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都是自己的罪行,元子攸貌似并不在乎,只是望着纸张,皱着有泪水的一团。
元子攸心中波澜不惊。
他将纸轻置于桌上,双手微握,指甲轻陷掌心,似是在竭力克制内心的愧疚。
而后徐步走向躺着的肖赞。坐于床边,凝视着这个气息奄奄,唇色惨白,毫无血色的肖赞。
轻声言道:“是我之过,皆因我之错,令你失望了。”泪水沿着他的面颊滑落。
元子攸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肖赞的脸颊,尚未触及,便又缩了回去。满脸尽是委屈之色。
元子攸心中涌起一阵苦涩,正欲起身离去。
肖赞却抓住了他的手。
元子攸悚然回首,急忙坐下。难掩欣喜之情
“阿赞,你醒了”
肖赞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松开手。
其实肖战早已醒来,将一切听在耳中。
肖赞双眸微凝,只是轻哼一声“嗯”
元子攸沉默不语。眼眶微红
两人对视,元子攸与肖赞目光交汇的一刹那,肖赞即刻将目光移向别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似乎在有意逃避着什么。
元子攸双眼泛红,“阿赞,不敢看我?”
肖赞垂首,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臣需要歇息,太子殿下,还请回吧”
元子攸眉头紧蹙。此时对他这个回答甚为不满。又似是压抑了某种情绪。缓缓起身。
他转过身去,背对肖赞。说道:“无需为了如此之我,损了自身的身子”
肖赞泛红的眼睛就这样望着他的背影。闻得此言,泪水如决堤之水般潸然而下。
屋中恢复了安静,肖赞坐着望着对面窗户透来的微微暮日余晖。他迷茫的望着。
暖色的光照着他,可他却是那么的,微弱无力,神情黯淡。
将军府
缘浅端着汤到莫惜议事厅的门口。莫惜正与白沪商议。白沪是莫惜的好友,也是莫惜的得力副将
莫惜察觉有人瞬间警惕怒吼“谁?”
正准备出手。缘浅急慌慌开门说道“将军,是我。我来给你送汤”
白沪望着眼前这个穿着浅色系衣衫,如此貌美的女子。不禁感叹“将军,这是金屋藏娇啊!”
莫惜缓和语气说“姑娘,我说过你不是下人,这些事你不用做”
还不等缘浅说话。
莫惜和白沪,同时拔剑,和一些突如其来的歹人拼搏。一场打斗声就此出现~
缘浅惊的把汤洒了。莫惜将缘浅,护在身后。
黑衣人一把剑刺向莫惜,缘浅忽然过来,挡在莫惜身前身,一把剑就这么深深的刺进缘浅的背。
不等莫惜错落,莫惜提刀便把那歹人杀死。
缘浅顺势倒进了莫惜的怀中。
“你为什么要过来给我挡刀?我明明可以把他杀了,他杀不了我的!缘浅!”他的眼神是着急的,是急怒的。他边说着边晃着她。
缘浅满眼疲惫,很是虚弱“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另有所图,确实如此,自从那天你救了我,我便喜欢上了你,所以…才想接近你。”
莫惜将她抱紧,用手捂着她中剑的胸膛“放心,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
莫惜站在门口,着急的踱步!!!
屋内,府医在拼命的抢救缘浅。一盆盆血水血布从屋内抬出。莫惜皱着眉,在门口踱步,望着这一盆盆的水。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
府医才从里面走来“将军放心吧,命算是救回来了,只是这剑就差那么一点致命了!”
莫惜听罢之后二话不说,就冲进屋内。
他望着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的缘浅,有些心疼,有些郁闷。他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直到天亮…
直到天亮,太阳缓缓升起。
缘浅,缓缓睁开眼,发现身边没人,仔细一看,便看到莫惜坐在一旁,她心中想着他竟然守了一夜…
莫惜睁开眼,看到缘浅醒了,着急的上前询问“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还痛吗?”
缘浅看着他着急的模样,缓缓摇头“不痛了,你在这睡了一夜吗?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莫惜开口“我就是担心你,所以…”
缘浅闻言开心笑着说“真的吗”
莫惜微笑点头
缘浅恢复的这些天,他们相识相知,毋庸置疑,莫惜深深爱上了缘浅。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莫惜处理公务,缘浅就磨墨相伴。
这天,莫惜在朝堂上回来,迫不及待的就立刻带着缘浅去了他们相识的寺庙,永安寺
桃花树下缘浅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如冬日里温柔和煦的暖阳,将莫惜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照亮,酥酥的,暖暖的,莫惜心中怦然一动,慌忙别开目光,不敢直视。
缘浅笑颜盈盈开口“将军”
莫惜满心满眼的“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将军?叫我莫惜”满眼乞求
缘浅听到此话,有些娇羞说“莫惜…”
莫惜有些紧张的开口询问“那日你说你喜欢我,如今我要是说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缘浅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讲,微笑着开口“我当然愿意”
莫惜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我是一个粗人,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缘浅浅浅的笑着说“嗯”
莫惜闻言将她轻轻的搂入怀中,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下巴抵到她的额头“我此生不会负你,更不会三妻四妾,我会让你,做我的唯一的将军夫人…”
好像上天也听到了他们的告白,一阵微风吹来,桃花散落,美的不成样子,让他们更加有了氛围。
半月过去,肖赞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他心中还是郁郁寡欢。元子攸每夜都会偷偷去看他,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次日,朝堂之上…
肖赞提出要发展水利以灌溉农田、增强国力,这本来是利国利民的好主意。
邓大人(邓艾)却满脸鄙夷,冷笑着说道:“肖丞相怕是不食人间烟火,这水利工程耗费巨大,劳民伤财,只怕到时候国库空虚,百姓怨声载道。”
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向肖赞,只见肖赞眉头微皱,不慌不忙地回应:“邓大人,水利之利,可泽被后世,短期虽有付出,但长远来看于国于民皆有大益!”
邓大人(邓艾)却不肯罢休,继续刁难:“肖丞相不过是纸上谈兵,真要实施起来,不知会出多少乱子。”
肖赞依然神色平静,有条有理地阐述着水利工程的规划与益处。而邓艾则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反驳。
满朝文武心中都明白,邓艾这般针对肖赞,是出于个人的偏见与狭隘。也是生怕麻烦,贪生怕死之辈。以死谏言之事大事,一次无作为。
在朝堂上一次次地与肖赞针锋相对,仿佛不把肖赞打压下去就不肯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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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