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羽轻轻的抽着气,全身都小幅度痉挛着
看到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人,死死的抓着自己昂贵的衬衫领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原本莹润如玉的脸颊此刻褪尽了所有血色,像上好的宣纸被骤雨淋透,只剩一片近乎透明的惨白。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湿意,却死死咬着唇不肯溢出半声痛吟,唯有唇角那抹被血珠洇开的红,在惨白的映衬下,像雪地里绽开的一点凄厉红梅,美得让人心惊。
裴砚尘紧了紧抱在季千羽腰上的手,将他的头放进了自己的颈窝里,伸出手在季千羽的头上轻轻的抚摸
“疼就哭出来,我在这陪着你,医生马上来了”
听到这季千羽抖得更厉害了
“医生?我不要看医生……呜”
季千羽慌忙的抬起头看向门口,只听到一阵阵脚步声像马蹄般塌来
直到看到眼前排的整齐的一群白大褂,袖口还蹭着有消毒水的气味,他们表情都差不多严肃,白口罩遮了大半张脸,只剩眼睛在镜片后亮着,齐刷刷往这边看时,空气都像冻住了似的。
季千羽攥着衣角往后缩了缩,像只受了惊的小鹿般
“裴先生让我们先看看小少爷的伤口吧”空灵般的嗓音响起,仿佛要将人带走地狱
“不要……呜……不要,求你了”
季千羽努力的缩回自己的膝盖不让任何人碰到,仰起小脸,直直盯着眼前的男人的眼睛,祈求他不要给他包扎伤口
这时一只大掌抓住了他的小腿
“听话宝宝,不包扎的话会病毒感染的”
看到面前的小人害怕的神色,裴砚尘望着那道渗血的伤口,双眸更加失了亮色,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罩住
示意让人按住季千羽的脚防止他乱动后,就紧紧抱着季千羽。浑身被汗液打湿微微泛凉的身体,仿佛要将人揉进自己骨肉般
“不怕不怕,马上就好了宝宝最勇敢了”
裴砚尘将唇紧贴着季千羽颈侧,趁着眼前人一心只专注着害怕,在他脖子上轻轻的吻了又吻
随后将面前小人的脸轻轻抬了起来,试着将唇在脸颊上面停留了一会儿,才收回到处揩油的作案工具,眸中闪过一丝忧伤,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触摸着面前疼到发白的羊脂般细腻的脸颊
“只有这时候你才会依靠我一点吧”
季千羽完全不知头上的人做了什么,一心只看着医生拿出镊子在膝盖上将陷入血肉的玻璃碎渣轻轻挑出来,然后用碘伏轻轻擦拭伤口,虽然对伤口刺激性小,但也疼得季千羽泪水大颗大颗流淌下来,眼泪打湿了裴砚尘的衬衫
季千羽将头埋在裴砚尘颈窝里,小声的哭诉着
“我讨厌你……呜……我说了不要包扎的……我讨厌你”
闻言裴砚尘将人抱得更紧了,大掌在季千羽脑后轻轻抚摸着,而季千羽则一个劲的晃动着脑袋试图将头上的弄下来
“你不准摸我的头,你是个坏人……呜……我明明说了不包扎,可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觉……呜”
季千羽一双小鹿眼毫无威慑力的恶狠狠的盯着裴砚尘,甚至还伸出手在裴砚尘肩膀了用力掐了掐
“宝宝乖,马上了快弄好了,马上就不疼了”裴砚尘将脸贴着季千羽的头顶,伸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
等处理完伤口,季千羽在裴砚尘怀里又闹了一会儿就哭着睡了过去,双手还死死的抓住他的衣领,裴砚尘将季千羽睫毛上还挂着的泪珠轻轻拭去,就把人轻轻的塞进被窝,盖好被子。
他看着手中的脚镣,将它扔在了一边后就关上门走了
“我的错,宝宝,但我不能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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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