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质谱仪待机状态的嗡鸣里，丁程鑫踩着马嘉祺的拖鞋溜进暗室。红外光谱仪的舱门映出他狡黠的笑，指尖的紫外手电筒扫过满墙数据图，突然照亮角落里用硅胶密封的玻璃罐——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机械舞姬模型，穿着马嘉祺高中时的舞蹈服。

"去年校庆的失败品还敢留着？"丁程鑫对着罐子哈气，在冷凝的水雾上画小狐狸，"不是说好要陪我研发..."

话音被突然启动的激光拉曼光谱仪截断，马嘉祺的身影在氦氖激光中分裂成无数道红色光栅。丁程鑫转身时撞进他怀里，发现对方白大褂内衬缝满了碳纤维发热片。

"不是说怕冷？"马嘉祺将恒温控制器塞进他睡衣口袋，"这是用你上次合成的形状记忆合金改造的。"

控制器突然震动，丁程鑫低头看见液晶屏跳出的心跳曲线——两条正弦波正在120bpm处发生谐振。

少年忽然踮脚咬住他实验服的拉链头："那学长解释下..."齿尖扯开衣襟露出内衬的刺绣，"为什么把我的量子化学公式纹在左胸？"

马嘉祺抓住他作乱的手按在光谱仪载物台，激光束扫过两人交叠的指节："上周是谁偷偷往我咖啡里加苯乙胺？"

丁程鑫的耳尖在紫外线下泛起荧光，他藏在身后的左手突然按下核磁管的发射键。超导磁体发出鲸鸣般的震颤，整个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同时共鸣出《月光奏鸣曲》的频率。

"新研发的声波共振示爱法。"少年得意地晃着信号发生器，"只要调到学长心脏的固有频率..."

尾音被马嘉祺用唇舌封进质谱仪的进样口。气相色谱图在电脑屏幕炸开烟花般的峰形，丁程鑫腕间的心率监测手环亮起危险的红光——1999次/分钟的特殊频率，正是二十年前马嘉祺出生时的宇宙背景辐射波动。

暗室突然被全息投影点亮，丁程鑫看见无数个他们在傅里叶变换中重叠。马嘉祺的指尖正沿着他脊柱画德布罗意波函数，而他的膝盖顶在对方腿间的麦克斯韦妖模型上。

"警告，核磁共振造影剂泄漏。"AI突然播报。

丁程鑫笑着舔去马嘉祺颈侧的钆对比剂："现在..."他按下紧急制动按钮，将两人锁死在超导磁体的环形舱内，"请马老师验收本次耦合振荡的实验成果。"

黑暗中，马嘉祺摸到少年后腰的植入式磁铁——那枚从初遇时就故意吸附在他实验台下的钕磁铁，此刻终于完成跨越三年的磁感线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