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时，王一博正蹲在舞台侧台检查地胶。

高翔的来电显示跳出来，她抹了把汗接起。

"陈默改计划了。"高翔的声音比平时急，"我们追踪到他买了套网络攻击工具，目标是演唱会音响系统。"

她手指一紧，指甲掐进掌心："什么时候？"

"今晚就能部署。"高翔停顿两秒，"他想让舞台变成哑巴。"

挂了电话，她立刻拨技术部张工的号码。

张工接起时还在吃泡面，被她连珠炮似的要求震得筷子掉了："防火墙升到最高级，服务器做镜像备份。

明早八点带三个技术员来现场蹲点，每人配两台笔记本。"

"王姐，这阵仗是不是过了？"张工嘟囔。

"不过。"她盯着舞台上方的音响架，"他要断我们的声，我们就把网结成铜墙铁壁。"

另一边，肖战在后台翻歌单。

手机亮了，是杨柳的微信："听说你要搞大动作？"

他笑着回："缺个能镇场的嘉宾。"

对话框秒回："明晚八点，我带着话筒到。"

他把歌单最后一页折了角。

三年前在地下酒吧演出，观众席永远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杨柳是第一个举着录音笔冲上台的。

她说"野芒的声音该被更多人听见"，现在，他要把这句话变成现实。

林小满是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收到短信的。

手机突然震动，她以为又是外卖通知，低头却看见陌生号码："陈默买了DDoS攻击套餐，明晚七点启动，目标音响控制终端。

备用计划：剪断VIP通道电线。"

她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进洗手池。

转身就往王一博办公室跑，推开门时额头都是汗："王姐！

匿名短信！"

王一博正和张工视频确认防护方案，接过手机的手稳得像量过尺。

肖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低头看完内容，指节捏得发白："这孙子。"

"高队说他资金链断了，急红了眼。"王一博把手机递给肖战，"攻击时间比预计早，我们得抢在他前面。"

"怎么抢？"林小满搓着衣角，"报警的话，等调查完可能来不及。"

肖战突然笑了，指腹蹭过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当年他在酒吧砸我吉他，我抱着碎片弹完了整首歌。

现在他想砸我的舞台？"他看向王一博，"我们就把舞台变成他的坟场。"

王一博的手指在桌面敲了两下，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曝光。"

另外两人同时抬头。

"陈默最怕的不是警察。"她翻开抽屉，抽出一沓文件，"是舆论。

他靠演出公司接活，要是客户知道他搞这种下三滥的事——"

"没人会再找他合作。"肖战接上话，眼睛亮起来，"对，让他的名声先塌。"

林小满突然举起手："我表姐在娱乐周刊当记者！"

王一博扯出个笑，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笑："联系她。"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肖战望着玻璃上的水痕，想起三年前分手那晚，也是这样的雨。

她站在屋檐下，雨水在两人之间织成帘，他说"我给不了你安稳"，她说"好"。

现在她站在落地窗前，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像一面挡在他和风雨之间的墙。

他摸出手机，给经纪人发消息："联系所有能联系的媒体，明早十点开临时发布会。"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上扬的嘴角。

这次，换他站在她身后，把所有的光都给她。

王一博的手指悬在通讯录"娱乐周刊"的名字上，停顿两秒，按下拨打键。

雨还在下而此刻，三公里外的仓库里，陈默盯着电脑上的攻击进度条，嘴角咧得越来越大。

他没注意到，窗外的路灯下，一个穿黑外套的男人正对着手机低语："目标已锁定，行动时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