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
肖宅深处,佣人洗衣房。
十八岁的肖战斜倚在褪色的藤编旧椅上,姿态慵懒却带着刻意的优雅。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亚麻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和腾蛇刺青蛇尾若隐若现的月牙形疤痕——半年前因刺杀留下的疤痕,老太太为了让他记住教训而故意保留的。
阳光透过蒙尘的玻璃顶棚,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爬藤蔷薇甜腻的香气和旧衣物淡淡的霉味。
王一博刚做完繁重的体力活,汗水浸湿了他廉价的棉布背心,勾勒出少年蓬勃的肌肉线条。
他端着一盆洗净的衣物进来晾晒,一抬头就撞进肖战带着笑意的矢车菊蓝眸子里,心跳瞬间失序。
“一博,”肖战的声音像掺了蜜,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不自知的撩人,“累了吧?过来坐。”他拍了拍身边那把唯一还算完好的藤椅。
王一博喉结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看紧闭的门,低声道:“少爷,您怎么过来了,这不合规矩……”
“这里只有我们,哪来的规矩?”肖战轻笑,起身走近。他身上那股清冽又昂贵的雪松信息素混合着淡淡的蔷薇香,强势地侵入王一博被汗水浸透的空气。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拂去王一博额角即将滴落的汗珠。
王一博浑身一僵,像被电流击中。
少爷的触碰……总是带着一种让他无法抗拒又心惊肉跳的魔力。
“你看你,流这么多汗。我不是说这个月安排王婶去主人洗衣房工作,你怎么还在这里,让我找了老半天。”肖战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指尖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到汗湿的鬓边,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搔刮,“这里太闷了,喝点水。”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瓶冰镇的苏打水,拧开瓶盖,递到王一博唇边。
那冰凉的瓶口几乎贴着他的唇。
王一博的理智在尖叫着“拒绝”,身体却像被蛊惑般,顺从地低下头,就着肖战的手,急切地吞咽起来。冰凉的液体滑过干渴的喉咙,带来短暂的舒畅,也压下了一丝身体深处因分化期临近而产生的躁动。
看着佣人滚动的喉结和毫无防备吞咽的样子,肖战也感到了一丝闷热。他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另一只手状似无意地搭上王一博紧实的小臂。
就在王一博喝下大半瓶水,身体因少爷的靠近和触碰而微微发热时,肖战突然“哎呀”一声,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软软地向前倒去,精准地撞进了王一博怀里。
“少爷!”王一博慌忙放下水,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他纤细的腰肢。
温香软玉满怀,少年身上清冽又甜美的气息瞬间将他包围。肖战的脸颊贴在他汗湿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我……我头好晕……”肖战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的颤抖,身体软绵绵地倚靠着王一博,仿佛真的站不稳。
他微微仰起脸,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蒙上一层水汽,脆弱又无辜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一博……我可能中暑了……”
王一博的心瞬间被攥紧。少爷在他怀里如此脆弱依赖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他所有的警惕、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汹涌的保护欲和一种被隐秘渴望点燃的燥热。
“少爷,这里,这里太闷热,我现在就背您回房间。”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抱着肖战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肖战顺势环住他的脖子,温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王一博滚烫的耳垂,吐气如兰:“一博……你也好热……” 这低语如同最强烈的催化剂。
王一博脑中轰然作响,仅存的防线彻底崩溃。他低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又充满掠夺的冲动,吻上了那近在咫尺的、花瓣般的唇。
青涩而热烈的吻,笨拙地交缠。
洗衣房里老旧洗衣机沉闷的嗡鸣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肖战半推半就地回应着,引导着,像一只狡猾的猫,用看似无力的挣扎和细微的嘤咛,将年轻又强壮的佣人彻底拖入情.欲的漩涡。
汗水、廉价的皂角味、昂贵的雪松香、还有矢车菊若有似无的气息,在这个隐秘的角落疯狂发酵。
意乱情迷,衣衫半褪。
就在佣人即将失控的边缘,矜贵的少爷抱紧了佣人的后背,仰起头看向天花板,猎物掉入蛛网,他闭上眼放任事态发展,直到融合的完成。
少年佣人沉浸在巨大的满足和占有的狂喜中,喘息着埋在他颈间。
“咳咳,一博停一下。”红着脸的少爷声音很软,身体微微颤抖,“我想喝水。”
“哦,我给您拿。”王一博伸手去拿窗边的水杯,抱着少爷的手根本不舍得松开。
肖战就着王一博的手喝了许多水,努力平复身体的躁动,“一博……刚才的事……”
刚才的事,
刚才的,
事。
摊上大事了!
松懈的,被巨大的幸福和隐约的不安笼罩着的王一博瞬间清醒,脸色煞白,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样后退,扑通一下跪在地板上,“对不起,少爷,我……”
肖战仿佛也回过了神,那双蓝眼睛里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混杂着恐惧和迷茫,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王一博对上这双眼睛,巨大的愧疚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
少爷的异样……
是因为他?因为他刚才的失控?一股灭顶的恐慌攫住了他。
他刚才做了什么?
他亵渎了他视若神明、发誓要守护的少爷!
他强迫了少爷?!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王一博语无伦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我……”悔恨几乎将他淹没。
肖战靠在藤编旧椅,适时地流下眼泪,忽然捂着小腹,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屈辱:“别说了……一博……我害怕……我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句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王一博心上。他想起自己分化期临近时那难以控制的燥热和力量,难道……是他的基因液伤害了尚未分化的少爷?甚至……污染了他的基因?这个念头让他如坠冰窟。
他跪在粗糙的地上,膝盖被碎石子硌得生疼,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眼前是他视若神明的少爷,蜷在褪色的藤椅里,单薄的亚麻衬衫半敞着,露出锁骨下方那道刺目的月牙形疤痕——那疤痕此刻在他眼里,成了自己兽——性最狰狞的烙印,他居然伤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少爷……我……”王一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在滚油里煎熬,“我该死!您罚我!打死我!”
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只求能用这卑微的痛楚抵消万分之一少爷此刻可能承受的“痛苦”。
肖战靠在椅背上,白皙的脸颊还残留着刚才激烈拥吻的红晕,此刻却更添了几分惊惧的苍白。那双矢车菊蓝的眼眸蒙着厚厚的水汽,长睫被泪水浸湿,每一次颤动都仿佛承载着不堪承受的重量。
他抬起一只手,指尖也在微微颤抖,虚虚地指向自己锁骨下方象征着青慧肖氏继承人的刺青,又仿佛被烫到般迅速缩回,紧紧攥住了自己敞开的衣襟。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细弱游丝:“疼……一博……好疼……这里……还有……里面……”
“里面?”王一博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恐惧。少爷说“里面”!难道……难道真的是他混乱失控的信息素……像肮脏的污水,侵入了少爷纯净高贵的基因?!
这个认知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穿了他最后一点侥幸。
肖家是什么地方?基因就是一切!一个被“污染”的继承人……王一博不敢想象那后果。巨大的恐慌如同实质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窒息。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他膝行上前,想要靠近又不敢触碰,双手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语无伦次,“我控制不住……我不知道怎么会……我该死!您告诉老太太!把我交给家法处死!是我害了您!”他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愿少爷因为他而承受一丝一毫的污名和可能的惩罚。
肖战看着他绝望崩溃的模样,泪水流得更凶了,像是被他的痛苦所感染。
他摇着头,泪珠滚落,砸在沾着灰尘的地面上。“不能……不能说……”他抽噎着,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奶奶会……会打死你的……也会……也会……”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那未尽的恐惧,足以让王一博联想到最可怕的后果。
也许不仅仅是打死他,少爷的继承权,甚至少爷本身,都可能因为这份“污染”而被肖家视为不洁之物而“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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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