则的、透明的指甲屑,轻飘飘地落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地面上。肖战握着他的手腕,动作稳定而精细,仿佛在打磨一件易碎的珍品,目光专注于那几片小小的指甲上。

整个盥洗室里,只剩下那细微的、带着某种奇异节奏感的剪指甲声。咔嗒、咔嗒……水珠顺着王一博光裸冰凉的肩臂滑下,滴落在厚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无声的深色印记。他的身体被迫以一种别扭僵硬的姿势倾斜着,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自己的掌心。赤裸的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战栗。

每一次“咔嗒”声响起,都伴随着他胸腔里被紧紧攥住般的一次剧缩。指尖传来对方指腹稳定却存在感极强的温热触碰,那点触感异常清晰,被无限放大、扭曲,如同无数细小的烙铁点在皮肤上。明明没有暴力,没有强迫,但那专注的神情,那稳定到可怕的修剪动作,那掌控着他身体每个细微变化的强大气场……这种非暴力的、事无巨细的控制,比直接的侵犯更令人窒息。

终于,右手剪完了。

肖战松开一些力道,但没有完全放开他的手腕,而是极自然地握住手指翻动了一下,换了另一个方向,开始修剪拇指。

王一博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细密的牙齿撞击声清晰地回响在自己耳中。

“冷?”肖战的声音从头顶很近的地方传来,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过他微微瑟缩的肩胛骨和泛着寒意的皮肤。他没有停下修剪的动作,只是微微侧过头,对着紧闭的盥洗室门的方向沉声吩咐了一句,声音不高,但穿透力极强,清楚得足以让门外守候的人听见:

“暖气开高点。”

话音落下不久,空气里那股无形的冰冷似乎真的开始缓慢退散,被一种更燥热的暖流取代。

王一博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只觉得那紧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像淬了火的铁链,深深勒进他皮肉里,烫得他灵魂都在尖叫。指甲刀每一次咬合的声音,都精准地刺穿耳膜,在他混乱的脑海里激荡开巨大的回响。

咔嗒——是昨晚生日宴上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咔嗒——是钢琴房门锁滑入卡榫的冰冷脆响;咔嗒——是他第一次被撕裂身体时那声模糊却足以撕裂灵魂的、只有他自己听见的碎裂音……

巨大的羞耻和一种灭顶般的绝望感终于冲垮了他所有的自控堤坝。

“够了……”

他的声音被扼杀在喉咙深处,细弱得像垂死小兽的呜咽。头垂得更低,水珠和某种咸涩滚烫的液体混合着,大颗大颗砸落,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的圆形水痕。

肖战的动作终于顿住。

他审视着王一博此刻的状态:微微颤抖的肩背,紧绷到极致的下颚线,还有那无声砸落在地毯上的水滴。

他没说话。

只是那原本掌控着王一博右手的手指悄然改变了角度。握着指甲刀的左手,拇指指腹带着极其微妙的力道,轻轻压进了王一博因为刚刚修剪过而略显圆润的食指指腹中心最敏感柔软的肉里。指腹间那点滚烫的温度和轻微施压的触感,清晰地传递过去。

仿佛在警告,又像是在确认。

随即,肖战放开了他的手,连同那只银色的指甲刀也被随意地搁置在一边的托盘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起来。”这次是确凿无疑的命令,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只刚刚放过他右手的手,转而去拿旁边的浴巾。

一条宽大、干燥、吸水性极好的厚绒浴巾被展开。温暖的、带着柔软织物特有气息的浴巾当头笼罩下来,瞬间包裹住王一博冰冷颤抖的身体。布料的摩擦声窸窣响起,肖战动作有些……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一点不容分说的强硬,但确实在仔细地、迅速地擦拭着他湿透的身体,从后背到腰线,手臂到胸前,每一片暴露在外的皮肤都被那厚实的浴巾裹挟、吸干水分。

力道隔着浴巾落在皮肤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感。王一博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被裹挟着动作,每一次浴巾在他皮肤上的移动,都让那份屈辱感更深一分。

他被包裹得像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只露出还带着水汽的脖颈和苍白的脸。

头上的水珠终于被擦干一些,眼前的视野不再是纯粹的水雾。他被迫抬起脸,对上肖战的视线。

那双沉黑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未干的湿痕。肖战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的手指,带着薄茧和炽热的体温,没有再用浴巾,而是直接抬起手,用指腹——近乎专注而缓慢地——揩过他潮湿滚烫的脸颊,沿着那道泪痕的轨迹。

皮肤被强行触碰的黏腻触感让王一博猛地一激灵!胃里翻江倒海!

“别碰我!”

积压了一整晚的剧烈情绪终于冲破喉头,他近乎嘶哑地吼了出来,猛地挥臂打开那只抚向他脸颊的手!用尽了全身残存的力气!动作大得带起一阵风,浴巾都松脱了一角。

“脏……” 一个字紧随其后,裹挟着浓稠的怨恨和几乎滴血的自我唾弃,从被他自己咬破出血的唇缝里迸了出来。

肖战的手被打偏开,停在了半空。指尖上还沾着一点来自王一博脸颊的湿润水渍。

盥洗室里死一般寂静。

水汽氤氲着,无声蒸发。玫瑰精油的甜腻香气忽然变得如此黏腻,令人作呕。

肖战的目光沉沉落在自己被打开的指尖上,那点莹润的水痕沾在指尖,在冷白的灯光下带着一种诡异的质感。他停顿了足有两秒钟的时间。

然后,那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收了回去。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刚才那一丝被触及的涟漪彻底消失。深不见底的眼眸像淬了寒冰的墨玉,无声地落在王一博那张写满了抗拒、怨恨和自我毁灭气息的惨白面孔上。那目光穿透了氤氲的水汽,穿透了残存的泪痕,直达眼底深处那根名为恐惧的弦。

王一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顶直灌脚底,所有的血液都瞬间凝固。

肖战向前逼近了一步。

没有怒斥,没有报复。他只是伸出手——这一次,那只手绕过了所有的障碍,直接、冰冷而精确地捏住了王一博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起伏的下颚骨!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骨头!一股尖锐的剧痛让王一博痛哼出声,被迫仰起脸,对上了肖战寒冰般的视线。

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掌控。

“脏?” 肖战的薄唇微张,吐出这个字,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心传来的震动,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审视,“王一博,” 他的指腹用力地碾过年轻人被迫微张的、带着破损伤痕的唇瓣,动作近乎亵渎,“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那唇瓣被他的指尖摩擦,沾染上一点血色,显得格外妖异。肖战低头,凑近,几乎是贴着他染血的唇,温热的鼻息喷薄其上:

“洗不干净了,宝贝。”

冰冷刺骨的声线裹挟着浓稠的占有欲,字字清晰地灌入耳中。

“这每一寸皮肤,” 肖战的指尖缓慢地沿着他染血的唇向下,描摹过他被迫袒露的颈线,滑过锁骨,最终停留在心脏上方剧烈起伏着的温热皮肤上,掌心覆盖,感受那擂鼓般的震动,“从你八岁那天开始……” 声音更低,像魔鬼的低语,“就该是我的。”

您看的是关于年上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年上,养成,1v1,伪骨科,战山为王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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