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泽确认顾悠只是昏厥后,将她轻轻抱起,缓缓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注满浴缸,他抱着她坐进去,水流轻轻荡漾。
就在这时,他猛地一震,才惊觉两人方才竟毫无防备。
刹那间,他的内心被自私与占有欲裹挟,脑海中一个念头疯狂生长:要是悠悠怀上我的孩子,她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这个想法一旦生根,便野蛮蔓延,理智在汹涌的私欲前节节败退。
天很快就要亮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要举行订婚仪式。
等这一切结束,我就把婚礼提上日程,到时候悠悠就会成为我的妻子。
悠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陈砚泽抱起顾悠去了客房,轻柔地把顾悠安置在床上,今晚那主卧是睡不了了。
他紧紧握着顾悠的手呢喃着:
“对不起,悠悠”“悠悠,不要离开我”“悠悠,你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他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难以抑制,颤抖着将她狠狠的紧紧拥入怀中。
吻得急切又热烈,从她的唇辗转至下颌,再到脖颈。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爱意与不安,直到这份浓烈的情感渐渐趋于平静。
陈砚泽的草莓印先是落在顾悠的锁骨,接着慢慢向上,来到纤细的脖颈,带着无尽的眷恋与珍视,一路游走,仿佛要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直到倦意袭来,他才心满意足地把顾悠搂得更紧,在她发间落下最后一吻,伴着均匀的呼吸,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安心与幸福的笑意。
清晨八点,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顾悠苍白的脸上。
她缓缓转醒,全身的酸痛瞬间袭来,每一处肌肉都在提醒她昨晚那场噩梦般的经历。
她沉默着,眼神空洞,机械地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遍布全身的吻痕,那是陈砚泽失控的证明。
顾悠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客房。
衣柜里,一袭红色旗袍静静挂着,那本该是她在订婚宴上最美的装扮,可此刻却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她的心。
想到十点钟会有人来接自己去订婚宴现场,顾悠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她站起身,手指轻轻抚上旗袍,触感柔软,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
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洒在身上,却洗不去她满心的屈辱与伤痛。
她在想什么,无人知晓,镜子上蒙着一层水汽,模糊了她的面容。
从浴室出来,她没有选择那件象征幸福的旗袍,而是穿上了一件黑色裙子,那颜色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压抑而绝望。
顾悠拿出行李箱,动作麻木地收拾了几件简单衣物,随后走到客厅,拿起温瑜送给她的打火机和照片,这是她过去回忆里为数不多的温暖,她视若珍宝。
她取下手上的戒指放在茶几抽屉里,其他的一切,她都没有留恋,转身决然离开。
手机屏幕亮起,是陈砚泽的信息:
“悠悠,睡醒了就把旗袍换上,厨房里有粥你先喝点,整理一下,十点钟我妈妈和司机就去接你过来,爱你。”
顾悠盯着这段文字,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时间仿佛静止。
直到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她叫的车已经到达。
顾悠深吸一口气,提着箱子缓缓走出家门,最后看了一眼她的家,便坐上车,驶向未知的远方,像是要彻底逃离这场破碎的梦。
上午十点,日头渐渐升高,阳光洒在别墅前。
陈母和司机准时抵达,她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满心期待着接未来儿媳去订婚宴。她按响门铃,屋内却毫无动静。
陈母以为顾悠还在熟睡,便拨通电话,可铃声响了许久,始终无人接听。
无奈之下,陈母只好致电陈砚泽索要别墅密码。
陈砚泽听到母亲这番话,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心脏砰砰直跳,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仿佛即将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他顾不上许多,坚持要立刻赶过去。
匆匆赶到别墅后,陈砚泽迅速输入密码打开门。
客厅里一切照旧,摆放整齐的家具、安静的氛围,可他却感受不到顾悠的气息。
他强自镇定,快步迈向二楼客房,推开门的瞬间,心猛地一沉。
房间里空荡荡的,不见顾悠的身影,那件精心准备的红色旗袍,孤零零地挂在衣柜里,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陈砚泽慌了神,转身冲向卧室,大声呼喊顾悠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陈母也察觉到不对劲,和他一起四处寻找,楼上楼下、各个房间,翻了个遍,却哪里都不见顾悠。
就在这时,陈砚泽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提示音。他忙掏出手机,看到是顾悠发来的消息,手指微微颤抖着点开。
“啊泽,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你眼里我会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我为什么会失忆,明明你都清楚的,你怎么能说出我忘不掉苏郁那样的话,昨晚的你让我恐惧,啊泽,我走了,很抱歉,我不能跟你结婚了。”
读完这段话,陈砚泽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他颤抖着双手拨回电话,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提示音: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顾悠发完信息就拔掉了手机卡丢掉,她看向窗外,泪水无声的流着。
陈砚泽脑袋一阵剧痛,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最终失去意识,直直地晕倒在地。
陈母惊恐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打给陈父,而后和司机一起,心急如焚地将陈砚泽送往医院。
一路上,陈母的泪水夺眶而出,满心都是担忧与不解,她实在想不明白,原本好好的一对准新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
陈父接到电话后,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一见到满脸泪痕、神色慌乱的陈母,他赶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慰道:
“老婆,别慌,咱儿子肯定没事的。”
陈母抬眼看着丈夫,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助,哽咽着说:
“也不知道阿泽和悠悠发生了什么,怎么悠悠突然就走了。”
医生从诊疗室出来,摘下口罩,神色平静地告知他们:
“陈先生是气血攻心导致的昏迷,好在送来及时,身体没什么大碍,休息一阵子就好。”
听到这话,陈父陈母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两人被允许进入病房探望,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陈砚泽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显得格外虚弱。
陈母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儿子的手,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阿泽,你快醒醒,别吓妈妈。”
陈父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里也是一阵揪痛,暗暗想着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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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