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和丁程鑫是校友兼舍友,不同的是,贺峻霖因为穷困孤僻与别人格格不入,而丁程鑫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几乎每一次,贺峻霖所有没日没夜的努力都成为丁程鑫的陪衬,只要有他在,贺峻霖一定落选。
贺峻霖每学期的考核都是第一,但得到的机会却寥寥无几。
终于有一天,他的机会来了。
因为丁程鑫宿舍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轻微骨折。
而他主演的一个戏剧里面,有很多高难度的舞蹈动作。
所以,剧方不得不重新找男主角。
贺峻霖再次参选,终于获得了资格。
然后流言四起,都说是贺峻霖为了角色故意让他摔倒。
贺峻霖很快便被人排挤起来,被人关在厕所里,练舞被故意绊倒,午饭被人扔到楼下……
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贺峻霖在舞蹈室里,在路上,都在拼命的练习着,手上长了冻疮,破了流血又结痂。
准备半年,终于到了表演那天,贺峻霖换好了衣服,准备上台的时候,却被发现被锁在了化妆室里。
他用力敲门呐喊,没有一个人帮他。
主演不出现,应该会有人来化妆室找的,但看着外面落锁的门和寂静的走廊,贺峻霖明白自己被抛弃了。
贺峻霖拿着椅子,疯狂地砸门,手背划破了,鲜血淋漓,但他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痛。
终于他砸开了门,却看见丁程鑫站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万众瞩目。
贺峻霖停下了脚步,呆望着,手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白色的西服上,像是晕染了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
剧里所有高难度的动作都被删除了,难道就是为了丁程鑫能上台吗?
“别跟丁程鑫争,他有后台。”贺峻霖又回想起别人和他说的一句话,顿时苦笑了起来。
整场表演两个小时,贺峻霖就站在后台,死死地盯着他。
谢幕后,他满脸喜悦,在轰鸣的掌声中,跑向了观众席。
那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微微瘦削的面庞,五官俊秀。
男子旁边坐着导演和监制,皆是一脸谄媚地看着他。
而他宠溺地看着丁程鑫,轻轻地用纸给他擦了擦汗。
那是贺峻霖第一次见到马嘉祺。
庆功宴时,每个人都对贺峻霖视而不见,没人向他解释,没人对他道歉。
丁程鑫坐上马嘉祺的车离开的时候,贺峻霖冲上前拦住了车辆。
丁程鑫走下车来,看着贺峻霖的狼狈和流血的手,一脸惊讶:“贺峻霖,你怎么了?他们说你自愿放弃表演,所以我只能上场了。”
贺峻霖看都不看丁程鑫一眼,径直走过去,用力地敲响了车窗。
见车窗没打开,贺峻霖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准备把车窗砸开。
然后车门开了,马嘉祺走了下来。
他带着细边眼镜,在月光下显得清贵又儒雅。
马嘉祺转了转戒指,垂着眸,整个人显得漫不经心:“有事?”
“你就是丁程鑫的金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被他挤下去的男主角,我为了今天准备了半年,你们凭什么毁掉我的努力?”
贺峻霖感觉所有的气血都往上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有钱就可以践踏别人的心血吗?”贺峻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简直感觉喘不上来气,最后所有的委屈像洪水一样倾泻出来。
贺峻霖不知道哭了多久,面前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贺峻霖甚至怀疑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但他平复下来时,却发现马嘉祺静静地看着他。
“小朋友。”马嘉祺嘴角浮现一抹笑,“有钱当然了不起。”
“能走捷径,谁会选择公平?你成为主角就是单纯的靠实力吗?你和导演之间,干干净净吗?”
贺峻霖涨红着一张脸一拳打向了马嘉祺,“你凭什么侮辱我?”
马嘉祺转过头,用舌头抵了抵被揍过的嘴角,虽然没有恼怒,但脸色却沉了下来,“昨天排演的时候,你和导演躲进杂物室里,干了什么?”
导演是个秃头油腻男,时不时会揩油,因为贺峻霖没有背景,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举动,他都可以忍受,可是在马嘉祺眼里,他就是一个靠身体上位的人。
贺峻霖突然没有了解释的力气:“我没有,不管你信不信,但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钱不是什么都能收买的。”
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贺峻霖滥赌鬼的父亲找上了门。
“我没钱。”贺峻霖冷冷的说。
他搓着手,讪笑着:“瞧你这孩子,你过生日,爸爸给你过个生日怎么了。”
贺峻霖从小被寄养在姑姑家,父亲只会赌光之后回来,回来就是要钱,贺峻霖兼职赚的每一分钱,基本上都进了他的口袋。
他给贺峻霖带来一个蛋糕,虽然贺峻霖很诧异,但还是吃了下去。
没想到,蛋糕里有迷药。
贺峻霖醒来,正好躺在秃头导演的身边。
他淫笑着:“对不起小贺,私自换你的角色是我不对,不过你以后跟了我,我捧你,绝对有演不完的戏怎么样?”
贺峻霖感觉很恶心,他吐了一口唾沫。
导演一巴掌打过来,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他扑了过来,对着贺峻霖又啃又咬,贺峻霖拼命挣扎,终于抓到了一个红酒瓶,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贺峻霖推开了导演,逃了出去。
而门外,他那赌鬼父亲竟然还在酒店门口兴冲冲地抽着烟。
贺峻霖二话不说上去就对他拳打脚踢,歇斯底里:“你是什么人啊,连自己的儿子都卖。”
他推开贺峻霖,大喝一声:“够了,我把你养那么大,你就当是还我的不行吗?”
“还?我是你养大的吗?你为了赌钱,把奶奶气走了,把妈妈赌输了,现在还要卖我,你是人吗?”贺峻霖开始拼命扇他的巴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霖霖,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欠了高利贷,再不还,他们就要剁我的手啊,你就当是帮帮爸爸,有了钱,我就再也不找你了。”
贺峻霖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多少?你就会放过我。”
“不多不多,五十万而已。”
贺峻霖瞬间觉得血气上涌,喘不过气。
他苦笑着,一边哭,一边笑跑开了。
贺峻霖坐在大雨里嚎啕大哭,不一会儿,一把雨伞撑在头顶。
他抬头,看见了马嘉祺。
马嘉祺身形高大,遮住了身后的夜空,目光深沉,神色莫名。
他一定都看到了,贺峻霖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小丑,自尊心被瓦解了一地。
他站起来,走进雨里,身后却传来父亲笑着说谢谢。
转头,父亲笑得满脸谄媚地接过马嘉祺助理手中的支票,贺峻霖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贺峻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正睡在马嘉祺的大别墅里。
他找到马嘉祺,局促不安地站在他的面前:“马先生,这钱我会还你的。今天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贺峻霖仓皇而逃,正要迈出门时,门却从他身后被抵上了。
他转身,被禁锢在了马嘉祺和门之间。
贺峻霖的被紧紧靠着门,想要拉开一点和马嘉祺的距离,但无济于事。
马嘉祺的目光在贺峻霖的脸上,身上来回巡视,视线落下之处,贺峻霖肌肤都在微微发烫。
贺峻霖屏住呼吸,感觉自己像是个被逮到的猎物,一动也不敢动。
突然,马嘉祺的脸亲近,贺峻霖尖叫一声,迈开了。
一声低笑从耳边传来,“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尴尬又羞愧,贺峻霖刚想开口,马嘉祺的唇便覆了上来:“如你所想。”
贺峻霖的恐惧已经把尴尬彻底掩盖了,他用力推开马嘉祺,开始鼓捣开门。
马嘉祺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躺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拿着红酒:“你可以走,只是你父亲会断手断脚。”
“对了,你也可以去和那个导演上床。”马嘉祺笑着看见他:“你自己选。”
贺峻霖冲了出去,跑出了别墅,只是,父亲的一通电话,贺峻霖又回来了。
马嘉祺站了起来,将一杯红酒递给了他:“喝杯酒吧。”
贺峻霖扬手,将酒杯摔打在地上:“为什么?”
马嘉祺笑了:“那天,你问我有钱是不是了不起,我还以为你假清高,不想得你是真的天真,还我钱,怎么还,你的父亲拿钱跑路了,五百万的巨债,你怎么还?”
贺峻霖瞬间感觉自己的天塌了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马嘉祺一步步逼近,贺峻霖一步步后退,终于贺峻霖后背抵上了书桌,无路可退。
马嘉祺猛地将桌上的物品扫落,拖住贺峻霖的腰,将他禁锢在桌子上,他低头,鼻息落在贺峻霖的耳边:“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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