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周年那天,雪下得很大,像要把整个城市都裹进白棉被里。李铭宇下课回家时,远远就看见公寓楼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付梓铂穿着件黑色大衣,围巾绕了两圈,手里却捧着盆开得正盛的樱花——是他托人特意培育的反季品种,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雪粒。
“李老师,久等了。”付梓铂把樱花递过来,眼里的笑意比雪光还亮,“五周年快乐。”
李铭宇接过花盆时,指尖碰到对方冻得发红的手,像触电似的缩了缩:“怎么不在家里等?手都冻僵了。”
“想第一时间给你惊喜啊。”付梓铂牵起他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里,掌心的温度熨帖得很,“再说了,当年在雪地里等你三个小时都没事,这点冷算什么。”
他说的是李铭宇第一次参加学术会议那年,回来时下了暴雪,高速封路,火车晚点了三个小时。付梓铂就在出站口的雪地里站了整整三个小时,围巾上的雪积了厚厚一层,却把怀里的热奶茶捂得暖暖的。
推开家门时,暖空气裹着饭菜香扑面而来。餐桌上摆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5th”,旁边放着两个红酒杯。付梓铂从背后抱住他,下巴蹭着他的发顶:“我做了松鼠鳜鱼,跟妈学的,你尝尝看像不像。”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老照片。付梓铂翻到高中时那张在樱花树下的合影,忽然指着照片里的樱花树:“你看,当年那棵树现在还在学校里呢,上次回去开会,看见它长得比教学楼还高了。”
李铭宇的指尖划过照片里付梓铂的笑脸,忽然想起领证那天,春风拂过脸颊的触感:“时间过得真快啊,好像昨天才刚拿到红本本,转眼就五年了。”
“可不是嘛,”付梓铂把他搂得更紧了些,“不过不管过多少年,你还是会在看恐怖片时抓着我的手不放,还是会在感冒时赖床撒娇,还是会……”
“付梓铂!”李铭宇笑着捂住他的嘴,耳根却红了,“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窗外的雪还在下,把窗玻璃糊得白茫茫一片。客厅的暖灯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依偎了很久的剪影。李铭宇看着书桌上那盆反季樱花,忽然觉得,所谓的岁月静好,就是有人记得你所有的小习惯,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纪念日,像这冬夜里的暖灯,不耀眼,却足够照亮往后漫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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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