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水滩的另一边,神机营接到线报,说黑水滩有走私硝石的勾当。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玲珑坊和沧浪舫的人打的不可开交,现场一片混乱。
神机营二话不说, 查封了玲珑坊的商船,将双方涉案人员一并拿下。
南宫年趁乱拼命逃跑,遇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谢允。
只见谢允双手背在身后,笑的格外灿烂,眼神却冷的像冰。
“你猜猜,从哪个部位开始好呢?”
谢允一边笑着说,一边转动手里的刀子,他的声音清脆又悠扬,就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南宫年惊恐万分,谢允的狠辣他是见识过的。
“谢允,你这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你胆敢......”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剑刺入南宫年的胸口,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南宫年的眼里满是惊恐和不信,直到生命的以后一刻,似乎都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死在了谢允手里。
肖战拿着酒壶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路上,四周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每次杀完人,肖战都要喝一壶酒,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自己的心还是热的。
突然,一道黑影从树后善处,伴随着一声女子的冷哼:
“肖战,你去死吧!”
肖战眼神一凝,迅速后退一步,拔出腰间长剑,剑锋在月光下泛起寒光。
“你是谁?”肖战声音低沉,无悲无喜无惊无惧。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愤恨地说。
肖战凄惨一笑,
“要我命的人太多了,”
说着冷笑一声,剑尖一挑,与对方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黑衣人剑法凌厉,每一招都直指肖战要害。
肖战心想,这人得是多恨自己,每一招都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肖战眼神一凛,身体骤然加速,剑尖轻点,巧妙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同时反手一剑,剑尖直指对方面门。
黑衣蒙面人惊觉不妙,迅速后退,但肖战的剑势如影随形,剑锋擦过对方面罩,将其蒙面布削落。
肖战凝神望去,只见蒙面人竟是王一博的侍女——南知雪!
她的脸被剑气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染红了她的嘴唇,颤抖着说:
“肖战,为什么快要死的人不是你?”
南知雪倒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恨意,像燃烧的火焰,恨不得将肖战吞没。
“你是谁?谁快死了?”
肖战面色微微泛白,握着剑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我是少主的侍女南知雪,少主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而你呢,还有心情喝酒。”
肖战望着地上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女子,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王一博!”肖战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意。
“是!”
南知雪咬牙切齿,眼眶泛红,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少主,如今身体每况愈下,每日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他心里念念不忘的,始终是你!”
肖战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南知雪说,冷冽的眉宇间透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
“每天守着你的冰昙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它摔碎!”
南知雪泪水涌出眼眶,狠狠瞪着肖战,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愤怒,
“他如今连药都不喝了,大夫说……”
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划过南知雪脸颊上的血痕,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大夫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少主撑不过一个月!”
南知雪抬头看着肖战那张冷漠得几乎毫无表情的脸,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可你呢?你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抽泣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肖战看着南知雪,也好像没在看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冷冷地说了三个字:
“你走吧!”
南知雪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她跪着爬到肖战面前:
“世子,求求您,去看他一眼吧!他……他快撑不下去了。”
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哀求,带着一丝绝望地看向肖战。
肖战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低垂着眼帘,像是在思考什么。
南知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仿佛被肖战的冷漠刺激,突然重重地磕起头来,鲜血迅速渗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求求您,世子,去看看少主吧,求求您,世子,去看看少主吧……”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每磕一下头,她的额头就多出一道血痕,鲜血很快就浸湿了她的头发,染红了地面。
肖战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冷漠所掩盖。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冷静:
“你这是何苦?”
南知雪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继续磕着头,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自己的心。
很快她的额头已经被磕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滴落在她的脸上、衣服上,染红了她的衣襟。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和绝望:
“求求您,世子,求您去看看少主吧。他快不行了,他每天都在等你,盼着你能去见他一面。您去了他一定会好好喝药的。”
肖战站在一旁,眼神冰冷,面容平静,仿佛刚刚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过耳风声,没有触动他的内心。
“世子,难道您真的那么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吗?”南知雪凄惨地吼道,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震耳,
“少主死了,您难道真的不后悔吗?”
她的声音像是被撕裂的布帛,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绝望感染了,变得沉重而压抑。
肖战的目光落在南知雪血肉模糊的额头上,那伤口触目惊心,鲜血已经浸透了她的头发,染红了她的眼睫。
他的眼神微微闪动,仿佛被什么触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肖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轻轻放在地上,声音低沉而冷静:
“这是药王谷的凝霜散,不会留疤。”
说完转身朝远处走去。
南知雪愣了一下,看着肖战手中的小药瓶,仿佛在那一刻,她看到了肖战内心的挣扎。
她朝着肖战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世子,您怜悯世人,却为何偏偏对少主残忍至此?”
声音划破夜空,在肖战的耳边久久不能散去,仿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肖战的脚步微微停顿,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和沉重。
他的手紧紧握着剑柄,指节泛白,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感波动。
那晚之后,南知雪的话像是在肖战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生根发芽,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这几天,肖战总是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
每一次闭上眼,脑海中都会浮现出王一博脆弱的身影。
南知雪的那句“他快死了!”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肖战的心里。
这天,肖战漫无目的地走进了昙妖小筑的后山。
后山的草地上,一群兔子正在嬉戏打闹,让他想起了昙栖谷的雪球,那是王一博送他的小兔子。
肖战走到一棵大树下,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双手托腮,眼睛盯着那些兔子,嘴里还嘟囔着:
“王一博那个混蛋,就是在逼我。”
一只胆子稍大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凑到了他脚边,用那湿漉漉的鼻子轻轻蹭了蹭他的鞋面。
肖战低头看着这只小兔子,手逗弄着它的长耳朵,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
“你说说,他是不是个混蛋,竟然敢拿不喝药来逼我。”
小兔子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只是用它那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又歪了歪头,好像在说:
“嗯,是,他是个混蛋。”
肖战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兔子的脑袋:
“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去,对吗?”
他继续看着兔子,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
“我和他不能再纠缠不清了,可是~要是我真的不去,他会真死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变得黯淡。
小兔子们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纷纷围了过来,有的用脑袋蹭他,有的在他腿边打滚,好像在用它们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