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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前的温存

书名:穿成公主,弹幕教我搞事业 作者:whisper! 本章字数:4465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隆冬的大雪一连下了三日,皇城的飞檐积着厚厚的雪,像覆了层白糖。御书房里地龙烧得旺,我对着摊开的舆图出神,指尖刚触到标注着“罗布泊”的墨点,就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

太子正伏案核对粮草清单,烛火在他侧脸投下淡淡的阴影。他手里的狼毫悬在“驼队草料”那栏,忽然抬头:“西域的骆驼要喂苜蓿,寻常草料不经饿。我让人从河西马场调了二十车,够用到葱岭。”

我刚要说话,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安王带着一身寒气闯进来,肩头落满雪粒,手里还攥着张羊皮卷:“看我找着什么了?这是我爹当年西征时画的布防图,上面标着马匪最常出没的黑风口!”

他把羊皮卷往舆图上一铺,雪水顺着卷边滴在“疏勒城”三个字上,晕开一小团墨渍。太子皱眉去扶,两人的手在半空撞了下,又同时缩回,活像两只炸毛的猫。

“毛手毛脚的。”太子抽出帕子擦拭墨迹,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温和,却在瞥见安王冻得发红的指尖时,把帕子递了过去,“刚从演武场回来?”

安王梗着脖子没接帕子,往炭盆边凑了凑:“嗯,带亲兵练了套新阵法,对付马匪正合适。”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打开是块冻得硬邦邦的奶疙瘩,“漠北来的商队送的,说含在嘴里能抗饿,你尝尝?”

太子看着那块灰扑扑的东西,嘴角抽了抽。我笑着接过来,掰了块塞进嘴里,奶味混着点咸涩,像极了去年在安王府喝的马奶酒。“挺好的,”我含混不清地说,“比宫里的杏仁酥顶饿。”

安王眼睛一亮,刚要再说什么,太子忽然起身,从书架上抽出本蓝封皮的册子:“这是《西域诸国志》,记载着各国的习俗禁忌。比如于阗国忌穿白色,龟兹国见国王要脱鞋——”

“这些虚礼有什么用?”安王打断他,拍了拍腰间的长刀,“只要刀够快,规矩都是给别人定的。”

“你当西域是漠北草原?”太子把册子往桌上一放,声音沉了些,“去年安息国的商队只因误闯了于阗的圣山,全队三十人都被祭了河神。我们是去通商路,不是去打仗。”

眼看两人又要争执,我赶紧把话题岔开:“说起来,鸿胪寺选的译官里,有位叫苏合的,是龟兹王子的伴读,据说能说七国语言。”

“我知道他!”安王突然道,“去年他来京城献乐,我跟他比过摔跤,输了我半招!”

太子瞥他一眼:“所以你就偷了他的胡琴,害得人家在朝堂上哭了鼻子?”

安王的耳尖腾地红了,梗着脖子辩解:“我后来还给他了!还赔了柄玉如意呢!”

我憋着笑翻开《西域诸国志》,忽然在夹页里看到张小像。画的是个高鼻深目的少年,正抱着把胡琴,眉眼间带着点倔强——想来就是那位苏合王子。太子大概是早做了功课,连人家的画像都备着了。

三日后出发时,队伍浩浩荡荡。太子的马车里堆满了账簿和文书,安王的铁骑护在两侧,我骑着匹枣红马走在中间,怀里揣着苏合画的简易语手册,封面上还用汉字歪歪扭扭写着“朋友”。

出了玉门关,风沙渐渐大了起来。正午的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化,安王让亲兵在沙丘后搭了凉棚,太子却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沙上画着路线:“按这速度,后天能到哈密卫。那里有朝廷设的驿站,能补给淡水。”

我啃着干硬的饼子,看着远处盘旋的秃鹫,忽然想起出发前母后塞给我的平安符。正愣神,安王递来个水囊:“刚从沙底下刨的雪水,凉丝丝的,比驿站的井水好喝。”

太子也递过块蜜饯:“用西域的葡萄做的,能润喉。”

水囊和蜜饯在我手里撞了下,两人又同时缩回手,各自扭头看向不同的方向。我把蜜饯扔进嘴里,甜津津的葡萄味混着雪水的清冽,忽然觉得这趟旅途或许不会太枯燥。

到哈密卫的那晚,驿站的驿丞说最近有伙马匪在附近出没,专抢往中原运宝石的商队。安王当即拍板:“我带五十人去埋伏,保管把这群杂碎一锅端了!”

太子却拦住他:“马匪熟悉地形,硬拼吃亏。我看不如……”他压低声音,在安王耳边说了几句。安王的眉头渐渐松开,最后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行啊,你这脑子总算没白读那么多书。”

第二日拂晓,我站在驿站的瞭望塔上,看着安王带着人马假装成运宝石的商队,慢悠悠地走进马匪设伏的峡谷。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峡谷里突然传来喊杀声,夹杂着几声火炮响——那是太子安排的信号,说明他带着驿站的守军抄了马匪的老巢。

日头升到半空时,安王回来了。盔甲上沾着血,却笑得一脸得意,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箱子,打开全是各色宝石:“你看,这帮兔崽子藏的宝贝,够咱们打通三条商路了!”

太子跟在后面,官袍上沾了不少尘土,却一丝不苟地核对着账本:“清点过了,共二十七颗鸽血红,五十八块和田玉,还有……”他忽然顿住,指着安王的胳膊,“你受伤了?”

安王低头看了眼,胳膊上划了道血口子,大概是刚才拼杀时被马匪的刀划到的。“小意思,”他满不在乎地抹了把,“比上次在漠北被狼咬的轻多了。”

太子却转身进了驿站,片刻后拿着药箱出来,不由分说拽过他的胳膊。棉签蘸着烈酒擦过伤口,安王疼得龇牙咧嘴,却没挣开。我站在旁边看着,忽然发现太子包扎伤口的手法很熟练,不像个养尊处优的皇子。

“小时候跟母妃在寺庙祈福,见过和尚们处理伤口。”太子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头也不抬地说,“那时总觉得包扎比写诗难,现在倒觉得,跟安抚人心比起来,包扎简单多了。”

安王哼了一声,却悄悄把胳膊往前送了送:“算你有点用。”

傍晚在驿站的院子里烤肉,篝火噼啪作响。安王用匕首挑着块烤得流油的羊肉,非要塞给我:“尝尝,我烤的比御膳房的好吃!”太子则在旁边煮着茶,说是用哈密的雪水和西域的香料,煮出来的茶能解腻。

茶香混着肉香,飘在沙漠的晚风里。我咬着羊肉,听安王讲他小时候在草原上追狼的事,看太子借着篝火的光修改商路章程,忽然觉得这画面很像话本里写的江湖——有刀光剑影,有笔墨书香,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走了约莫半月,终于到了于阗国。国王见我们带了中原的丝绸和茶叶,高兴得亲自出城迎接。宴席上,舞姬跳着胡旋舞,乐师弹着琵琶,国王举杯说要跟大周朝永结盟好。

正热闹时,于阗国的王子突然站起来,手里捧着个锦盒,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听闻大周公主才貌双全,小王愿以于阗国一半的宝石矿做聘礼,求娶公主。”

满殿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安王“噌”地站了起来,手按在刀柄上:“你小子再说一遍?”太子也放下酒杯,脸色沉得像要下雨。

我笑着扶起王子,打开锦盒,里面的宝石确实璀璨夺目。“王子的心意我领了,”我说着,从发髻上取下支玉簪,“但我此行是为通商路而来,况且——”我指了指身后的太子和安王,“我身边已有两位能帮我打通商路的勇士,就不劳王子费心了。”

安王立刻接话:“就是!我们公主眼光高得很,你这点宝石还不够她塞牙缝的!”太子则慢悠悠地说:“于阗国的宝石虽好,但若想卖得好价钱,还需中原的商路。王子与其琢磨儿女情长,不如想想怎么跟我们合作。”

王子愣了愣,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国王打圆场说:“公主说的是,通商要紧,儿女情长的事往后再议。”这场小风波才算过去。

宴席散后,走在回驿馆的路上,于阗国的夜市很热闹,卖烤包子的小贩吆喝着,穿纱裙的姑娘在灯下跳着舞。安王突然说:“那王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眼睛老往你身上瞟。”

太子点点头:“而且他给的宝石成色一般,显然没诚意。”

我忍不住笑:“你们俩什么时候统一战线了?”

安王梗着脖子:“谁跟他统一战线,我就是看不惯那小子!”太子则轻咳一声:“我只是就事论事。”

走到驿馆门口,看见墙上挂着串风铃,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想起出发前带的那本《西域诸国志》,里面说于阗国的风铃能传递心意。正看得入神,安王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往我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摊开手心,是块用狼牙雕刻的小狐狸,眉眼弯弯的,像极了我。太子也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是片风干的桃花瓣,夹着张纸条:“于阗的风沙大,桃花明年才开,先欠着。”

夜风带着沙粒吹过,风铃还在响。我把狼牙狐狸和桃花瓣一起放进贴身的荷包里,忽然觉得这西域的风沙,好像也没那么难捱了。

接下来的路走得很顺。在龟兹国看了飞天壁画,太子说可以仿着画些纹样绣在丝绸上,肯定能卖高价;在疏勒国尝了葡萄酿的美酒,安王说要学了方子回去,在京城开家酒肆。我们和沿途的诸国定下通商的章程,太子负责核算赋税,安王负责护送商队,我则凭着那本语手册,跟各国的国王王后谈笑风生。

有次在帕米尔高原,突然遇上暴风雪。我们躲在一个山洞里,烧着捡来的枯枝取暖。安王把他的大氅披在我身上,自己冻得嘴唇发紫,却说:“我火力壮,不怕冷。”太子则从怀里掏出本皱巴巴的诗集,借着跳动的火光念给我们听——那是我小时候总缠着他念的《江南春》,他居然一直带在身上。

雪停的时候,洞口结了层冰。安王出去探路,回来时手里捧着两朵雪莲:“冻住的雪莲能入药,给你带回去,比什么胭脂水粉都养人。”太子则在洞壁上画了幅画,是我们三人坐在火堆旁的样子,旁边写着“西域同路”。

走了整整一年,当我们带着西域诸国的使者回到皇城时,正是春暖花开。朱雀大街上挤满了百姓,看着我们队伍里那些高鼻深目的异域人,还有驮着宝石和香料的骆驼,都啧啧称奇。

父皇在金銮殿上大摆庆功宴,说西域商路的打通,比得上开拓千里疆土。宴会上,他看着太子和安王,忽然笑道:“你们俩一个能文,一个能武,若能一直这样和睦,朕就放心了。”

太子举杯:“为了皇兄,也为了……商路通畅。”安王跟着站起来,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只要别总跟我抢公主的注意力,我跟他能好得穿一条裤子!”

满殿的人都笑了。我看着这两个一个端方、一个跳脱的人,忽然想起西域的风沙,想起于阗国的宝石,想起帕米尔高原的雪莲。原来有些路,一个人走是冒险,三个人走,就成了风景。

庆功宴后,太子送了我一幅画,画的是西域的星空,比漠北的更亮,星星密得像撒了把碎钻。他说:“等明年春天,我们再去江南看桃花,把西域的星空讲给桃花听。”

安王则送了我一把弯刀,刀柄上镶嵌着颗鸽血红宝石,是从马匪窝里缴获的那颗最大的。他说:“以后再去西域,我用这把刀给你开路,保证没人敢拦着。”

我把画挂在书房,把弯刀放在兵器架上。某个春日的午后,阳光正好,我看着画里的星空,忽然想起在西域的山洞里,太子念的那句“千里莺啼绿映红”。原来不管是江南的桃花,还是西域的风沙,只要身边有对的人,哪里都是好风景。

后来,西域的商路果然越来越繁华。中原的丝绸茶叶换来了西域的宝石香料,长安的酒肆里能喝到龟兹的葡萄酿,江南的绣坊里有了飞天的纹样。太子忙着制定新的通商律法,安王则时常带着商队往返于西域和中原,每次回来,总会给我带些新奇玩意儿——有时是安息国的香膏,有时是波斯国的地毯。

某个雪夜,我坐在暖炉边,翻看着他们从西域寄来的信。太子的信里写着商路的税收又增了多少,字里行间却藏着“听说你最近爱吃城东的糖糕”;安王的信里画着他新驯服的野马,角落却有个小小的狐狸涂鸦,跟那枚狼牙雕刻一模一样。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像极了西域的那场暴风雪。我把两封信叠在一起,放在装着狼牙狐狸和桃花瓣的荷包旁,忽然明白,有些并肩走过的路,从来都不是结束。就像这打通的商路,连接的不只是中原和西域,还有三颗在风沙里越靠越近的心。

或许明年春天,我们真的该再去一趟西域。看看于阗国的宝石矿开了没有,尝尝龟兹国的新酿,再在帕米尔高原的山洞里,烧着枯枝,听太子念诗,看安王烤肉——毕竟,有他们在的地方,不管是江南的桃花,还是西域的风沙,都是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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