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昨夜侍寝做都不够好?
隔日一早,王一博率先睁开幽深的双眸。
怀里的小兔子还睡得正香。
小兔子睡着的时候,眼尾垂下,全然没了醒来时的精明算计,反而多了几分恬静,细长的睫毛下,脸颊被软枕挤出一团软肉,好似一捏就能出水。
昨晚替他穿得整齐的寝衣在几番翻身后有些凌乱,胸前领口大开,露出一片春光,仔细一瞧,好像还能看到一抹粉色。
王一博低头看着那片春色,呼吸一滞,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如此机会放在自己眼前,自己当然要大饱眼福。
于是王一博一翻身,压在肖战身上,大手先是颤抖着拂过凸起的喉结,再慢慢往下......
睡梦中的肖战感觉到自己身前好似有一堵墙,压得他喘不过气了,双手无意识地在墙上胡乱抚摸,想找一个着力点把墙推开。
“嗯~”
一声闷哼响起,让肖战惊觉床上还有别人。
双眼骤然瞪大,入目的是松散的寝衣下露出的,轮廓分明的胸膛。
!!!
肖战情急之下一脚踹向男人腰腹处,男人猝不及防直接被踹下了床。
这次痛呼声又大了几分,“肖、战——”
独特又熟悉的嗓音让肖战回过神,即使被点名道姓了也不恼,他眨眨眼,爬至床沿,看到被推得屁股着地的王一博。
他面色羞红,指着王一博娇嗔道:“你,你为何在朕的龙榻上?”
臀部的钝痛让王一博吸着凉气,他咬紧牙关问:“何处是你的龙榻啊?”
“这不就是......”肖战指尖在屋里转了一圈,才发现不论是装潢亦或是床单的颜色,都在表明这不是他的乾元殿,“这里是哪里?!”
王一博缓了一会,才站起身。来不及整理的领口彰显着他姣好的身材,肖战瞧见了,脸上又挂上一抹红晕,视线在屋里游离起来。
王一博自然也发现自己有些狼狈,但看到肖战那团红晕,他被推下床的怨气消了几分。
他状似无意地当着肖战的面整理衣衫,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声让肖战频频把视线放到他身上,在察觉此举不妥后匆匆撇开。
王一博把他的反应皆看进眼里,嘴角勾起一抹笑,“皇上是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何事?”
“昨夜?”肖战在心里回想起来。
他依稀记得,昨夜他和王一博同行至醉花楼,然后把买龙阳话本之事的仇给报了,再然后,他不小心贪多了几杯,离开醉花楼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后面......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一博看肖战茫然的神色,心知他是什么都没记得。
既然不记得,那他当然要帮肖战回忆一下。
王一博拿起挂在屏风上,昨夜自己穿的外衫,外衫即使挂了一夜,也还能拧出水来,“陛下昨日沐浴,可还记得要微臣伺候一事?”
“我,我沐浴?让你伺候?!”肖战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那张嘴好似闭不上一样,却又说不出话。
“自然,”王一博故作姿态地点头,“原本只是伺候您沐浴,这也便算了,可谁知,陛下竟然还邀臣一起共浴!臣不愿,陛下,陛下还......”
说这话时,王一博脸上少见地露出一抹委屈之情,隐隐约约还有几分羞涩。
“你,你放——!”肖战脸上火燎火燎的,烫得仿佛鸡蛋在他脸颊滚一圈便能吃了。
王一博双膝跪地,朝肖战行了个大礼,“皇上,臣可不敢犯欺君之罪啊~”
而且王一博这说的也是实话不是~
“你,你,我!”肖战慌乱得语无伦次起来。
他要说什么?他该说什么?
做了不认有违为君之道,可邀王一博一起共浴这事,未免有点......
更何况王一博前日才暗示自己他有龙阳之癖!
那自己岂不是送狼入虎口?
肖战感觉他原本就因宿醉而有些难受的头更加昏沉了。
王一博看他这模样,想来也是受到不小的冲击。
算了,见好就收,要不然这小兔子羞得躲起来不让他见了怎么办?
王一博宠溺又无奈地摇头,“快卯时了,陛下若再不起,便赶不上朝了。”
“遭!”肖战回过神来,一把掀起被褥,翻身下床。
还好临睡前王一博便让人在宫外等候,等寅时一到,宫门大开,便叫李公公把朝服送到摄政王府,等肖战睡醒了,两人可以一同回宫上朝。
肖战在外室被人伺候着更衣洗漱,心里暗叹道还好王一博有先见之明,不至于让自己在史官笔下落下个“不理朝政,昏庸无道”的罪过。
马车预先停在府邸大门,肖战和王一博两人进了马车,又静默起来。
“那个......皇兄?”
“嗯。”假寐的王一博睁开眼,幽深的眼眸中像是在笑。
肖战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关于洛阳水灾贪墨一事,不知皇兄可查到什么?”
“仓部郎中,陈煜。”王一博把玩着腰间的挂坠,“他近几年在老家购置不少良田,他娘子江氏的娘家也在京城开了胭脂铺子,可谓一时风光。”
不用猜都知道这“风光”便是贪了赈灾粮得来的荣华富贵了。
肖战眉眼一挑,王一博是还有什么藏着没说,还是他的水平真的仅此而已?
毕竟他查到的可不仅是这些。
比如巡按御史曹泽中饱私囊,贪污受贿,贪墨一事才这么长时间没能告发到中央,再比如河道总督李能,修建堤坝时以次充好,欺瞒夹帐,才导致洛阳水灾不断。
而桩桩件件,无一不指向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是当朝丞相——邓文成。
可惜邓文成自先皇开始便在朝中培养起自己的势力,如今在朝堂中根深蒂固,这次贪墨案,肖战不论怎么查都查不到邓文成身上。
这些消息,王一博是真查不到吗?
肖战抬眸,看着王一博不露一丝破绽的脸。
王一博察觉到肖战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脸上,他抬眼看了回去,“赞赞看我作甚?难道昨夜我侍寝做得不够好?”
肖战脸色一红,把视线撇向被风吹开一条缝的窗帘,“谁,谁看你!你这个王爷怎么跟个登徒子一样,竟说些孟浪话!”
王一博眼底满是揶揄,“这都得羞?那赞赞还是不要去军营视察为好,军中的人脸皮可比树皮都厚,什么荤话都能说出口。”
不知道是羞了还是恼了,肖战哼了一声,换了个话题,“说起军营,不知皇兄可记得城门校尉李志。”
“记得。”王一博把玩挂坠的手停了下来,“赞赞可是查到了什么?”
“先前我派人把流民保护了起来,京城中果然有人在追寻这群流民的下落,这批人被我抓回去了,他们说是李志让他们去追查的。”
说这话时,肖战眼睛亮亮的,得意无比。
“哦~”王一博非常懂事地拍马屁,“赞赞好生厉害,还查到什么别的?”
“暂时......没有了,”肖战嘴角顿时垮下来,像只失落的垂耳兔,“他们审问不出别的了。”
“这也没办法了。”王一博手指轻敲,“今日在朝上,我便会上奏赈灾粮一事。”
“什么意思?”肖战眼睛微微瞪大,“不继续查了么?”
“既然已经找不出线索,那就表明幕后之人手段了得。”王一博看着肖战双眼,眼底平静无波,“可若再瞒而不揭,洛阳百姓流离失所,饿死十之八九,等不得了。”
肖战呼吸微滞,他自然也知晓个中道理。
如今洛阳水灾泛滥,粮食紧缺,若贪墨案一日不揭发,朝廷赈灾粮便不可能落到百姓手中。
“可若不继续查,岂不是让朝廷中的害群之马逍遥法外?”肖战气结,努力这么久却不能把贪官绳之于法,他这个皇帝还怎么当啊?!
“赞赞,”王一博拍了拍肖战手背,安抚道:“大理寺不是吃素的,相比于我们自己查,倒不如摆到明面上,说不定幕后之人会在慌乱中露出马脚。”
肖战自知王一博说得有理,便不再争执了。
朝堂之上,王一博果然呈上了当初洛阳知府递上的奏折,“皇上,微臣要奏,仓部郎中陈煜,城门校尉李志等人趁洛阳水灾之际,中饱私囊,官官相护!”
李公公把王一博手中的奏折接过,递到肖战手里。
半晌,肖战怒不可遏,把奏折丢向堂下,“岂有此理!”
“皇上息怒!”朝中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这次他们脸上全然没有悠然自得的神情,只有惶恐不安。
肖战趁机细细打量每个人的表情,把那些浑身发抖,心虚得把脸埋进地里的人都记在心里。
他心中暗哼,这群显得格外心虚的人与他调查出来的名单别无二致。
丞相邓文成脸上倒看不出与从前什么不同,他往前走两步,与王一博并肩,“皇上息怒,这只是一份奏折,如何判断真假?翊王如此妄论是否公允?”
王一博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向肖战拱手道:“回皇上,臣找到的人证已经在殿外等候,只要宣他们进殿,即可知晓。”
肖战大手一挥,“宣!”
随着通报,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踏进金銮殿中。
他们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富丽豪华的宫殿,不禁左右张望着。
等走到御前,他们才终于看清——眼前身穿五爪金龙朝服的皇上,可不就是他们当初在城门外碰到的小公子么!
走在最前面的老者最先承受不住如此冲击,“啪嗒”一声跪在地上,“草,草民叩见皇上!”
海海迷到谁了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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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