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又发狠地抽了几口,想到这群外国佬说过的禁忌,什么禁止吸烟,还是将烟头扔在地上,皮鞋微抬碾灭,径直走进教堂。
神圣浪漫的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已然开始了一阵,旋律在大厅中回荡,演奏的乐团还是百乐门那帮子据说留过洋的“假洋鬼子”。
王一博随意一瞅,眼中却闪过一丝嫌弃,一看就是家姐的手笔。
叶家的金银全被她可劲儿糟践,还亲手造了海市十里洋场的最大销金窟百乐门,只是为了她自己一点爱音乐的小小癖好,方便自个儿天天晚上好去听曲儿,不知道这些流行音乐什么好听的。
还是他的赞儿唱得昆曲好听。
但今天是家姐的婚礼,他还是给足了面子,捧着亡妻的牌位,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怀念,一步一步走向圣坛,脑中又闪烁肖赞的笑脸。
如果他的赞儿还在就好了。
他也和他玩玩浪漫,在教堂交换戒指。
不过他还是偏爱中式,赞儿穿着大红嫁衣的坐在喜床上等着他用喜秤挑开他的红盖头,那才是他满意的婚礼。
可这都是梦里的胡思乱想,他的赞儿早没了……
君埋泉下思难寄,我立人间度残生。
圣坛前,一对新人背对着王一博,聆听牧师的祝词。
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身形窈窕,头纱上缀满珍珠,在水晶吊灯的灯光下熠熠生辉,闪耀着幸福的流光。
新郎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肩背的线条挺拔如松。
可王一博的目光落在新郎的背影上,忽然僵住。
他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这熟悉的轮廓!
是他的赞儿!
那在三年前他亲眼目睹的棉花厂爆炸中,被火焰吞噬的人又是谁!
肖赞!
不对,应该叫他……肖战!
他手里的人早查清了,家姐的新婚丈夫是金陵富甲一方阮家当家阮如适最疼宠的外甥!
赞儿,你活腻了?
敢骗我!
没死?真好,我们的账,好好清算!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牧师的英伦腔很正,他虔诚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新郎恰好转过身来,同叶含蕾面对面,阳光吻上他精致无比的侧脸。
那双瑞凤眼还是那么明亮,微微上扬的嘴角噙着迷人的笑容,左嘴角下那颗三年前亲过无数次的唇下痣依旧性感撩人……
是肖赞!
活生生的肖赞!
王一博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压下阵阵眩晕,手里的牌位突然变得重如千斤。
他死死盯着那张脸,眼神晦涩,听见张承轻微的脚步声,他右手背后比了个只有他亲信才懂的隐晦手势。
既然没死,那就好好给我活,还你欠我的债。
他真可怜。
三年前寻死觅活,被亲爹抽的皮开肉绽,也要娶肖赞的牌位不就个天大的笑话!
家姐,对不起了,你嫁错人了……
王一博微微眯眼,侵略性的目光终于引起了叶含蕾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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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