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茗起的格外早,由于昨晚的混乱到现在还缓不过神,所以从睁开眼到起床甚至用了不到五分钟,看着蒙蒙亮的窗外,一阵车轮碾过水泥地的声音,伴随微微鸟鸣声她缓慢起身……
她为睡在身侧的太彤艺盖好被子,起床的动静吵醒了她,但困意甚重只听到晨茗给她安抚几句后又再次倒头睡着,她轻轻的合上门板摁亮客厅的灯。
一个赫然出现在沙发上身影安静的坐着,晨茗先是不动声色的吓了一跳,惊出一后背的冷汗;看清楚来人才劫后余生的喘了口气。
金姃研身上套着没有换的西装,领带都没解开,看着眼下发青的状态可见是一夜未睡也或者是早早的结束工作就来了。但实在是太过安静,晨茗都觉得自己昨晚没有关门。
客厅灯恍然一亮,端坐在沙发上的金姃研缓缓抬头对上晨茗局促的表情,她憋了一口气般,重重的吐出,胸腔鼓起然后平坦。
“睡得好吗?”开口就嘶哑的可怕,低沉的审问带着狠厉的指责一样,瞬间让晨茗钉在原地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昨晚太彤艺比自己先睡着,所以她起身就将客厅的暖气关闭,打开了卧室的空调,金姃研可能是昨晚就已经进了家门,所以连衣服都没脱就这么硬生生端坐了一晚上,公寓墙体通常很薄,做不了隔音,昨晚上两人静悄悄的谈话说不定都让外面的金姃研听去了,不然她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见身穿家居服没有给出回答的欧米伽,金姃研再次提问,明知晨茗最怕被训话但还是站起身直逼她身前。
“睡得好嘛?茗儿?”
被她压制的不敢抬头,偏过脑袋僵硬的回了一个不好。
金姃研状似不满意晨茗的躲避式的回答,学她现在的模样也把头偏向她,积攒已久的怨气扑面而来,晨茗紧紧护住背后的门,与她默默的对抗着。
“为什么没睡好?今天要上班的不然你会没精神的……你不是常常对我说这个吗?怎么今天就实现了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
金姃研顿住,对上她的双眼,此刻不再是温柔俏皮的灵动双眸而是暗流涌动下能杀人不见血的利剑。金姃研双手带着人工织造的裘皮手套慢慢探索晨茗藏在身后的手掌,靠的越近往后的脚步也就越近,直到后背与门板相撞。金姃研抓住晨茗紧紧握着门把手的手背,触摸到的那一刻金姃研额角青筋暴起,跳动的厉害,猛地将她扯到自己身前,压低声音。
“居然为了这么一个人,当着我的面还这般护着?”她觉得自己得到了背叛,殊不知晨茗早就已经吓得颤抖,怒火中烧金姃研没有发觉,暴力的将衣领扯开,露出的后颈一片雪白没有任何疤痕,只有上次她留下的痕迹和故意咬偏的印子。
看到牙印未消,红印淡淡的红色,暴怒的金姃研紧急拉回理智,聚焦的双眼看到欧米伽惧怕自己的压迫而颤抖的身子,扔掉手上的手套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纽扣,把人搂在怀里,憎恨自己的无礼与粗鲁。
“对不起,对不起茗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怕我错了,你别怕,对不起对不起……”金姃研全身都紧绷了,糊涂的回忆刚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她疯狂的道歉和安慰,可怀里的人不见好转一直在轻轻的颤抖,紧张的呼吸吐在身上,隔着厚厚的衣料灼烧着皮肤
紧紧攥着把手的掌心渐渐松了下来,印出沁血的痕迹,晨茗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也还是出于考虑,护着屋内的人不让其受伤害。
金姃研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只要冒犯了自己的权益,即使自己千疮百孔也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晨茗见过她的狠辣,所以才这般小心谨慎,尤其是她财阀之女的身份,说不定惹到她自己会死在韩国。
金姃研抚过晨茗的后背,轻轻顺着那道凹陷下去的脊背慢慢的安抚,同为草木香气的信息素不停的钻进晨茗的大脑,安抚般刺激着肿胀的大脑安顿下来的同时也反省。
这是金姃研第一次动怒,她告诉自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阿尔法发火证明自己的态度通常会用强大且具有压迫感的信息素来压制对方,以此来宣誓主权。晨茗不下一次这样担心过,就在前段时间,金姃研为了在晨茗工作的公司里对着一个瘦弱的阿尔法进行这样的警告,当时就被保安拦下差点叫了警察。
十几分钟后,晨茗看着好多了,被金姃研抱在怀里严实的捂着,露出一双泪眼朦胧的双眼。
“我不是故意对你发火的,看着陌生人和你这样亲密就很担心的……”金姃研慢吞吞的解释,怕过于快的语速她会听不清会紧张。
晨茗恍惚,安稳的坐在怀里默默的摇头。
怀里的人反应不大,金姃研追问着,一只手托着后腰一只手擦去脸上的泪。家居服很薄没有开暖气的客厅有些冷,阿尔法皱着眉局促的一直给欧米伽暖身子。
暖气的开关在厨房,她现在没法去,只好将西装马甲解开扣子先暂时让她好些。
“你不用这样……我没事。”晨茗从衣服之中探出头,对她说。
金姃研自己犯了错,很是担心害怕又把要从自己怀里跑出去的晨茗抓回来搂在怀里。
“不要,我对不起你。”
“我一会要上班,你也是,别这样了。”她缩在臂膀里,虽然女性阿尔法的体型远不比男性阿尔法,但还是轻松将晨茗圈在自己霸道的怀抱的一方天地
屋里还有人,她不一定什么时候救出来,看到她们这样抱着肯定出事。
这样想着,晨茗朝房间瞟了一眼。不料,就这么细如牛毫的动作被金姃研捕捉到,继而转了眼珠。
盯着异常紧闭的门。
果然,晨茗一脸心虚的望向她。
“你是在担心她吗?”
“不……屋里点着香薰……关上门好得多……”
声音揭露了她的局促,被控制住的欧米伽吓得不敢出声,连忙拒绝。
“没。我什么都没看。”
“是在担心她没睡好吗?”
金姃研实在是掩饰不了自己的控制欲和被人赤裸裸挑衅的冲动,猛地起身,晨茗被她的动作惊的掉下沙发,随后就听到门板被踹了一脚,然后就觉得自己像提线木偶般,再次将阿尔法抱住,腰身用力,把人抱的连连后退。
“是我的错,你别这样不要!我不该这样对你!是我的错!”
竭力的道歉和嘶声的悔意,让身处危险的晨茗大脑混乱,说出来慌不择言的胡言乱语。
然而,门外的躁动即刻就引起屋内的警觉,太彤艺穿着单薄的睡衣,仔细的听着外面的交谈可手里却一点也不敢放下实木的梳妆凳,凝固了呼吸一样,太彤艺胸口紧的发疼。
阿尔法的暴躁的脾气随时都能发作,相处并不完美的晨茗也不敢太违逆她,几乎都是我行我素,现在她像被侵犯了领土的雌狮看着被保护的伴侣被欺负,恨不得将那罪犯扒了皮脱了骨头。
“让她出来,今天的事情就不作追究……”
“姃研……留宿而已你别生气了。”
“留宿到我们床上去了?她看不出来吗?”
“还是你看不出来?”
“……”
啪叽
好像是玻璃制品掉在地上的声音,碎了一地,然后就门锁从里面打开的声音……
“姐姐……我不小心把相框给你打碎了……”
太彤艺从屋里走出来,身上裹着件简单的开衫,露出锁骨亮眼的肌肤,白的晃人;加之她那刻意摆出的无辜脸庞,让金姃研见到的第一面都没法分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做作。
金姃研终于看清了来人的容貌,狠狠的在脸上巡视了一圈,接着在那不知羞耻的身体上看到了一枚显然的痕迹。
靠近腺体的地方有一块不青不紫,颜色恰到好处的吻痕。
金姃研双眼睁大前进了两步拽住太彤艺的领口,猛地将人拽到身前,令其视线逼近眼前
“你是个不知羞耻的人,你居然敢碰她?”
太彤艺晃着故意装出来的不明所以,耷拉着眼皮从下而上的扫视她,勾起压在西装马甲下的领带,对其认真的评价。
“都多少年的设计了你这个年龄戴这样的领带,”言语间带着戏谑和嘲讽,后半句更是没有分寸的贴近她耳边说的。
“没长毛的孩子,以为穿了大人的衣服就能称霸天下啦?”太彤艺直起身子来,满眼不在乎的瞥着她,将自己的身体架空,看着无比的懒散无矩。
金姃研很在乎自己的穿着在外人眼里的感受,即使这身衣服确实是复古了些,但也是经过自己的眼光,满心欢喜的穿在身上的。
眼见金姃研即将发怒,太彤艺也不掩饰自己的态度,拢了拢身前的衣服,把自己裹的很紧,随后又旁若无人的将敞开的卧室门关上。一套动作下来比金姃研这个房屋所有权人还要流畅顺利,她惊叹自己在那人的眼里是这样的单薄,也惊讶自己的女友竟然被她随意支配。
“你还在为学业犯愁,大人的事你这小孩子少掺和!”金姃研挡在晨茗面前,护的死死的甚至连让她偷看的地方都没有。
听到这话的太彤艺几乎要失笑,环抱着臂膀,肩背靠在中空的墙壁上,边点头边笑着,恍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掺和?我如何掺和了?是你每天清晨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扔下她,然后又假惺惺的站在楼下往上看,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痴情啊?”留学不到一年,就将韩语说的流利,晨茗头一次听她说韩语还没讲说出的话在脑子里翻译过来时,这句话就深深的刺痛了金姃研的心,彻底的疯了起来。
“假惺惺?我一个月能给她近乎完美的衣食无忧,能在她工作的时候解决棘手的合同,甚至能将我的公司股份分出一部分给她,你能吗?”
一时间,晨茗都有些犹豫,自己学的韩语到底和她们说的到底一不一样?她只听到她们愤怒的喊叫和斥责,就连唬人的语气都没能翻译出来。
太彤艺除了在学校与同学说两句韩语外,就没在人前说过外语了,就连晨茗都是现在才了解到她的外语程度。
太彤艺还是保持自己的立场,无畏的靠在一边,轻松的说出几句刺耳的韩语,让本就脾气 跟炮仗的金姃研听着难受,如果可以她可以把韩语说的更脏些。
“你就是好日子过够了,老东西,有了喜欢的人不做追求只一味的勾搭,是不是在我姐之外还另有其人?”
终于,金姃研动摇了,瞪大了双眼反驳她。
“你是疯了吗!胡说什么!我没有!!!”
站在身后的晨茗听到此话也是吓得差点站不住,被眼疾手快的太彤艺接住揽进自己的怀里,“姐姐?怎么了?你别怕我在呢。”
金姃研恨不得吐血,看到她们的接触就无比的心酸疼痛。
“你别碰她!狗崽子!”
“我警告你!别在她面前大喊大叫!”
经过几番人员流动后,晨茗深陷绝望难以后退,看着愈来焦灼的现场她有些害怕。都这个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应对能力不太熟悉和干练。从太彤艺的怀中脱离她跑进卫生间里。
一口气将门锁反锁,用马桶凳将门缝堵住,不过是掩耳盗铃。
“再吵都不要待在这里……这里不是你们的战场……都出去……”
门内的消息不得而知,晨茗看着两个相差无几的身影黑乎乎的映在磨砂铝合金浴室门板上,其中一个伸出手指敲打了几下玻璃。
“出来吧……不,不吵了。”说话的人是金姃研,声音带着难得的懂事自责。
却还是硬气的朝另一个阿尔法斗气。
太彤艺不去理她,反而将门板堵住,晨茗的眼前突然黑了,拧着把手不松。
“你到底要干什么?”金姃研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闷闷的隔着厚重云雾一样,摸不清。
晨茗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哪座神仙了,从小的亏待已经认清现实,长大人到青年为什么还要在异国他乡遇到这么两个难缠的家伙。
门外呜呜咽咽的吵着,好像就洗手间这扇门有点隔音,晨茗听着不太激烈的吵架声音,慢慢走向浴缸借着力,缓缓的坐在里面。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要上班呢……连班都上不了了……到底为什么。”
她蜷缩在浴缸里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自己冥想到意识模糊之际,耳边传来呼唤的声音。
然后争吵再次开始。
“别动她!你要吓着她了!”
“你给杀千刀的别碰我!”
“不要用我听不懂的中文骂我!”
“老不死的!一身呛人的糖味别靠近我!”
“这是最新的香水!你什么品味!”
金姃研只知道一味的大声吼叫来试图逼退敌人,巧舌如簧的骂人技术却不如人家太彤艺,虽文质彬彬却满嘴的妙语连珠。
昨晚的温情时刻消散一去不复返,面对的就是两人都你死我活。
事后,在晨茗的极力劝解下,金姃研全身而退为了自己的离开显得体面些,晨茗帮着说了不少的好话,也对太彤艺保证以后的相见只是以朋友的名义来对待。
“朋友?姐姐!”她不敢相信的站了起来。
“你这臭崽子突然站起来做什么。”
“姐姐?明明她是个浪荡的人为什么要为了她对我说这种话?那天我亲眼看到她抛下了你……”
“小艺……好好谈谈好吗?”
晨茗的及时止损让看热闹的金姃研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她端起一副女主人的架子,对一个在校大学生指指点点并附上了忠告。
“不要试图去招惹一个有了主的名花,你攀不上。”
“西八,臭女人你再多说一句就撕烂你的嘴!”
太彤艺怒不可遏的抓着沙发,几根骨头奋力顶着薄薄的皮肤捏出惨淡的白;金姃研袖手旁观毫不在意自己对于太彤艺眼中的看法,默默的往晨茗的方向挪动了下屁股,却被她绝情的躲开。
“小艺是我中国的朋友,年龄最小昨晚住在我家是因为事出有因留宿在家里,事先也问了发情qi都错开的,不会因为日子到了故意来家里找事。姃研你刚才看到的一幕确实是真的,但我们都是清白的,小艺脖子上的痕迹是昨晚开暖气太足,她扯扣子的时候抠着脖子了,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
沙发是L 型的,三人距离相当分别坐在靠近阳台的前端,中间是金姃研,后端则是晨茗故意坐很远,就是为了她们打起来能快点逃离。
两人冷静下来后,太彤艺第一个表示自己的不足和委屈还有后悔,说自己以后不会那么鲁莽的来到这里,即使暂时留宿也会选择避开金姃研。
这哪是后悔的愧疚,完全就是挑衅不满,再次下达狂傲的战书。
晨茗不仅耽误了自己的考勤,也耽误了眼前两人正常的生活规律,也让其受尽了苦恼。
事情的起因晨茗几乎从头到尾,就差把昨晚换的衣服给金姃研展示了,描述的很详细且顺畅,可见正直之人完全不怕突如其来的审问。
“茗儿,不要相信陌生人好不好?即使她是你的同胞也不要轻易相信,可以吗我和你认识最早啊。”说话的人刚柔并济,差点就打动了晨茗事先预备好的心态,刚要开口就被观察已久的太彤艺打断。
“别胡扯了,你不要对她说乱七八糟的话,你就是纨绔子弟混迹与花花绿绿的职场黑幕,你怎么会对一个人好,真的是对她好也肯定是带着目的去的!你不要乱骗中国人!!!”
呼啦
金姃研从沙发上站起来“我骗她?毛头小子你以为你付出感情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了吗?”她居高临下的冷笑一声,“成年人的世界需要很多爱吗?你错了,是很多钱,你明白吗”
她缓缓伸出手指在太阳穴上点了点,鄙视的双眸带着冷冽,“很多钱!没有钱哪来的相爱?!你真以为在这个时代爱能抵万难吗?尤其是你这种留学生在举步艰难的异国他乡你难道就靠你说的这两句新颖的情话留住一个打拼很多年的女人吗?她见过的履历比你走过的路都多,签的单子比你写的作业交的文章都多!”
金姃研看着面前呆住的年轻阿尔法,傻眼般几近呆滞的神情让她恨铁不成钢,也对她发下警告。
“别妄想自己的深情对她人有多在乎,她被追求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见过的都不下三次,你我也是排在后面的,为什么就我赢了?”她自问自答着,却都是满满的自豪和骄傲。
“因为老子有钱,有自己的公司和员工,我和她工作的公司有过好几次的合作,我能帮上她啊,”
我有钱……在太彤艺脑海里频频闪过,犹如一道无法解开的咒语一样,裹挟着她的思想和大脑,她完全不会相信,晨茗会因为这个和她在一起;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从刚才就默不作声的姐姐。
“姐姐……”
呼唤让她抬起头,但是隔了好几秒,太彤艺都因为晨茗是默认了金姃研说的都是真的。
晨茗脸上的温柔全然不在,只有无奈和困苦她没理由去反驳金姃所说的全是假的,她相信爱情,也相信金姃研对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她爱自己,不然也不会走到现在这地步。
两人痛苦的对视上,晨茗艰难的呼吸了几下,喉咙都收紧了却怎么也咽不下自己嘴里的充满刀枪剑戟的口气,自愧的重新低下头。
太彤艺震惊的回不过神,滚烫的四肢被泡入天寒地冻的冰水里,差点就要断掉流出带着冰碴的血液。
“姐姐……这是真的吗?”年轻的女人拼命向她要求自己想听到的。
拦在她们中间的阿尔法偏身一挡,把她推到原位。
声音淡淡的,带着疏远的冷感,“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她听得懂些中文,简单的字眼
也会说的流利,字正腔圆或许是跟着晨茗时间长了,从小就厌烦不愿学的中文这时却派上了用场。
晨茗也实在不能理解,自己用心教给她的中文这时是用在驱赶同胞的利器,她宁愿那时扯一个谎也不会 去教她学语言。
争吵在中午十二点完全落下帷幕,太彤艺从自己的口袋里找到了昨天遗失的钥匙;金姃研把签署合同协议的时间转移到了明天;在金姃研的催促下晨茗依依不舍的送别,让太彤艺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怨恨。
“你的房间不过在隔壁,何必用这样的神情来勾引她?”金姃研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靠在沙发上对着门外垂头丧气不愿离去的太彤艺。胜负欲已经分晓,金姃研不留情的揭穿她的所作所为。
“快点走,别让大家都不好过。”
晨茗站在门前,手里提着太彤艺对书包,等待她穿戴完毕就递交给她时,她明目张胆的朝客厅的人发下狠话。
“你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你会后悔的。”
金姃研不以为意,权当她对自己的胜利感到嫉妒,并无所谓道,“那就借你吉言了,看我到底是不是。”
送出门后,晨茗才终于坐了下来。这个时候早就已经错过上班的时间,晨茗被金姃研拉去换了一身新的家居服后,发出一声习以为常的感慨后,坐回沙发上看着外面消融的冰雪,渴望向外走到念头。
金姃研罕见的为了她推辞了工作,晨茗没心去理解她的用意,只是看窗外。
然后小心翼翼的对金姃研提问“我还能去上班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不能。”
晨茗以为自己听错了,身子惊的晃了晃,“为什么……”
金姃研对她释然一笑,苦笑着脸抚摸上她的后颈,“但不是现在,你现在精神不大好。”
精神不好?到底是谁精神不好?晨茗震惊了双眼,“你今天……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之前从来没有过……”
“你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了?还是我多管闲事了?”
她说不出现在的感受,也摸不清金姃研如今的态度和想法,深深埋进土壤里长出了枝丫也看不土里正真根系的走向,是朝着自己走,还是一直逃离?
晨茗开始走神,直到握着自己肩颈的力道加深这才反应过来;金姃研绷着脸眼神带着错愕和委屈,“你还在为那个人难过吗?”
晨茗漠视她的语气,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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