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沈昭昭便被铁链声惊醒。

玄铁镣铐扣上她纤细手腕时，系统提示音恰好响起：

【言冰云·解锁成功】

她低垂着头，青丝散乱，任由侍卫拖行。粗粝的石板磨破裙角，露出瓷白脚踝上一道刺目血痕——昨夜故意在窗棂上刮的。

"北齐暗探沈氏，押入地牢候审！"

铁门轰然关闭的刹那，她听见有人轻叩墙砖。

三长一短，是庆国鉴查院的暗号。

沈昭昭蜷缩在草堆上，透过天窗细缝数着光斑。当第七缕阳光落在指尖时，牢门终于再度开启。

雪色衣摆掠过血污地面，像把刀裁开黑暗。

"名字。"

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她缓缓抬头，正对上一双寒潭般的眼睛——

言冰云。

庆国最年轻的密探头子，此刻正用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手，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脏。

"沈...昭昭。"她突然咳嗽起来，单薄肩膀簌簌发抖，"大人可否...给盏热茶？"

言冰云皱眉。

这个北齐女探子太奇怪。没有哭喊求饶，没有色诱狡辩，甚至在被拖进来时还顺手扶正了歪倒的刑架。

"你以为装病有用？"他冷笑，却瞥见她腕间淤青——那镣铐分明是给成年男子用的尺寸。

沈昭昭忽然伸手拽住他衣袖。

指尖刚触及布料，言冰云便触电般甩开："放肆！"

"抱歉..."她惨笑着松开手，"您衣角沾了血，我想...帮您擦擦。"

言冰云这才发现，自己靴底确实碾过一滩陈年血渍。而少女被甩开时，掌心在铁钉上划出深深伤口，却还固执地举着那块干净里衣撕下的布条。

【言冰云好感度+5%，当前5%】

"用刑。"他突然转身，"先上拶指。"

刑具咔哒合拢的瞬间，沈昭昭突然哼起小调。

是庆国边境的童谣，讲述母亲等待远征的孩子。言冰云背影一僵——这是他幼时在澹州常听的曲子。

"继续。"他声音发紧。

拶指收紧，她闷哼一声，调子却不停。当唱到"雪埋骨，燕归巢"时，言冰云猛地打翻茶杯。

"换烙铁。"他厉声道，却悄悄松了刑具机关。

沈昭昭望着他泛白的指节，忽然轻笑："大人耳朵红了。"

啪！

言冰云一掌拍在案上，却听她幽幽道："您右手虎口有旧伤，不该握这么重的惊堂木。"

满室死寂。

这伤口是三年前在北齐落下的，连鉴查院档案都未记载。

"谁告诉你的？"他掐住她脖子。

沈昭昭被迫仰头，却露出脖颈上一枚月牙胎记："那年雪夜...您替我挡过一刀..."

言冰云如遭雷击。

十二岁在北齐救下的女孩，早该死在乱军中！

【言冰云好感度+25%，当前30%】

突然，地牢外传来范闲带笑的声音：

"言大人，您审我未婚妻审得可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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