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热,团团该买夏装了,虽然肖凌宇已经送来了一些,可王一博满是不屑,直言这些都不符合他的审美。
肖战无语,都是A类全棉的材质,小孩子穿着再合适不过,一个还没周岁的娃,不该以舒适为主吗?
他苦口婆心地劝了良久,都被王一博以“太丑”两个字堵了回来,还冲他嚷嚷自己又不是没钱。
肖战扶着额头,气的脑壳疼,又无法反驳,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怼:“那你哥们送来的这些衣服怎么办?”
“到时候让林秘书送到福利院去。”王一博理所当然道。
育儿观产生分歧,在恩爱夫妻中都很常见,更何况他们这种临时搭伙的。
肖战在心里默念了100遍:凡事都听金主爸爸的……凡事都听金主爸爸的。
......
嘀咕了半晌,他终于跟自己和解了,心平气和道:“那团团的衣服,您自己去买?”
别人送的看不上,他又达不到王一博的审美高度,只能劳驾王一博亲力亲为了。
王一博坐在沙发上,和抱着玩具啃的团团大眼瞪小眼,慢悠悠道:“吃了早饭,一起去吧。”
肖战没有意见,他拿钱办事,既然已经和王一博深度捆绑,成了他的“夫人”,那给孩子采办这种事情,自然成了分内事。
王一博堂堂大总裁,都肯下凡关心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那他也自然奉陪到底。
锦逸商场是王家的产业,王一博熟门熟路地直上五楼的童装区。
“这件,这件,这件,还有这个展架这些,全部包起来。”
一家童装店内,王一博指点江山般,大手一挥,几乎拿下了当季新款的所有款式。
售货员遇上大主顾,心里乐开了花,又碍于礼貌,只摆出专业笑容,“好的先生,请您稍等。”
或许是被大单子砸晕了头,售货员愣了片刻,才问道:“请问先生,您家孩子穿多大尺码?”
王一博:“.…”
他不知道。
但团团还小,应该穿S码就够了吧,于是强装“我懂”的样子,“全部都要S。”
在一旁一直默默不语的肖战,噗呲一声乐了。
王一博撇过头看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蹙眉瞪了他一眼。
“小宝身高82厘米,全部给他拿90的吧。”肖战坐在休息凳上,旁边是在婴儿车里已经睡着的团团。
王一博装好好奶爸失败,伸手掐了一把团团的脸蛋,都是这个小家伙,害他颜面尽失。
睡了一路的团团已有苏醒的迹象,被王一博一捏,立马哇哇大哭起来。
王一博无语了,尴尬一波接着一波,把他的脸面都快丢光了。
一个电话及时救他于水火。
王一博挺直腰杆,接通电话,公司出了点事,他必须过去处理一下,虽然第周末加班极不情愿,可谁让他是老大呢。
肖战安抚好团团,给了售货员一个地址,拜托他们送货上门,他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没办法大包小包地安全到家,更何况,他现在有点不舒服。
早上程姨做了冷面,听说王一博很爱吃,每到天热时节,程姨总会给他做。
肖战以前没吃过,咋一吃,味道不错,和王一博一起光了盘。
可他忘了自己那个饱经沧桑的胃,空腹根本经不起这么刺激的食物,吃完没多久就开始隐隐作痛,现在更是胃痛胃胀还泛起了恶心。
“你好,我想去趟卫生间,能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吗?”肖战捂着胃,神色痛苦。
“可以可以。”售货员爽快地答应了,看他极力忍痛的模样,担忧道,“先生,您还好吗?需要我们帮您叫救护车吗?”
肖战摆摆手,往团团嘴里塞了一个安抚奶嘴,朝卫生间快步走去。
对面的店铺,走来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
肖战带着团团到家的时候,团团的衣服也由跑腿小哥同时送达了。
程姨拆开包装,拿着小衣服在团团身前比划,直夸肖战有眼光。
他出门大半天,中午的药还没吃,于是把团团交给程姨,上楼吃药。
程姨见肖战捂着胃,无声地叹了口气,把团团放在爬爬垫上,进厨房做蒸米糕。
她记得肖战爱吃这个,这也是她家乡的特产,她的拿手糕点。
她心疼肖战,听说这孩子小时候吃了不少苦,王一博一个锦衣玉食下长大的少爷,在照顾人方面肯定不会面面俱到,只能由她多操点心了。
肖战果然很喜欢,一口气吃了三块,还少见得提起了自己的母亲,说小时候家里穷苦,妈妈亲手做的米糕是他们童年为数不多的零嘴。
程姨听完更心疼他了,把盛着米糕放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告诉他以后想吃了就跟姨说,还坦言自己的米糕是结婚前和闺蜜学的,只是后来她们断了联系,从此便再也没有见过。
王一博似乎被什么棘手的事情绊住了脚,一向到点就下班的他,直到深夜还未归家。
程姨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先去睡了。肖战哄睡了团团后,便坐在沙发上等王一博,在他看来,结了婚的夫妻,为另一半留灯等人是正常不过的事。
两个相爱的人组成一个家,不就是该给彼此温暖,牵挂着彼此吗?
这才是家的意义。
虽然他们是白纸黑字的合约夫妻,但也该做戏做足。
“怎么在这睡?”王一博一回来,就看见窝在沙发上打盹的肖战,不免皱了皱眉头,轻轻推了他一下。
肖战懵懵地醒来,睡眼惺忪,看了王一博一眼,答非所问道:“晚饭吃了吗?”
王一博摇摇头。
肖战立刻起身走向厨房:“我给你下碗面。”
王一博见他一副困得要死的模样,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不用了,我不饿。”
肖战看了一眼客厅的摆钟:“都十二点了——“说着他走向厨房,随着走动,王一博的手从他的手腕滑至掌心,把他牢牢握住。
“我真的不饿。”王一博抓住那只在初夏也略微凉意的手,有些不舍放开,他也疑惑这股情绪从何而来,说不清道不明中,遵循着本心就这么做了。
“哦,哦,好。”温暖传至掌心,很舒服的温度,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那,我先上去了。”
肖战闪躲着眼神,不敢直视王一博,深夜中,这样的拉锯有些含糊不明,安静的空气中,漂浮着一丝朦胧的暧昧。
他微微挣脱着,却被王一博用力一扯,拥入怀中。
肖战身形一顿,听见王一博在他耳边轻声道:“程姨看着呢。”
原来如此。
肖战瞬时放松了身体,伸手环住王一博的腰,把头埋在那结实的胸膛,乖乖地:“知道了。”
王一博扯了扯嘴角,片刻过后,问:“肖战,你用的什么沐浴露,怪好闻的。”有一股淡淡的桃子味。”
肖战不明所以,他对这些向来没有讲究,也从不在意:“我也不知道,就是程姨买来的那种。”
王一博微微一怔,程姨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买的,而他由于腺体早年受伤,信息素释放不出,成了一个无味的Alpha后,便在生活中也拒绝了一切有香味的洗护用品。
程姨买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没有香味的。
这个小Beta学会骗人了吗?或是用了什么护肤品?可他从未见过肖战往那张白净的小脸上涂抹过什么。
“团团今天乖不乖?”
“嗯。”
“今天我走了之后,他哭了吗?”
“没有,他很乖。”
“给他买的衣服都送到家了吗?”
“送到了。”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晚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屋里,从他们的身旁拂过。
肖战的头发不可避免地扫过王一博的脸颊,仿佛也挠在了Alpha的心上,痒痒的。
王一博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肖战如实一一回答,摆钟的分针不知不觉中已走过了三圈。
“程姨走了吗?”肖战问。
“没有。”王一博回答。
“哦。”
不知过了多久,王一博松开肖战,神色一如常日:“肖战,我饿了,帮我下碗面吧。”
肖战:“..”
这人故意的吧?
他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走向冰箱找食材。
院子里的小桌子上,一碗简单的青菜鸡蛋面,王一博吃得津津有味。
今天一帮人到公司楼下抗议,直指王氏旗下的服装品牌甲醛招标,坑害儿童。
王氏集团涉及的产业甚广,以地产业和制造业为支撑,涵盖底下的诸多行业。
“溯真”是王一博的父亲一手创建的服装品牌,这次出事的是旗下的童装子品牌“童新”。
王一博对经营服装产业没有兴趣,觉得这是个投产比不高的领域,除非做到行业领头。
这两个品牌,这些年最好的业绩也只是不亏,根本没给向氏赚钱,好多股东建议放弃,可这是父亲的爱好和心血,他不忍关掉,所以这些年,“溯真”和“童新”便这么半死不活地留存着。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紧盯着服装部,更是强调要严格把控品质,这些年来,从未出过事。
听说涉事的款式都是今年的新款,他给团团买的那些就是。
出事之后,林秘书第一时间联系了质检部,质检部也马上重新检测,这批衣服根本没有问题。
所以这起事故,包括有组织有目的集中抗议,应该是有幕后推手。
到底是谁?
王一博放下碗筷,心力交瘁地摊在椅子上,苦思冥想着自己得罪过的人,公司最近又树敌哪些。
肖战收走碗筷,递给王一博一杯白开水,见他愁眉不展,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公司的事?”
他知道自己没权干涉这些,只是善意地关心一下而已。
王一博握着玻璃杯,轻抿一口,轻叹了一口气,答非所问道:“今天我妈也去了,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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