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少管所的锈铁门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宋亚轩踩过杂草丛生的台阶，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形状。刘耀明给的坐标指向地下三层——那个在十五年前就被水泥封死的区域。手枪贴着后腰的皮肤，金属的寒意让他想起刘耀文被鲜血浸透的衬衫。

地下室的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了十五年。手电筒光束扫过斑驳的墙面，照出无数道抓痕，最深的那道旁边刻着三个字母：**L、M、X**。

"你果然来了。"

刘耀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宋亚轩转身，看见他站在通风管道旁，手里把玩着一枚生锈的钥匙。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此刻他换上了和刘耀文一模一样的装束，连领带歪斜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他在哪？"宋亚轩的手指扣上扳机。

刘耀明突然笑了。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实时监控画面：刘耀文被铁链锁在注水囚室里，水位已经没到胸口。而更诡异的是，囚室镜面墙上反射出的倒影——竟然是第三个一模一样的人。

"介绍一下。"刘耀明敲敲屏幕，"我们的小弟弟，刘耀星。"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愉悦，"当年父亲送我们来做'行为矫正实验'时，只有阿星真的被改造成功了。"

宋亚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刘耀文从不提过去——十五年前那起少年犯罪案的主审法官是他父亲，而所谓的"行为矫正"，实则是用药物和电击抹杀人格的非法实验。

"你们报复错人了。"宋亚轩逼近一步，"我父亲后来就是因为叫停这个实验，才被..."

"被自杀？"刘耀明打断他，突然撕开衬衫，露出心口处的电击疤痕，"那这个呢？"他指向监控里那个沉默的第三人，"阿星被他们改造成了完美傀儡，专门用来处理不听话的..."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监控画面突然剧烈晃动，水位急速上涨的囚室里，刘耀文竟然挣断了铁链，正用一根铁丝撬通风口。而更令人震惊的是，镜面墙里的"倒影"也在同步动作——那不是倒影，是实实在在的第三个人！

"游戏规则很简单。"刘耀明退到阴影里，扔过来那把锈钥匙，"三间相连的囚室，一把钥匙。你可以救一个人——"他的声音突然变成刘耀文的语调，"是选你的影帝先生，还是选这个......"

又切换成林嘉的声音："......真正在爆炸案里救了你的人？"

宋亚轩的血液瞬间冻结。监控画面突然切换成四年前的片场录像：爆炸前三十秒，确实是"刘耀文"冲向道具箱，但放大画面后能看到他右手腕的月牙疤——那是刘耀星的标记。

"当年救你的是阿星。"刘耀明的声音忽远忽近，"而我亲爱的哥哥，只是在事后冒领了这份救命之恩。"

地下室的灯突然全亮。刺眼的白光中，宋亚轩看清了墙上的涂鸦——那不是抓痕，是无数个刻到见血的"轩"字。最旧的那个下面写着日期：他们大学相遇的前一年。

钥匙在掌心烙下血痕。宋亚轩突然想起法学院开学那天，刘耀文看着他的眼神不像初见，而像重逢。

水位已经没到刘耀文下巴。监控里，他忽然抬头直视摄像头，用口型说了三个字。宋亚轩读懂了，那是他们之间的摩斯密码：

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