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虚不是……”在仲夏前半句话脱口之时,符希夷还笑着点头,但听到后面叶凌虚也比赛去了时,他的笑意有瞬间僵在了脸上。
如在一片昏暗中,大荧幕上投影出的画面,一颦一笑间勾勒的眉眼清晰分明,可浓缩的情绪宣泄在供人观赏的大屏时,便如纸糊的月亮般虚幻的替代不了那轮圆日。符希夷清晰地记得在教务处时徐恩有问过叶凌虚是否是运动员,可叶凌虚分明答的是:“没有老师,我不是运动员。”
就连当时他嘴角扬起的弧度,都是如此的真实,一如叶凌虚在离开时在符希夷耳际说出的那句欲盖弥彰的话,也被撤下了重重纸糊的幻影。
“不是什么?”裴寂从口袋掏出几根口哨糖,拆掉其中一根的包装,糖纸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令符希夷想请假了自己前不久拨锡纸的声音,顿时愈发觉得口干舌燥。
“没什么,我还以为他不是运动员。”说话间,符希夷便被不停拒绝的一股酸甜侵占了思绪,像是愁思辗转的柳叶飘落湖面,风吹过,就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涟漪笼罩,从而转瞬即逝。
“唔— —”
“小夷夷板着一个脸怪吓人的,吃块糖甜一下吧!”耳边是裴寂和仲夏相继而来的笑声。符希夷真想跑到镜子前好好照照自己此刻的脸,究竟是怎样的,原来费尽心思隐藏的情绪外露的竟会如此明显吗?他不由心中苦笑。
符希夷感到两颊如熟透的杏子,急需冰块降温,发胀地已抬不起来了,可偏偏这无比窘迫之际,裴寂还嘻嘻哈哈的作势要来挑他的下巴。
正想要说话,可那酸溜溜地触感却又分明在提醒他嘴里还含着糖,于是,话语便成了几声哀鸣的哨声,他无奈地取出糖,也笑了:
“我没板着脸……人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笑着吧?”
“可你笑起来很好看呀!”看符希夷真的认真在解释,裴寂不禁失笑,暗自感慨符希夷也真是可爱的紧,歪着头又开始挑逗。
“哎呀,得了吧老裴,別都人家了,跟个冒失的色批逗弄黄花大闺女似的。”仲夏一旁还在对下午的比赛成员,连头都没抬,话就脱口而付出了。
不知为何,符希夷听到女性化的这一形容就有些不舒服,就连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了,故而也只是干笑一声,默认了这一说法。
“嘿!人家大帅哥一个怎么被你打包成黄花大闺女了。”听到裴寂当下的反驳时,符希夷第一次细细将他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吊儿郎当的站姿,才发觉是如此的顺眼。
仲夏话说出口就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所以,难得在裴寂调侃中默不作声,也就这样忽悠过去了,几人都未再提及此事。
“希夷,那你休息一下就去写吧,咱们班这方面的分就靠你了。”仲夏自动忽略了裴寂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轻声笑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忙吧!”符希夷点头,感到整个身体轻飘飘地,一阵发虚,大概是一早上只吃了个费列罗的缘故,他忙将手中的糖又放回了口中。
“我不忙的呀!”嘴上虽是这样应的,奈何扛不住想去看比赛的心,或者说,是想去看某人比赛的心。
于是,还是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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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