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蝉鸣在玻璃窗上震颤,田栩宁站在酒店走廊尽头,指尖反复摩挲房卡。走廊的暖黄灯光将他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根绷紧的弦。空调冷气裹着疲惫的躯体,他却感觉不到凉——经纪人半小时前的警告还烫在耳畔:“梓渝现在有负面新闻缠身,你最好离他远点,别让CP粉再闹出什么事。”
他苦笑。三年前也是这样的警告,让他在《逆爱》爆红后迅速切断与梓渝的所有联系。可此刻,梓渝在化妆间门口那句“田老师,好久不见”,尾音带着颤,像一根细针扎进他心脏。他终究没能抵抗,借口“讨论剧本”要来了这间房的号码。
刷开房门,冷气扑面而来。套房里没开灯,只有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心跳猛地加速,意识到梓渝在里面。记忆突然倒带:三年前杀青夜的酒店房间,梓渝喝醉了,蜷在沙发里哭:“你说我们这样算营业CP,还是真的?”他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唇,将人按进绵软的被褥里。汗水与泪水交融,身体在镜头外的黑暗里炽热相贴,像两块被命运割裂的拼图,终于找到彼此的缺口。
水声停了。田栩宁咽了下喉结,转身欲退出,却被一道人影拦住。梓渝裹着浴巾,发梢滴着水,锁骨处还凝着未擦干的水珠。他瞳孔骤然收缩——三年过去,梓渝瘦了些,眼尾却多了几分艳丽的红,像是被舆论的火燎出的痕迹。浴巾松垮地垂在腰间,露出腹肌线条,那是拍戏时练出来的,田栩宁在片场盯着看了无数遍,却不敢靠近。
“怎么,怕我?”梓渝轻笑,声音比三年前哑了些。浴巾滑落在地,他忽然伸手扯住田栩宁的衬衫领口,将人拉近。田栩宁闻到对方身上沐浴露的柑橘香,混着淡淡的疲惫,与记忆中那个在片场活力四射的少年重叠又分离。
他们吻得凶狠,仿佛要吞掉所有未说出口的误会。梓渝咬他的唇,田栩宁回以更深的掠夺,舌尖探入对方齿关时,尝到了咸涩——是泪。三年前他被迫离开时,梓渝在机场追到最后一刻,哭得撕心裂肺,而他却只能躲在保姆车里,看着对方被媒体围堵的背影。此刻,那些未流的泪、未说的话,全在唇齿间溃堤。
“你还在恨我?”梓渝在喘息间隙问,声音破碎如玻璃。田栩宁的动作停了。他盯着梓渝泛红的眼,忽然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卧室。床垫陷下去的刹那,他扯开自己衬衫,露出同样练出的肌理——为了新戏的角色,他每天在健身房虐到虚脱,却从未觉得比此刻更痛。
梓渝的手抚上他锁骨旧疤——那是拍《六姊妹》时留下的,当时梓渝还发微博心疼过。指尖触到疤痕的粗糙纹路,梓渝颤了一下,呼吸陡然急促。三年未见的陌生与暧昧在空气里绞缠,田栩宁忽然将人压得更紧,吻沿着锁骨下滑,停在对方心口。
“恨你?”他低语,鼻尖蹭过梓渝耳畔,“恨你让我在无数个夜里,想你想到发疯。”梓渝呜咽出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腰侧的肌肉。他们像两片被飓风撕碎的云,此刻在重逢的漩涡中重新粘合,每一寸肌肤都记得彼此的体温。
田栩宁的手掌抚过梓渝腰侧紧绷的肌肉,像触摸一片被风雨摧折又倔强生长的竹林。梓渝的背脊弓起,发出一声隐忍的呻吟,仿佛三年来的委屈与孤独都在这声音里溶解。他们的身体像两块严丝合缝的拼图,三年空缺的时光在交叠处融化。汗水滑落时,田栩宁在梓渝耳边低语:“这次不会放手。”梓渝的回应是一声哽咽,指尖在他脊背上划出潮湿的痕,像是用疼痛确认此刻的实感。
暧昧的灯光下,梓渝忽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眼底泛起一丝疯劲儿:“你公司现在让你炒CP,你来找我,不怕?”田栩宁吻他发顶:“怕。但更怕再也抓不住你。”窗外夜色渐浓,他们肢体交缠的温度,是娱乐圈浮沉中唯一的锚点。梓渝的动作突然变得激烈,像是要将所有未兑现的承诺都倾注在此刻,田栩宁承受着他的炽热,感受到对方内心深处的脆弱与渴望。当一切归于平静时,梓渝蜷在他怀里,指尖摩挲他胸前的痣:“你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要来?”
田栩宁抚过他发梢的水珠,想起经纪人口中的“舆论风暴”。梓渝因前任女友的指控深陷负面新闻,而他却在此刻选择触碰这团火。但他无法解释,只是将对方搂得更紧:“三年前欠你的,现在补。”梓渝轻笑,带着自嘲:“三年前你欠我的是‘我爱你’,现在补的是‘我还在’?”田栩宁吻住他的唇,堵住所有疑问。他们知道,此刻的热烈或许会点燃更大的争议,但他们已无路可退——在资本的操控与舆论的绞杀中,这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真实。
事后,梓渝枕在他臂弯里,指尖无意识地画着圈:“你公司现在让你炒CP,你来找我,不怕?”田栩宁吻他发顶:“怕。但更怕再也抓不住你。”窗外夜色渐浓,他们肢体交缠的温度,是娱乐圈浮沉中唯一的锚点。
手机忽然震动。田栩宁瞥见经纪人发来的警告:“立刻回房!媒体在楼下蹲点!”他皱眉,梓渝却轻笑:“你看,连偷个情都要被监控。”田栩宁关掉手机,将人更紧地搂入怀中:“至少现在,我们还能选择彼此。”
夜更深了。他们交叠的呼吸声里,藏着无数未说尽的过往与未敢期许的未来。窗外霓虹闪烁,像娱乐圈永不熄灭的虚妄之光,而他们在这光晕中,寻到了一方逆光的角落,容得下两颗破碎又渴望完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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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