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迷醉”换了种风格。
令人腺上激素倍增,迷乱狂热暴躁的音乐,变成了暧昧不清格外缠人的音乐,舞池里满是带着面具靠近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被绿植缠绕的围栏旁的沙发上,顺着三楼向下望,宴鸣风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在暧昧的灯光下,身影绰绰,耳边是宴席清晰清透的声音。
“楼下的那鬼头鬼脑,被绿植缠绕的围栏旁的沙发上,顺着三楼向下望,宴鸣风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在暧昧的灯光下,身影绰绰,耳边是宴席清晰清透的声音。
“楼下的那鬼头鬼脑,被“迷醉”的人带去见范老板的,就是那个叫温庭钧孩子的继父。”
宴席看了眼第一眼看了就觉得一脸奸滑恶相的男人,弯腰在宴鸣风旁继续说着,“我们要不要把他带过来。”
“不用。”伸手推开了一旁容貌清秀,投怀送抱的男孩,宴鸣风示意路过的服务生端来一杯酒,抿了一口,眼里闪着算计的光亮。
脑海里浮现出资料上,和温庭钧所属关系为继父继子,而温庭钧尤为孝顺,为这继父还债。
这人能越早地出现在这里,他也是出了一份力,直接派人坑了他更大一笔钱。
刚好打听到刘风暗地里寻找买家,打算将温庭钧悄悄卖了。
这种英雄救美,完全不用他再去设计什么计谋的好事,当然要顺水推舟。
而事情完成后。
这种人渣,后面直接打断腿丢到垃圾堆里才是垃圾该呆的地方。
“现在叫上来做什么,当然是待会儿事情越乱越好玩。”宴鸣风挑眉。
已经知道这个人渣要干什么宴鸣风看热闹不嫌事大,毕竟只有当温庭钧越危险的时候他在出现及时救下他,才更显的他高大,不是吗?
他就在这儿等着鱼儿自己落网,然后带走。
温庭钧昨晚想了半宿,最终决定悄悄回“迷醉”拿剩下的工资。
有钱深山有远亲,没钱闹市无人问。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现实,没钱寸步难行,什么都要花钱。
温庭钧明白现在的自己要什么没什么,根本没办法对付刘风,顶多打他一顿,而突然出现的宴鸣风态度转变对他的温柔,可怕的占有欲的眼神,也让他心里惴惴不安。
压低帽檐,快速穿过人群,想去人事部结算工资的他,却被人再次反扣住双臂,压着走进了一个包间。看着被带走的温庭钧,宴鸣风施施然的站起身,步子不急不缓的慢慢跟了上去……
没有嘈杂声音的包间里,此时地上跪着一个中年男人,面容贪婪的看着走进来的温庭钧,急切的扑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腿边,一只手指向了温庭钧,声音激动地喊着:“就是他,我的继子。”
“范老板,老板,只要你给我一笔钱,他就是迷醉的人。”
……
啊,真恶心啊,眼前的这一幕再次发生。
这是打算将他再卖一次啊。
温庭钧忍不住发出嗤笑声。
“你在笑什么”,坐在沙发上迷醉老板身侧沙发上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嗯?看来和前世还是有些不一样了,至少那时候他被这个人渣卖掉时还一脸茫然无措,不可置信。
此时的包间里出现了一个那时不存在的人。
“我,我在笑我根本和这人不熟,不过是我名义上的继父而已,他有什么权利卖掉我。”
“你!”被温庭钧的话堵住了嘴的刘风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是老子养大的,你还敢顶嘴,跟在这位身边,是你的福气。”“你养大的?呵,你别忘了我妈在我十三岁嫁给的你,一年后病逝,你能活到现在全靠我捡垃圾,打工养活的你,连你的外债,大部分都是我还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养我长大,你怕不是在梦里养大的我!”眼睛发红,气到极致愤怒到极致的温庭钧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气,不气,钧钧。宴鸣风拍着他的背,徒劳无用的安抚着温庭钧。
温庭钧直到现在都记得,十九岁时的他天真愚蠢而又单纯,继父的债在暗地里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他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只要他足够努力,等还掉了欠的钱,继父会变回母亲在世时的儒雅温柔的模样。
他简直圣父附体脑残的可怕,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原本就有赌性的继父,骨子里早就黑心肠烂了。
他竟然还想着拯救他,现在回想起里,只想把那时的自己脑子劈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玩意儿,那么愚蠢的帮着这么个狗东西。
最后还把他卖了,而迷醉的老板,竟然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把他像货物一样买了回去,洗干净直接送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床上。
惊恐到极致的他逃了出去最后被宴鸣风一开始伪装出的绅士模样欺骗,就那样心甘情愿,完全不知情的爱上他,成了一个替身…“你这个人真的挺有意思的,”另一只修长的手拂过他额前的发丝,男人嘴角充满了兴趣盎然的笑意,“要不,你跟了我吧。”
这双眼睛充满了怒火,眼神亮的很是吸引人。
有意思真有意思。
脚轻轻踢了地上狼狈不堪的刘风,说道:“他不是把你卖了一百二十万吗?我给你双倍价格,钱给你,你跟我如何。“齐凯瑞难得碰到这么个有意思的男孩儿,心情很好。
出来玩一趟,带个人回去逗乐也不错。
还没等温庭钧有什么反应...
“多谢抬爱,这个人是我的人,齐少你还是再挑个人吧。”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也不等温庭钧开口,包厢门被一脚踹开,一直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动静的宴鸣风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没想到齐家的太子爷,今儿个也出现在这里。
他原本准备的英雄救美计划,打破了,再不出声,人恐怕也要被带走了。
听见宴鸣风的声音,温庭钧身体克制不住抖了一下。
随后发现是小宴鸣风,又勉强镇定下来。
没事的,这不是后来那个宴鸣风,怕什么,这时的他还不认识他。“可我就看上了这个人。”将温庭钧往怀里带了带,无视了温庭钧的挣扎。
“你要花钱跟我买人吗?这迷醉是我手底下的一块地方,站在我的地盘上就是我的人。”
温庭钧没想到迷醉的主人竟然不是沙发上那个老板,而是现在抱着他这人。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神越发冰冷,温庭钧的脸上更是寒了几分。
“可以。”八年后的宴鸣风死死盯着齐凯瑞放在温庭钧腰上的手,恨不得砍下来。
刚刚气得很了,他竟然又回到了身体里,深怕自己不过几分钟又离开,斩钉截铁的说道:“南城拿块地一千两百万,齐少你把人给我放开,它就是你的了。”
“哦,宴少还真是为了蓝颜,够拼的。”齐凯瑞一愣随即笑出声。
他不傻,为了一个不过第一次见面的小玩意儿不要到嘴边的肥肉,那才叫傻。
“那他给你了。”轻轻一推将人推的脚步一个趔趄,宴鸣风急忙上前抱住他。
“宴朗,宴席跟上。”
“是。”
温庭钧也看出来此时进门的宴鸣风和现在的宴鸣风完全不同了。
又变了一个人,一想起曾经在他面前伪装的情根深重模样的宴鸣风年少是这个模样,怀里前不久他还看见抱着一个少年,现在又抱着他,心里膈应的很。
想要挣扎却被他直接在腰上轻轻一拧就不动了,这里他很怕痒痒,算是软肋。
看着带着人离开的宴鸣风两人,齐凯瑞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手指摩挲着下巴,嗯?这俩人看起来关系不简单…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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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